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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214)+番外

可他真正“讨厌”三哥吗?三哥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吗?

三哥什么都没做,他们却讨厌他。

只见过三哥一面的人都能为三哥折服,十几年的家人却盼着他死?

就这样,三哥还是没有抛下他不管。要不是三哥,他肯定死了。

褚寒觉得什么东西从他心里奔腾而出,他现在有什么颜面去见三哥?

褚寒猛地掉头就走,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又看烟袋胡同,最终大步离去。

这一切,在屋里睡大觉的褚直当然不知道。

正如他在兰玉会之前所谋,即使兰玉会只有一天半,他的名头也打响了。谁要想害他,动手之前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转眼到了四月份,距离兰玉会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外头柳树都嫩绿如云了,这一个月两人过的算是很悠闲。

那天庄熊儿用严亭遇刺的消息引走严霜,严霜当时很生气,后来知道是二娘发现了可疑之处特意让庄熊带她走,且他俩刚出去,蕉园就起火了。所以严霜再见到二娘时对她崇拜的不得了,不但把三百两银子如数给她,还左磨右磨要跟着她学武功。

这件事没能瞒过严亭,二娘如实禀告严亭她发现了桐油,但别的一概不说。除了那三百两银子,严亭私下又送了她一千两银子。告诉她这件事不要向外宣扬,二娘如果想离开燕京,他不会阻拦;如果愿意留下来保护严霜,他愿意开个好价钱。

二娘琢磨了一下,跟严霜约法三章后每三天去一次相府教严霜打拳。严亭大喜,三月底又预支了一千两银子给她。前头那一千两是感谢二娘救了严霜,从这点看,严亭也不是不知恩图报。不过,奸不奸的,从这些事上也看不出来。她之所以答应,一是不讨厌严霜,二是相府是个便于打探到宫中动静的地方。

但这一个多月,虽然老皇帝又传出一次病危,燕京局势相当稳定,平静到二娘都快忘了兰玉会那场大火了。

这日又到了传授严霜拳法的日子。

天光微亮,床帐里朦朦胧胧的能瞧见人影。人影一动,木床就不堪负重地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褚直烦的要死,揪了两团棉花塞到二娘耳朵里——声音一大,她就不让他碰她了。幸好他定做的那张拔步床已经打好了,今天就能送来,以后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感觉到耳朵被塞上了,二娘才微微睁开眼睛,看披着被子在她身上忙碌的某人。长长的头发垂在身上,说了他几次,总算肯穿上小衣省的着凉,但胸口处却垮垮的。俯身的时候,脖颈到前胸一大片紧致细腻的肌赴一览无遗,一粒粒汗珠闪着幽光,有的能坚持停留在那一片宽广的大地上,有的则承受不住倏地滑下去了。

二娘忍不住伸出手去摸,褚直的热气喷在她脖子上。被她一摸他身子好像热了八度,本来距离喷发还有一段距离的,瞬间跟冲上火山口一样了。

“你醒了?我弄疼你了?”

听着像是关心,下一句立即变了:“疼不疼?就是让你疼……”

本来苟延残喘的木床立即山摇地动起来,二娘搞不懂了,明知道一把她弄醒他就得在下面,每次他还乐此不彼地挑衅她。

今天时间还早,她不着急,换了位置后先细细吻他,从眉到眼,从唇到耳。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能更深刻地感觉到他是属于她的,眼里的水光,口中的蜜液,模糊的呢喃,她许他在外面风光无限,但这入骨的媚骚只能属于她。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二娘下床穿衣,床帐里寂静无声。

“我今天去教严霜武功,下午她要去城隍庙,可能晚点回来,你就不要等我了。”

半响里头才“嗯”了一声。

二娘走到门口又返回来,掀开床帐在那已经肿了的嘴上轻轻描了描:“床让王甲王乙抬,你别再闪着腰了。床头柜子里有药。记着吃早饭。”

被子里的人腰酸的不想说话,但她的手伸在被子里按着他的腰,勉强应了一声,感觉那手贴着他的肌肤离去,接着几声渐远的脚步声,这次是真的走了。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他不想起床,不想吃饭,不想看外面那几张饱含同情的脸!

因为早上在褚直身上花了些时间,二娘出去时就从桌子上抓了两个包子,预备边走边吃。咬了一口是牛肉馅的,问敛秋:“还没找到这个送包子的人?”

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有不少人给如玉公子送早饭,这里面二娘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牛肉大包子。

自从褚直讲了谢蕴吃到一颗不属于他自己的牙后,也就她一个人敢吃这来路不明的包子——最早还是她说不要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主要是这个包子太好吃啦!这帮人不懂她对肉包的热爱。

“没有,每次都只见包子不见人。您要带上伞吗?”敛秋瞧着外面天不太好。

二娘接了伞:“晚上我不回来吃,做肉就给我留一碗。”

天气不好,不知道严霜还去不去城隍庙。

她一面想一面出了门,手上包子已经吃了一个,还有一个。刚准备咬一口,忽然见巷子口闪过一片衣角。

自从如玉公子的名声传出去后,这一段的日子过的很安逸,所以看见那片衣角时,她怔了一下,才大步朝巷子口走去。

出乎意料人并没有走远,还是两个。

不过两个人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的正欢,她一边吃包子一边看一边想是不是应该叫褚直出来看看?

褚寒快顶不住程瑾的拳头了,他毕竟比程瑾小两岁。褚家从褚陶开始弃武从文,褚寒根本没练过拳脚。而程瑾受程喻熏陶,光是练武师父就请了七八个,他自从去年伤好了开始,看谁都入不了眼,那无处发泄的精力都用在练武上了,打起褚寒来是一点也不手软。

这两个人是怎么撞到一块了?这要从褚寒第一次偷偷来找褚直说起。他找到了地方,却没勇气进去,发现别人都给褚直送东西,灵机一动,也买了东西放在门口。来的次数多了,褚直和二娘没发现他,却被来送东西却同样躲的远远的程瑾发现了。

程瑾恼火啊。从褚直被赶出国公府他就恨上褚家这一窝子了。叔叔那么美,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对,肯定不是的。褚陶那种混账能生出叔叔吗?所以,该滚的应该是褚陶和褚陶的儿子们,国公府就该是叔叔的!

经过几次观察,程瑾确定了他没看错,那就是褚陶的小儿子后,先堵着褚寒打了一顿。褚寒是背着褚渊来的,也没敢说。开头他也不知道程瑾为什么打他,回去一打听,也气的不轻。但他打不过程瑾,就叫人把程瑾送的东西偷偷拿走扔掉。程瑾开始还很得意,偶尔有一天在自己马车轮子后面发现了自己刚送过去的八宝酱鸭,气的又打了褚寒一顿。就这样,两人只要碰上就先干一架。

今天褚寒看见二娘手上拿着他送的包子,一时高兴没发现程瑾来了,让顾二娘看着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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