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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190)+番外

程喻这话说的妙,他竟敢当着她的面毫不大意的露出野心,是真的信任她么?

见二娘打量他,程喻眼中诚恳更甚,能成为文王最倚重的人,又怎么会没两把刷子?

看他一脸都是“我是认真的”,二娘笑笑:“你觉得我们一个从国公府里出来,一个从安定侯府里出来,还会在意这些吗?”

程喻语结,他忘了这两个人的来历了。其实也不怪他忽略这一点,最初遇到顾二娘的时候,她就只是一个村姑。

想收买一个人,最有效的法子就是给他最想要的。程喻盯着顾二娘:“那你想要什么?”

眼前男子一脸野心勃勃,换在前世她说不定会很欣赏。

“其实我想的就是回屋,把这只鸡杀了,拔毛,炖一锅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

程喻难以相信顾二娘会这么回答他,感觉就像他刚进了门,又被人给推了出来。

“我可以让你天天吃小鸡炖蘑菇。”他不甘心道。

傻了吧?

“我现在都能吃上,还稀罕你的?请回吧,不要再来了。”

二娘微微一笑,不再理会程喻,转身往院门走去。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了她的意思。

程喻觉得自己的部署完全被打乱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收买不了的人,眸子一沉,大步追去。

王乙、李桂见状立即上前去拦,程喻动作极猛,用手臂拦住了二娘的去路。

“顾姑娘,程某只有这一个心思,如果顾姑娘是因为上次程某出言纳妾而不愿给程某这个机会,那么顾姑娘可以放心,程某就把那个想法给烂在肚子里。顾姑娘生性淳朴,可以过这种日子,可顾姑娘有没有想过褚三爷呢?”程喻还是第一次有豁出去感觉,他眼睛紧盯着顾二娘,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丝震动。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顾二娘面无波澜,只是随手把门关上了。看着门板在面前合上,只有上门的铁锁发出轻响,程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世子爷?”侍从小心地接近程喻,跟随程喻这么久,还真没见过顾二娘这种软硬不吃的骨头茬。

“要不要……”

侍从刚做了个手势,旋即被程喻眼底的凌厉吓住。

程喻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时候骨子的骄傲占了上风?他要驯服顾二娘,犯不上用那些阴私的手段!

“我还会再来的。”程喻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木门,大步走了。

听着巷子里安静下来,二娘问李桂:“这姓程的跟谁交好?”

二娘问的肯定不是程喻平时跟谁往来,李桂简单直接道:“是文王。”

二娘:“圣上不是早就立了太子么?”

这么明目张胆地招揽人,他不怕死,别人就不怕死吗?且上次见了武靖帝一面,二娘直觉那老皇帝是个疑心极重的人。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纵观历史,也没有哪个皇帝喜欢自己还没死,儿子就开始大张旗鼓地扩充自己势力的,更别说这个儿子还不是太子。

“您有所不知,这位文王跟太子是一母同胞,都是张皇后所出。圣上分外宠溺这个小儿子,对太子向来不满,曾多次想改立文王为太子,不过都被朝中大臣冒死阻拦了。”

还有这样的事儿……

不过那位太子爷即是长,又是嫡,再符合大熙立储的规矩不过了。

大熙的文官、言官也相当厉害,是冲动起来比着在金銮殿撞柱子的那种,皇帝想换太子的确也不容易,不过皇帝一家再怎么闹跟她这种屁民也没有关系。

二娘一转念问道:“三爷去哪了?”

李桂一怔,这还没汇报呢,二娘怎么就知道了?

二娘见他这也能怔一下,不由笑道:“他要是在,还不早冲出来了。”也没瞧见王甲和梅山。

李桂呵呵一笑,顾二娘号褚直的脉号的再准不过了。

“您早上出门后,三爷就起了,他说要去拜访两位师兄,中午就不回来了。”

褚直的师兄,那就是谢蕴和司马瑶了。他有打算自然是好的。

“三爷吃早饭了没?”

“用过饭走的。”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些日子,担心在褚直没有站稳脚前国公府会派人暗害褚直,她和王甲王乙都在暗中关注着国公府的动静,一连数日都没什么动静,想必是不会动手了。

“那我也出去一趟,你们不用跟着了。”

她想去忠义堂看看师父,说起来,在国公府的时候一次也没有去过。如今被赶了出来反而有时间去了,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白眼狼?

肯定会,不用想的。

忠义堂在城东的十香街。以前在青牛山,习武的人不多,所以有一种隐于山水之感。到了燕京,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有,练武之人集合在一起,武风就极为喧哗热闹了。

十香街除了忠义堂还有白鹤堂、青龙会以及大大小小几十个武馆。忠义堂不过算是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武馆。

二娘到了忠义堂,报上名字,便耐心等着。因她身着男装,头戴帷帽,也未引起惊奇,武馆里也是有一些女武师的。

她尚未悠闲将忠义堂前堂欣赏完毕,便见小冬瓜扛着一柄大刀出来了。

二娘奇怪:“怎么就你一个在?”

小冬瓜道:“苟富贵,莫相忘。你是穷了才知道找我们,他们都生气了,与你一刀两断!”

二娘早料到会是如此,也不解释。跟着小冬瓜入内,转而进了一间厢房,把拎着的酒坛和纸包都放在桌上。

小冬瓜见状:“买这些作甚,都给我我也不会理你,今番见你,不过是看在同门一场上罢了。”

二娘不语,拿起一坛酒当空一抛,那酒坛刚抛出去,里面便冲出来几个人,眼花缭乱地使出看家本领去接那坛酒。

“好你个顾二娘!宁愿摔了这酒也不给我喝。”

“最毒妇人心,最狠顾二娘!”

“师姐,嫁了人就不要这么凶了……”

……

最后,白绍棠用扇子接住了酒,小心地抱在怀里,正待拍开来一口,里面忽然传来几声低沉的咳嗽声。

“师父……”

二娘恭敬道。

周复刚走出来,尚未开口,没有抢到酒的张河便叫道:“师父,这个有银子也不孝敬您,更不管同门死活的弟子您还不逐出门去?留着过年杀了吃呢!”

周复脸一沉,喝道:“莫要胡说,那些钱又不是你师姐的。”二娘眼瞧着师父、师弟们微微笑了,走到周复面前单膝跪下:“师父,是徒儿不孝。”

周复以掌心抚二娘头顶:“说吧,你是来要银子的还是来让我们干活的?”

……刚那么好的气氛呢?亏她还感动的不得了!她是那种没有事就不会出现的人吗?

“师父,我想查查国公府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有褚家的一切传言。”身在其中,反而容易迷眼,从外面查,说不定能查到些什么。

周复和众师弟都没有异议,跟二娘闹着玩是闹着玩,正经事儿他们极为信服这位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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