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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276)+番外

王宁想说什么,却被谢如玉拦住,老太太看看孙子,跟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人一个挨着一个出去了。

等车里只剩褚直一个了,一滴很大的眼泪才顺着褚直的脸腮滑落。混账顾二娘要是诈死骗他,他绝不原谅她!

众人极为担心褚直,包括上了年岁的老太君。幸好有王宁和谢如玉,留褚直一个人独处后,谢如玉好言劝慰了一阵老太君,又命人将自己车内的锦褥、披风取来给老太太用。

三人出城的时候,各自乘坐的都有马车,王宁的马车宽大,让给褚直用,他见谢如玉去陪老太君,就霸占了谢如玉的马车。这会儿谢如玉肯定也不会跟他计较。

这三辆马车就静静停在黑夜的城门外等着晨曦出现。

不想,第一道晨曦出现的时候,褚直第一个出来了。

“奶奶,您还好吗?”褚直走到老太君的马车前向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一夜未眠,听见声音立即撩开帘子。城门还没有开,外面灰蒙蒙的一片,但褚直的眼睛闪闪发亮。

“好孩子,你醒了?”老太君想伸手摸摸褚直。

褚直立即握住老太君的手:“奶奶,我醒了,咱们进城去,我去参加庖厨大会。”他相信顾二娘没有死,她还没给他生儿子呢!她怎么敢死?!

现在他就要去参加庖厨大会,狠狠的打那想让他输的人的脸,再弄死那个王八蛋龟儿子!

虽然还没到最后关头,但今天的庖厨大会比上一次更加火爆。上一场虽然没什么看头,但胜出的却是新任镇国公和如玉公子,那意味着这一场比试就是两人的比试。更何况如玉公子曾经还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子”呢?换言之,假如如玉公子没有被老国公发现头上的绿帽子,现在如玉公子就是镇国公。所以这两人之间的恩怨足够人脑补一部史记了。

号外:花月楼贵宾席位价格涨到了两千两,普通位置涨到了二十两,隔壁院子的墙头五两一个人头。

“他来了?”听到侍卫汇报褚直来的消息,褚渊眸子里闪过怀疑。他特意安排人把顾二娘的死讯透给褚直,他还是来了……

真是出乎意料,他还以为他要追随顾二娘而去呢。

褚渊走到窗子前,此时他位于花月楼二楼临街的一个窗子前。他刚在窗前站定,就看见一辆马车停下,褚直踏着脚踏走下马车。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松竹纹雪色锦袍,腰细四指宽白玉带,宽大的衣袍在风中轻轻摆动。

他出现在哪儿,哪儿就像被光圈笼罩。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从他出现的那一刻,都被他吸引,自发地停止喧哗,以安静来表示对这倾城绝貌、无双风华的尊崇。

虽然躲在一扇狭窄的窗子后面,褚渊却不受控制地忘了自己刚夺了褚直什么。他剩下的只有嫉妒,嫉妒。

忽然间,褚直仰起了脸。

褚渊大骇后退,褚直好像感觉到了他那束嫉妒的目光!

二楼的窗子上人影一闪,褚直笑了笑。旁人不知道他笑什么,只觉得那笑美极。只有褚直知道,那做了恶事的人的心终究是虚的!

唉,主人笑的好可怕,这些人竟瞧不出主人的杀气,站在褚直身边的王乙默默地想。

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一刻钟,花月楼的三大掌柜已经齐齐坐在了位置上。这场大会争夺的是红月令,谁得到红月令谁便能得到一半花月楼的银子。三大掌柜也不得不郑重对待这场比试。

所以,今天的考题,在大会开始之前谁也不知道。

冯石的视线投向摆在三人面前的一张小桌,那上面搁着一个竹筒,竹筒里是数十根竹签,每一根竹签上都有一道考题,一会儿摇出哪一个就是哪一个。

这真是始料未及了。

今日花了两千两银子进来观战的八位贵宾除了小严霜变成了神卫军总指挥使朱照,别的都没变动。

严霜早就来了,不过她觉得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看还不如在下边呆着,说不定还能给师父、美人哥哥帮忙。所以严霜一直守着门口,但她只看到褚直来了,她师父呢?

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一些时间,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走到文王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文王眉头不由皱起。谢如玉的位置距离文王最近,隐隐听到一句“废物”,别的什么也没听到。

谢如玉对着王宁悄悄翘起手指,王宁会意,他手上拿的茶盖连续三次碰到茶盏后,后院一角立即有个不起眼的男子跑了出去。

谢如玉和王宁也在密切注意着文王和褚渊,现在二娘生死不明,要抓着文王和褚渊的蛛丝马迹追查下去。

梅玖见褚渊、褚直都到场了,示意鸣鼓开赛。

由于已经举办了几次大会了,全场安静后,梅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试题还需要随机抽取。

这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张顺意起身解释这都是在花月楼最初建立的时候立下的规矩。

文王心里冒火也得忍住,昨天他就命人去抓冯翁,就算褚直能来比试,没了顾二娘和冯翁,他能干什么?倒是可惜了那幅好皮囊。

文王这个想法反倒暴露了一个事实,就是到现在他的人还没抓住冯翁。这正是方才文王骂人废物的原因。

不过文王也不多担心,毕竟褚渊这儿还有“南潇北齐”,今个儿两人一块上场,三对一怕什么?

这种心情下,文王着实心情很好地眯起眼看了一会儿褚直。他以前没怎么细看过褚直。因为褚直是个病秧子,病秧子能成什么事儿?成不了大事儿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不过今天褚直是褚渊的敌人,暂时也算他的敌人,他才有了兴趣,仔细一看跟雪贵妃有七八分像,想到雪贵妃,文王眸子不由一沉……

不提每一张面孔下不同的心思,就在这时,随着梅玖的摇动,一枚竹签跳出了竹筒。

冯石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一转念递给了张顺意,他怕被人瞧出自己心急,这个时候他也做不了什么。

张顺意接过竹签,低头一看,却是没张嘴,而是揉了揉眼。

“是什么题?”梅玖见状问道。

张顺意瞧了瞧褚渊、褚直,把竹签递给了梅玖。

梅玖对着竹签念道:“从花月楼门口的石狮子跑到到东华门下的石马,摸到马耳朵,再跑回来,谁先跑回来,谁就赢了。”

这……这到底是庖厨大会还是跑步比赛啊?!

坐在最前面的贵宾们听到些声音已经把怀疑的目光投过来了。

花月楼还是第一次有人争夺红月令,梅玖三人也没有应付这种怪题的经验。

“梅二哥,我看还是另行出题,这不行啊。”冯石道。

“我看还是再重新抽一次。”张顺意道,这是花月楼的规矩。

袁至等后面的看客们有些不耐烦了,在那大喊“怎么还不开始”。

“肃静——方才出了点意外,现在重新抽题。”梅玖道,这次他把签筒交给了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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