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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273)+番外

“那咋办?”让她把他扛到茅厕?这能站稳吗?

“你去拿夜壶去。”褚直嘴还能说清。

二娘眼眨了眨,夜壶就夜壶吧,床后面有一个,刚搬过来的时候冷,褚直晚上也用过。

夜壶拿来了,二娘戳了戳褚直:“给你。”

褚直不接手:“你来。”

她来?二娘眼角染上些火气。

褚直不说话,眼里噙着笑冲她直乐,一身骨头都是在撒娇的模样。

“快憋不住了……好娘子……好牛儿……”

二娘受不了他那跟炸酥了一样的声音了,认命地伸出爪子,好在轻车熟路,只是有些别扭,把那玩意对准了夜壶口别过头听着那声音淅沥沥的完了,刚要收夜壶,褚直又朦朦胧胧地说了句。

二娘开始没听清楚,听清楚了差点要笑背过去,抖两下,褚直让她抖两下!

褚直听见她笑声,眯上的眼半睁开了,也不恼,看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傻笑。

二娘忍不住了,把尿壶搁在床后头,爬到他身边,抱住他的头吻他,褚直尽力去回应他,二娘能感觉到他唇舌的力量,却感觉不到他身子的力量。想到前几次被他顶在床头背都硌疼了,她觉得今天是个不能错过的好机会。

不提褚直这一晚把背都给磨破了,次日一早二娘就精神抖擞地骑马去城西了。她给褚直留了个口信,她去褚诚死的地方看看。

距离褚诚死亡已经过了五天了,事发地还能看到零星的人对着那地方指指点点,二娘上前看了一会儿,那护城河水倒是干净,可什么踪迹也没有了。

想了想,她骑上马,慢慢顺着护城河的方向向下游走去。

这条护城河并不是绕燕京一周,而是绕了一半,然后就朝西跟别的河汇聚在一起往山野里去了。

燕京往西往南有很多小山,山脚上有很许多贵族的庄园别院,上次襄王的太和山庄就在那一块,不过太和山庄现在想必已经荒废了——并没有听说皇帝把襄王的府邸产业另外赏赐给谁。

往西往北则是一片片的庄子,这些都是好地,也多属于燕京的权贵世家。

再往西,走出几十里地才渐渐有自然形成的村落。

二娘骑马路过了几个,她男装打扮,艺高人胆大,从村子里路过也不怕。人打量她,她也打量人,有时候还停下来问问有没有谁见过一个十四五的公子模样的少年。

当日一无所获后,二娘便调转马头先行返回。

次日一早又出了城,不过这次是往西南的山区行去。

她走的不快,四周荒凉无人,一匹马在山野中颇为醒目。行到老鹰山,二娘见此山下方河水奔腾,上方极为险峻,便弃马蹬山。

刚至半山,忽闻身后有马嘶鸣。

二娘回头,看见褚渊骑着一匹枣红马穿林而来,距她十几丈远处停下,手中弓箭对准她蓄势而发。

四周风吹草动,露出藏在林间草丛的弓箭。

“褚渊,你想干什么?”二娘皱眉,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大树靠去。但背后的声音阻止了她。

程瑜从她背后闪出来,通常手持弓箭,苦笑道:“顾姑娘,对不住了。”他也是奉命行事,但现在他感觉自己像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哦?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明白了,你们勾结在一起,想除掉我。可杀掉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褚直。”二娘道。

程瑜满面通红。

褚渊的眉毛动了一下:“你后退,我跟她说几句话。”

程瑜有些犹豫,但看见林间都是褚渊的人,比他的人要多得多,不得不带着人后退至可以看见顾二娘、但听不清顾二娘说话的距离。

褚渊靠近了一些,他的贴身侍卫也一齐靠近。

“我杀了你,就没人帮他了。”褚渊道。

“真是可笑,帮他的人不是只有我一个,沈齐山、王宁、谢蕴、司马瑶、谢如玉,还有天底下听过如玉公子名号的读书人……多的是,你杀得完吗?”

“但有用的只有你一个!”从褚渊指间发出一声脆响,万箭齐发,发出恐怖的有如蝗虫过境一样的声音。这好似他的决心,他生怕自己有一瞬间的犹豫所以才如此决裂!

二娘躲闪不及,长鞭在林中不好甩开,勉强挡掉了大部分,仍有七八只羽箭扑哧哧射入身体,血顿时从捂住胳膊的指缝中流了出来,而她身后的树早就成了箭垛。

褚渊挥手示意停下:“你还要帮他吗?”他看出她不太行了,但仍不敢靠近。

顾二娘大骂,眼睛望向往这边快速赶来的程瑜:“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你知道有人想害的是整个镇国公府,不止是褚直,还有你,杀了我,你们统统都跑不掉!”

褚渊看向跑的飞快的程瑜,程瑜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褚渊忽然就动手了!他大声叫道:“褚渊,你住手!”

褚渊有些惊奇地扬了扬眉毛:“拦住他。”

褚渊的人立即把箭头对准了奔跑过来的程瑜。

程瑜按照原计划来追顾二娘,是想把顾二娘带回去,他并不想顾二娘死。可是没想到半路就被褚渊追上,更没想到褚渊早在这里埋伏下了人手,一时间,他也无可奈何。

“请程世子过去那边休息。”褚渊冷声道,他今日穿了一袭白袍,坐在马上清冷的就像冬日的阳光,透着不-可-侵-犯的感觉。

“顾姑娘……”程瑜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大抵顾二娘的眼神更让他羞惭。

“你什么意思?”褚渊等程瑜被“请”走了才道。

二娘靠着树喘了一口气,血已经把她的前胸都染透了。

“褚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想要国公府,却不知国公府早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你知道褚诚是怎么死的?”二娘喘息道。

褚渊眉头一紧:“他怎么死的?”在他脑中赫然响起九娘的话“爹要杀我们,爹要把花月楼给那个人……”

顾二娘这么说,和这有什么关系?他想过很多遍,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父亲不是选择了他吗,父亲为什么要那么对待母亲,母亲到底发现了什么……一个个问题几乎把他给逼疯,但没一个人能回答他。

“你过来,我告诉你。”二娘道。

“国公爷,您万万不能过去。”侍卫立即阻拦褚渊。

但褚渊却下了马,一步步走近顾二娘。他听着顾二娘的喘息,难以想象生命是这样剧烈地消息的。

侍卫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二娘嘴动了动,褚渊把耳朵靠近她的嘴边,听到却是:“你把我抱到那边,那边我有发现,褚诚、褚诚……”她似乎有些难以支撑下去了。

褚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边稀稀落落长着几棵松树,边缘有些青草,其中还开着一朵紫花,但下面却回荡着水声。

侍卫再一次阻拦褚渊,但褚渊却抱起了顾二娘,顾二娘有些沉,但他还抱得动。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她又何必受这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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