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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210)+番外

“褚直……”果然,他的牛儿只是叫他的名字,却没有揍他。

“长澜,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时候会做一些梦。开始我没有注意,后来我发现,那些梦都成真了。比如我梦见罗氏在我的饭菜里下药,梦见褚渊、褚寒给父亲准备的寿礼、梦见云和太子……我知道这太过离奇,所以我从来不敢跟人说,我怕别人会把我当成妖孽,你会信我吗?”这是褚直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了。

光是声音就能让人耳朵怀孕了,温热的唇还干着侵略耳朵的勾当,每一个字都凭借本能录入大脑,大脑却在明辨分析的功能上死机了。二娘觉得他还怕被人说是妖孽?他本身就是妖孽!

“好了,我信。”两世残存的理智终于挽救了擦枪走火的趋势,可嘴上这么说了,耳朵还眷恋着嘴唇的温度,恨不得他再贴近一些。她真是患了器官失调症了。

幸好褚直达到目的就撤退了,悄悄往下拽了拽衣裳,勾引顾二娘一向是一件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儿。

可明明他比她长的美,他不服!

再不服,他的小指也要勾住她的小指,感觉她不但没有甩开,反而和他一样勾紧了时,他唇角不由微微翘起。

蠢样儿!二娘心想,觉得自己智商都被他拉低了,竟然纵容了这么幼稚的举动。

“二娘,你就那么信我?”褚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说呢?要说褚直是有第六感的异人,二娘怎么看都不像,但褚直能解释,能想出这么一个有“科技含量”的理由,她觉得他是用了心的。

“那你有没有梦见过我?”二娘冲褚直挤了挤眼,她觉得这个问题比那个问题重要。

本来期盼着一个暖人心扉的回答,不想得到的比想象的还多,褚直从上到下都麻硬了,出其不意地蹦到了二娘的身上。是真的蹦,二娘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被这狗东西按在了扎死人的野草丛里。现在是打野战的时间吗?这货是泰迪变的吧?可她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湿漉漉的舌头给堵住了,这劲儿猛的……好像身子下面的野草也不是那么扎人了。

“二娘,我要跟你生儿子!”褚直一通亲吻后激动道。

如果他不是骑在她腰上,不是手按在她的馒头上,不是……她伸手从他嘴上揪下自己的胡子,这一切想必感觉会更好。

褚直看看她手上捏着的半条胡子,又看看她嘴上还剩的半条胡子,忍不住笑趴在她身上,他就说,感觉嘴上多了什么。

她扮成男人他也能下嘴,二娘觉得褚直狂起来还真是可怕。

“好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波斯猫泰迪混血妖兽可以放过她的老腰了。

燕京西郊挨着寒山有不少山庄,这些山庄多是燕京权贵建造的避暑之地,此时天寒地冻,人迹罕至,顶多有几个守门打扫的人,是最合适的藏身之所。褚家也有一座,可却去不得。褚直指路,二娘把他背到了沈齐山的沈园里。

所以收弟子什么的,一定要看清楚人品!

两人不知道城里现在什么情况,但太子出行的风声已经走漏,文王也险些遇难,少不了一番盘查,还是先藏起来,待打听到准确消息再回去。

二娘引褚直出来的时候,襄王暗箭已发,王甲没能跟上,也断了联系。不过二娘觉得以王甲的身手,应该能全身而退,梅山倒是令人担忧。至于留在城里的诸人,肯定会非常忧心,不过,这时候她也顾不上其他人了。

是夜,二娘和褚直两人在沈园一间偏僻的屋子里烤兔子。兔子是二娘现抓的,虽然盐巴调料俱无,不过兔子够肥,烤起来油光油亮的,看着很馋人。白天不敢生火,两人从逃出来就没吃过东西,二娘等褚直吃了大半只后,才借着氛围把杨天秀查到的消息告诉了褚直。

“菜谱有一本,宝藏是子虚乌有的。”褚直眉头皱起,前世他很清楚,菜谱是花月楼的象征,他也出手抢过菜谱,当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东西,可现在想想,菜谱或许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也不一定,否则这些传言哪里来,褚陶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赶他走?

“我觉得你父亲可能另有隐情,你不去问问他?还有,这件事我感觉没那么简单,你还记得当初掳走七娘的那个人吗?后来一直没有找到,但我感觉他就潜伏在国公府里。”二娘还记得当日诈罗氏的话,罗氏说她安排了好几个人把毒下在褚直的饭食里,而褚直的毒却是从胎里带的,根本不需要再重复下毒;重要的是罗氏始终没有承认她对王媛下过毒。会不会有第二个人潜伏在国公府里,时刻监视着褚直,但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褚直盯着跳跃的火苗,不管褚陶有什么隐情,有一件事他是没有办法原谅的。既然那么爱他的母亲,这些年又为何一个接一个的往府里抬女人?还有罗氏,褚渊只比他小了两岁,就是在他母亲死的那一年出生的。这就是说在他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褚陶就跟罗氏睡到了一起!

褚直目中透出的寒光吓了二娘一跳,正待碰他,褚直眼一眨,恢复了平静:“二娘,让你跟着我吃苦了。没有他,我也一样可以。”

二娘想听的肯定不是这个回答,不过他不愿意,她也不想逼他,拍了拍他手:“那你别多想了,我们青牛村随时欢迎你。”

一下跳到青牛村,褚直眼角忍不住跳了跳,时间越久,他发现她一本正经下的不正经越多,但每一次都那么贴心窝子。伸手抓住顾二娘的胳膊,褚直不客气地搭在了自己肩上,天这么冷,他就窝在她怀里好了,谁叫她热的跟个小太阳似的。

轮到顾二娘傻眼了,这厮真是把脸当抹布用了。

二娘原想着他们要在沈园藏上几天,结果第三天,谢蕴和司马瑶就找来了。不止二娘感觉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的还有谢蕴和司马瑶,原以为小师弟会不修边幅,落魄成一个野人,他们都准备好了嘲笑,结果人家不但神清气爽地保持着玉树临风之态,看他们的眼神还带着一种嫌弃,脸上明显挂着被打扰的不耐。

笑话,他现在已经抱上了云和的大腿,身边还有顾二娘一条大腿,两条又粗又壮的腿把他夹在中间,外面怎么闹翻天关他什么事儿!

褚直坐着不动,二娘只好招呼两人。她胡子掉了,脸也洗干净了,身上还穿着那日的衣裳,谢蕴和司马瑶再无理由认错。还真是弟媳。此时褚直在两人心里的地位已经掉到连渣也不如的地步,不过都加倍长在了顾二娘身上。

早上打了两只野鸡,从山间的溪水里捉了七八条鱼,二娘都架在火上,一面翻烤一面请谢蕴和司马瑶品尝从山上挖的山药,当然是已经烤熟的,此外竟然还有猕猴酒。

很多年前的夏天,谢蕴和司马瑶陪同老师在此间避暑的时候,曾从上山采药的农夫手里购买过这种酒,乃是山间野果坠落到一处石洞,洞中有道天然石槽,野果在其中自然发酵成果酒,可惜那石洞却被一群猕猴占领,所以就算知道里面有猕猴酒也弄不出来。谢蕴匝了一口,感觉比记忆中的味道还好,不由问:“这可是山上采的猕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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