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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220)+番外

青铜面具最喜残暴之徒,抚掌大笑:“再好不过了!”

旋即令人把褚直放出来。

褚直被人推搡出来,倒在侍卫脚下。

侍卫道:“给我鞭子。”

褚直野兽般咆哮着扑向那侍卫,却被侍卫一脚踹翻在地,骑上他背,用鞭子缠着他的脖子驱使他向前爬。

此情此景,就算是青铜面具,也觉得这侍卫彪悍的渗人。

褚渊怕被波及似的远避角落。

褚直喉咙里“吼吼”着,驮着那侍卫发狂地向上座下首的烛台撞去。

侍卫抬手,青铜面具和其余人都等着褚直哀嚎,却听噗嗤嗤一连几响,一侧蜡烛悉数熄灭。

光线陡然变暗,人眼会有一瞬的模糊,接近失明。

顾二娘要的就是这个时机,在这一刻,她踏着烛台扑向了青铜面具。

事发突然,青铜面具的侍卫们的眼睛重新适应了幽暗的亮光后,赫然发现青铜面具的脖子已被长鞭紧紧勒着。在侍卫背后,躲着方才那个当马的如玉公子,再往左后贴墙站着镇国公褚渊。

褚渊暗道一声“好险”,眼神幽幽地盯着顾二娘的后背。幸亏他反应快,才躲到了这里。这个顾二娘,根本没同他打一声招呼。

“让他们后退,准备两匹马,送我们出去。”顾二娘一拉鞭子,青铜面具的眼珠子就向上翻了起来。

豆眼鼠须刚要动,青铜面具就手脚抽动起来,却是如玉公子用烛台扎中了青铜面具的后背。

“弄断你的蛇笛!”

豆眼鼠须无计可施,只好折断了能够驱使毒蛇的短笛。顿时毒蛇失去控制四处爬了起来。

“走。”

二娘对着青铜面具后背踢了一脚,刚被锋利的烛台顶端刺伤,又挨了一脚,青铜面具忍痛向前走去。二娘紧拽着鞭子跟在后面,褚直跟在她后面,褚渊也见机跟在褚直后面。

很快,襄王的侍卫先被逼了出去,青铜面具小心翼翼地带着鞭子向门外挪去。

外面虽然还下着雨,但借着雷光,二娘看到了层层树影。太好了,有这些屏障物,逃脱起来会更容易。

一声炸雷响起。

本来被缠的紧紧的青铜面具忽然向后拍出一掌。

二娘对自己的鞭法有绝对的自信,只要有一点异常,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勒断青铜面具的脖子。但这一刻,虽然她收紧了鞭子,却感觉到了鞭子尽头的松动——谁也没想到,青铜面具的脖子缩小了一号。

缩骨功!

“后退!”二娘大叫的同时迎向青铜面具,两人实打实的对了一掌,青铜面具被震飞出去,但殿门附近却同时挑出了五个同样戴着青铜面具、穿着一样衣服的男人,其中一人一刀斩断了她的鞭子,而另外四人同时攻向二娘。

跟在二娘身后的褚直根本什么也没看清,就见一个青铜面具变成了六个,在大殿门口呈半圆形包抄住了二娘。

上百招眨眼过去,就算她是神仙,现在也分辨不出哪个是襄王真身了。

这六个人,个个是内家高手。

二娘用断鞭拦住两人,一手拽过一人拦住另外一个,同时翻身踢飞一个,却眼尖地瞧见最后一个甩出了一把寒光。

来不及提醒褚直,二娘身子一旋掀起袍摆兜住了大部分暗器,左臂上却噗嗤嗤两声,却终于把褚直给推了进去。暗器砰砰砰钉在殿门上。二娘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后面从上到下“轰”的一声巨响。

整个大殿都颤了颤,殿上剩余的烛火灭得只剩下一支摇曳不止,好在最终喘过气来,不过也气若游丝,好像活着只是为了让关在大殿里的人看清楚地狱的情形。

“这是石头的!”褚渊摸到刚从上坠落封住大殿入口的巨石。

“废话,石头不是石头做的还是你他娘的做的!”褚直上去照脸给了他一拳。

褚渊被他打懵了,但褚直打完就跑回顾二娘身边站着了。有种你站住别跑!

“你为什么打我?”以前的恩怨不提了,这次他是配合了顾二娘的!

“都怪你!”褚直冷冷道。

怪不得顾二娘会嫁给他!褚渊算是明白了,都他娘的不讲理!

褚渊是极能忍的,现在却觉得忍不了了。他以前是有争宠的意思,可现在褚直都被赶出国公府了,还根本不是他的作为,他不找褚直的麻烦就算了,凭什么他们俩一个接一个把他当绵羊来虐?!

“凭什么怪我?”一时间褚渊的神色也充满了凛冽,在那一缕看起来随时要熄灭的烛火映照下,阴森极了。

可褚直只是轻蔑地一笑:“伪君子,因为你无能!褚陶老东西在的时候什么事也没。”

轻飘飘的一句,却戳中了褚渊的死穴。他嘴张得老大,又无力地合上,他是无能,文王和襄王两个狗东西才轮着动手。

而伪君子……即使在昏暗中,褚渊也觉得褚直看到了自己内心连他也不敢承认的隐秘。

“好了,就算有的人很讨厌你也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说。”二娘制止褚直。

褚渊觉得自己那么克制的人濒临发狂。但实际上他却没能爆发,因为他猛然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软软的,却在他脚下剧烈地扭动了起来。

褚渊还没来得及辨别那是什么,四周便响起了山崩般的轰隆隆的声音。

也许正是这种声音拯救了褚渊,一条黝黑的毒蛇趁着他脚软之际远远的逃离了褚渊,与此同时,整座大殿在这种令人震耳欲聋的声音里缓慢下沉。

石屑从上而下坠落,最前方的宝座上很快坠满了泥土,原先放开的蝎子、毒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狂蹿,在这样恐怖的情形中,最后一支蜡烛终于承受不住熄灭了。

骤然的黑暗,恐怖的景象,令褚直急忙把二娘的头按在他怀里,却被二娘顶开,反手将他负于背上。

褚直略挣扎了一下,便搂住了二娘的脖子,现在满地毒虫,他一定要下去,只会拖累她。

第一次,褚直为自己这羸弱的身躯懊恼。

大殿下坠的短短时间,是褚渊这辈子最可怕的经历。方才他也看到那些发狂的毒虫,但是他不知道往哪躲,他从来没有如此无助,只有沉默着等待,等待这可怕的一切过去。

一线亮光忽然从上至下降临这个死亡空间。

二娘抬头看去,只见大殿顶上不知何时开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口子,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手持蜡烛往下瞧着。那支蜡烛正好照亮了男人唇角的狞笑。

是第一个青铜面具,也就是襄王。

“褚渊,去死吧!”襄王喊道,声音在大殿里四处回荡。

褚渊不明白为什么他又成了倒霉鬼?

“襄王,放了我!”褚渊看了一眼二娘和褚直,“这个人是褚直之妻!她根本不是我的侍卫!你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把花月楼和花月楼的宝藏给你!”

不料,襄王在上面哈哈大笑了起来:“褚渊,你以为我会信你?你就和你侍卫去下面做一对野鸳鸯吧!给我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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