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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242)+番外

褚直被她锐利的眼神看的心底一寒,嘴欠似的冒了句:“你本事那么大,吹口气儿不就好了吗?”

二娘脑子跟她嚼碎的草药一样,眼皮跳了几下才听出来这话冒着酸气呢。

想想好像从吃饭的时候褚直就不对劲儿了,有这样的吗?

褚直见她发呆,后悔极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心胸那么狭窄,他分明是爱极了她这样的,他就是怕她太强了……谁叫那些娘们都争着要嫁给她?!

褚直本能说些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跟有东西卡在喉咙口似的,这时他忽然看见二娘的眉毛挑了挑,不祥的预感刚蹿出来,下边一阵剧痛,褚直泪花子差点出来了。

二娘收回了中指,得意地在上面吹了口气:“再阴阳怪气的,小心我天天拿你练弹雀神功。”

褚直欲哭无泪地看着二娘在他分开的腿之间忙活——上药,就是这个可恶的姿势让他防不胜防。

想想他每次被压在下面也就罢了,现在竟沦落成随意欺凌的对象,褚直悲愤异常。

“顾如牛!”

“到。”

“你有本事把那些女人娶了啊!”

娶什么女人?

褚直伸手,二娘低头一看,褚直从她身上拉出了几个缠在一起的荷包。

这是方才熊耳族的姑娘们硬塞给她的。

二娘看看褚直要往外喷火的眼睛,又看看自己的一身男装,忽然悟了。

“你嫉妒啊?”

褚直分明看见她明白过来了,孰料一转眼这厮竟然嬉皮笑脸得意开了。

“我才不……”

他刚说了三个字,身子忽然僵住了。那讨厌的他想揍上一顿的人把两根手指凑在唇上,亲了一下后,把手指轻轻按在了他方才疼痛的地方。

带着那个吻……

蜻蜓点水,一下就离开了,他却满脸臊红。

老夫老妻什么都做过了,竟跟第一次一样,差点把持不住……

“嗳,你裤衩湿了。”褚直穿的是她教敛秋做的改良版大裤衩。

咳咳……他根本就没把持住。

二娘看着他拽过被子把自己盖住,捂着嘴笑的弯着腰。

“顾氏!”褚直严重警告她,见警告根本不管用,她还笑得更厉害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快过来,不许勾三搭四,如果勾,只能勾我一个。”

媳妇儿不好不行,太好也是受罪。

这年头,不但男人要防,女人也要防。

媳妇儿太强,他就只能弱了,弱到把她紧紧地缠住。

褚三爷虽然被手指上的一吻搞的热血沸腾,可毕竟两条大腿、屁股都磨掉了一层皮,只能紧紧搂着媳妇儿睡了。

次日,雄鸡一叫,寨子里的人就忙活起来了。

新鲜的仙昙花保存时间有限,顶级的食客要的就是这份新鲜,所以越早送到食客面前越值钱。

春壮还没有着急走,他在等着二娘。

好在二娘没有让他等多长时间,就跟褚直从楼上下来了。

春草娘递给二娘一包热烙饼:“仙昙花要赶早去卖,这拿着路上吃。”

入乡随俗、客随主便,二娘懂得,接了谢过春草娘。

春草娘左看右看,觉得二娘和昨天好像不太一样,没忍住拉住要跟春壮上路的二娘:“顾公子,我看你的嘴怎么肿了?是不是被马蜂蜇了?”

褚直耳朵一动,盯住了春草娘。

春壮也凑了过来:“是啊!顾公子,怎么肿这么厉害?”男人不像女人那么细心,春草娘说了之后春壮才发现二娘的嘴有些像腊肠。

二娘咳了一声,扫了一眼褚直,捂住嘴解释道:“昨天采那花王的时候撞到石壁上了,不碍事。”

听二娘这么说,夫妇俩才放了心。

“我们山上毒虫多,两位都要小心,不过有春草爹在,他会告诉你们什么要小心的。”

褚直拉着二娘快步走出了春草家院子。

碧幽潭距离熊耳族的寨子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二娘开始有些疑心如此偏远会有人专意来买仙昙花吗?去了才知道真是低估这个世界的吃货了。

碧幽潭不算小,整个潭面约有一平方公里,除了一侧的瀑布水流,其余三个方向能扎帐篷,或者摆设筵席的地方都已经被人占据了。

熊耳族的村民们就背着竹篓行走其间贩卖仙昙花,现在二娘和褚直也是其中一份子。

吃紫鳟鱼必须要用仙昙花解毒,遇上来的早的村民,背篓都是空的了。

“春壮哥,我和褚兄想留在这里找冯翁。”二娘对春壮说。

春壮摇了摇头:“根本就找不到他,我从小在这儿住,都没见过冯翁长什么样。”

“那你们去吧,一会儿我卖完了找你们去,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帮忙。”

春壮是个热心的,二娘点了点头。

紫鳟鱼有自己捕的,也有卖的。紫鳟鱼和仙昙花一样被当地人认为是熊耳山山神的馈赠。因为仙昙花距离熊耳族最近,便默许属于熊耳族,由熊耳族的人采摘换些银钱,通常熊耳族的人也不会漫天要价。而碧幽潭那么大,有兴趣自己捕的就自己捕,不会捕鱼的也有人专意撒网捉鱼,价格也不高。所以每年这一天,碧幽潭都是这么热闹。不能不说这里民风淳朴,但也给二娘和褚直带来了难度,这么多人更不好找冯翁了。

不过二娘坚信冯翁会来的。顶级的厨子=顶级的味觉。尝过最好的味道,一定会难以忍受较差的味道。

二娘找了个高地,画了个圈,示意这块地方被她和褚直占了。

褚直坚持她嘴上有伤,在圈里呆着就好,没多久按二娘的要求抱回来一大摞树枝。

二娘把那些树枝一排排插好,然后就把昨晚上采到的仙昙花都挂在树枝顶上了。

那朵花王一出现,就吸引了临近所有人的目光,不停地有人过来打听卖不卖,褚直不客气地回绝了。

紫鳟鱼被捕上来后,在最短的时间去头去尾,用锋利的刀平切去除鱼皮和鳞片,只留下最鲜美的中部鱼肉,切成薄若纸张的半透明薄片,裹上仙昙花的花瓣就可以入口了。

旁人都这么享用紫鳟鱼的时候,二娘和褚直却烤起了紫鳟鱼,一面烤,一面往紫鳟鱼上面撒着撕碎的花瓣。

“两位,这紫鳟鱼不是这么吃的!”旁边一位穿着精美的中年男子看不下去他俩那么暴殄天物了。关键离得近,一股糊味儿直冲鼻子。

褚直笑了笑:“请教兄台该怎么吃?我们第一次来这儿,不知道怎么食用紫鳟鱼。”

他戴着帷帽,中年男人并没有发现他不同一般的容貌,极热心的把吃法给褚直讲叙了一遍,还送了一盘切好的,摆成花朵形状的紫鳟鱼片过来。

看起来赏心悦目,二娘都流口水了。

褚直吃了一口,把盘子推回去了:“生的,好难吃。兄台,您有铁锅吗?”

男子不明其意:“兄台何需铁锅?”

褚直:“我要红烧,红烧味道一定好!”

没多久,这方圆一里地都知道有两个傻子要红烧紫鳟鱼,最可气的是这俩傻子手上还有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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