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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238)+番外

都说“男要俏,一身皂”,褚渊愈发的清俊了。

老太君面色微沉。

褚渊走过来对老太太拜了拜。

周围挑担的、提篮子的,还有赶车的,人来人往,喧闹中,褚渊有如沉静的黑石:“奶奶,孙儿是来请您回去的。”

褚渊没有看二娘,视线只落在老太君身上。

陈妈妈想说什么,攥紧手把话咽了下去。今天有二娘在,四爷想动手怕是不容易。

老太君视线落在褚渊身上,威风吹起她鬓间的银丝,较之褚渊的沉稳,带了几许沧桑:“你回去吧,我老太婆想住哪就不劳你费心了。”

褚渊笑了笑,转向二娘:“那也好,这段时间就有劳三嫂费心照顾奶奶了。”

二娘不好说什么,微微点了一下头。

“那七日之后的庖厨大会,孙儿就恭候奶奶了。”

原来褚渊的目的是这个!

“好,一言为定!”老太君仿佛破云而出的古松,每一根松针上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褚渊笑的温和,冲三人一拱手,转身溶入人流走了。

“老祖宗,怎么这么快?”陈妈妈诧异道。

“他现在和文王在一起,文王身边聚集了不少能人异士,当然时间越紧,对直儿越是不利。二娘,你们得赶快去请帮手。”老太君道。

参加庖厨大会的每支小队都有三个人,除了褚直还有两个空位,这两人要请谁,去哪请,二娘完全摸不着头脑。

“急也不急这一会儿,我们先买一些东西。素云,你往花月楼跑一趟,打听打听情况。”

陈妈妈得令而去。

老太君安排得当,二娘没什么说的,让她吃惊的是,老太太见什么买什么,最后不得不买了一匹马把东西驮回去。

等二娘和老太君回去,陈妈妈已经打听完消息回来了。

原来褚渊已经请了“南萧北齐”做帮手。

这“南萧北齐”说的是大熙厨子界最负盛名的两位厨子萧天河和齐盛,两位都是成名已久,但久不闻去向。原来那萧天河一直在文王府上,而齐盛,是文王一听说老太君提出“庖厨大会”就派人快马加鞭从山东清平府请来的。

这两人一个是南派菜系宗师,一个是北派菜系宗师。有这两人助阵,难怪褚渊会如此迫不及待了。

老太君和陈妈妈都一脸严肃,褚直竟然在院子里打太极拳。

虽然他白衣白裤的看起来很赏心悦目,二娘还是把他拎到了一边。

“嗳,你的梦是怎么做的?”

什么叫他的梦是怎么做的?合着他一点脑子也没有了?

褚直撅嘴:“亲我一下,告诉你。”

亲他?屁大个院子,老太太坐在屋里一眼能看全。

“你闭上眼。”

褚直把眼闭上了,二娘抓起旁边盆子里早上买的鲜鱼,把鱼嘴对准他的嘴亲了一下。

“一会儿奶奶肯定叫我们去熊耳山请冯翁,咱们去就是了。”

“冯翁是谁?”

“一个十个萧天河和齐盛拍马也追不上的人。”

“你做梦请到了?”

“没,所以才输了。”

“那走!”

第119章 仙昙花

熊耳山距离燕京有八百里,按最好的马一天两百里计算,一来一回要八天,还不包括上山请冯翁,所以想来得及,就必须日夜兼程,晚上也别休息了。

二娘觉得大家伙太看得起她了,就这么把褚直和老太君在早市买的那匹马交给她了,好吧,还有一百个煮熟的鸡蛋。

百年世家就是这么把女人当男人,媳妇儿当骡子来使唤的?

“孙媳妇儿,我就把孙子交给你了!”老太君送他们到门口。

二娘瞄了一眼被李桂和梅山两个托着往马背上爬的人,要是用这个人来换,凑合吧。

她上前一把把褚直给托到了马背上,紧接着上马,冲老太太一抱拳:“奶奶,您等着吧!”

“驾——”的一声,骏马载着两人疾驰而去。

出了西城门,远远见谢如玉和王宁等在路边,不知他们怎么得的信儿。两人见二娘带着褚直过来,直接扔了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袱过来,二娘接了搭在马背上,一记马鞭朝熊耳山去了。

从上马到出城,直到奔出数十里地,褚直都悄无声息地被二娘抱在怀里——他不会骑马。

眼见正午,二娘担忧褚直身子受不住,停了马,让那马在路边休息,递了水给褚直,解开谢如玉和王宁扔过来的大包袱一看,里面一包吃食、一壶酒、两套换洗衣物,还有个装着金锞子和碎银子的小包袱。此外最沉的是两双特制的、用来登山的草鞋。看来谢如玉和王宁已经知道他们是去请冯翁的了。

一路艰辛,最令人忧心的是褚直的身子受不住。

“你抓紧时间吃些东西,咱们尽量白天多赶些路,这样晚上能睡几个时辰。还有……晚上可能要露宿野外。”

二娘以为褚直要抱怨。褚直去冲她笑了笑,把那壶酒拿出来拧开递给她:“你喝一口。”

他家娘子巾帼不让须眉,能娶到这样媳妇儿,是他两生有幸。

二娘没接酒,就着他手闻了闻那酒的气味,摇了摇头:“我不喝酒。”说着拿起水囊喝了口水。

褚直视线落在酒囊口上,他好像是没见过二娘喝酒。

“那你吃个鸡蛋。”褚直剥了一个鸡蛋递给她。

二娘伸手去接,却被褚直轻轻拍掉手,他的视线在她有些脏的手上一扫,白玉般的手指托着光洁白嫩的鸡蛋就送到她嘴边了,自然的就像做过千次万次一样。

二娘就这他的手吃了这个鸡蛋,胸膛里有点热热的。两人成亲这么久了,好像是第一次有单独出行的机会,刨除庖厨大会的压力,真有点像是蜜月出行了。

“好了,我自己来。”坚决不能让他再喂第二个了。

褚直看到她耳根红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水囊帮她倒水洗手。

二娘想吃些牛肉,一回头,褚直已经用小刀把牛肉给切割成小块了。

她看了一眼烧鸡,褚直就把两只鸡翅膀给她卸了下来。

二娘狼吞虎咽吃完,在褚直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上路。”

这么下去,她怕会控制不住来个“马震”。

帷帽遮住了两人的容貌,同样藏蓝色的男装令人以为骑马的只是一对兄弟。白天马不停蹄,天黑前若是遇上客栈就停下来歇上半晚,若是没有,就继续走到不能再走的地方露宿。幸好顾二娘艺高人胆大,也幸好四月的天已经没有那么冷,也许还因为有情饮水饱,总之三日后,褚直除了两条大腿内侧的皮磨破了,屁股磨出的茧子,别的都完好无损,扶着二娘打着颤站到了熊耳山山脚下。

一打听,冯翁果真如褚直梦中一样,在熊耳山非常有名,因为想拜冯翁为师,想请冯翁出山做厨子,想到冯翁处蹭吃蹭喝的人太多了,冯翁不胜其烦,只知道他住在熊耳山上,却压根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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