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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172)+番外

这也是褚陶认定褚直是恶意栽赃罗氏的原因。

可是如果褚直是恶意栽赃,为什么会出这么一个岔子?总之褚陶根本不想相信褚直而已。

二娘先问老太太褚直是不是亲生的,自然是动了怀疑褚陶的心思。如今见老太君面色痛苦,知道她也必是想到了此处。

只是,虎毒不食子,褚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算他不想把这个家传给褚直,那就不传好了,为什么连听一听孩子说什么都不愿意呢?

幸好她还活着……是不是也亏她还活着,否则直儿早就被他给弄死了。

想到此处,老太君后心都是发凉的。

望着老太君惊疑不定的脸,二娘觉得不能让老人家再承受更多了。

“奶奶,也有可能是那位大夫弄错了。不管是谁下的毒,万幸的是三爷的身子都好了。这件事早晚都能查个水落石出。我想国公爷只是不喜欢三爷,要是这样,就让三爷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老太太望着二娘,心想这个孙媳妇果真没有选错。只是一瞬间,老太君那些脆弱和痛苦都消失在皱纹里,她拍着二娘的手道:“好孩子,你小看奶奶了。奶奶年轻的时候,你祖父困守山门关,与北辽死战一整月。还是我亲自押送粮草与他里应外合,一举击败北辽王耶律函。奶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我还没死,就不能看着这个家败在那不肖子手上。”

二娘倒是从没听过老太太当年的壮举,不由来了兴趣,老太太却把她一推:“你还不去看看我的乖孙,他现在是最难过的时候……”

二娘站了起来,她现在不担心这位坚强又隐忍的老人了,的确是应该去看看褚直。

外头传来些声响,二娘出去一看,陈妈妈带着两个丫鬟拎着两个大食盒和一大包东西进来了,见了二娘就道:“还好没拦着咱们,老祖宗喜欢跟三爷住一块,咱们也凑个热闹,少奶奶,您给我们找个睡觉的地方就成。”

二娘微笑着道:“我这儿别的没有,睡觉的地方倒是多的很,陈妈妈您放心住。”二娘由着春燕几个忙活,她径自去了卧房。床帐低低的垂着,看不到里头,揭开一看,褚直靴子都没脱闭着眼躺在床上。

二娘脱了些上去躺在他身边,抱住他,轻轻吻他。

许久,褚直才出了一口气,把脸埋在她怀里,问她:“我是不是很没用?”她才走了那么一会儿,他就把一切都搞的不可收拾。

如果有的人不想在乎你,无论你怎么做,都是徒劳。

二娘想说些什么,但是什么都好像是华而不实的。想了想,她抬起褚直的下巴,只柔柔的吻他,鼻子、眼睛、眉毛、耳朵……爱若珍宝的吻他。

直到吻到他眼角的咸涩才轻轻道:“这不是很有用吗?我就喜欢吻你,别人我都不喜欢。”

接着她捧起他的手,从指尖开始,爱若珍宝的一直吻到他的锁骨,把他吻的满面潮红,不得已咬住了枕头。

如果不是老太太在,她肯定要把他脱光。

两个人静静拥抱了很长时间,直到外头传来饭菜的香味,才一起起来。

老太君发现她平日那个悠然自得的孙子又回来了,脸上还像敷了一层珠光,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有人疼就是好哇,哪像她这个孤家寡人。老太君瞧见二娘舀起一勺肉汤,立即把碗伸了过去。

褚直站起来把肉汤接到自己碗里,转手放下汤碗,亲自给老太太盛了一碗。

这俩人真有意思,她明明是想盛到自己碗里的好吗?二娘默默地想。

按照目前的情形,他们是被软禁起来了,但有老太太在这儿,伙食肯定不会遭到克扣。会春堂有自己的小厨房,就是克扣,一时半会儿也有吃的。就是不知道褚陶是打算长期软禁他们,还是给个教训就完了。

按二娘的想法,干脆离开这里最好,可外面层层侍卫,硬闯的话有难度。再说褚直能走,老太太却是不能走——儿子离家出走还好说,老娘要是离家出走,褚陶脸就丢大了,所以他肯定不会放老太太走的。且看老太太的意思,也非要跟褚陶撕掰个清楚,反正今天晚上走不成,大家还是先吃饱喝足吧。

闹了这么一天,开始大家都很紧张、气愤,最后不知道是褚直的脸一直放光,还是老太太的镇定从容,还是二娘嫌没吃饱,非要弄几个汤锅,热腾腾的汤锅一上来,大家一琢磨这不还是照吃吃、照喝喝,一点没碍着。除了外面多了几只冻的打哆嗦的看门狗。那有什么影响呢,他们也不会叫,不会影响他们睡觉。

褚渊过来的时候,想着会春堂该是一片寂寥,没想到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热闹的笑声。

褚渊一时怔住了,听了一会儿,正待推门进去,黑暗里忽然站出两个黑衣侍卫。

“四爷,国公爷交待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褚渊皱眉:“我也不行?”方才老太太身边的陈妈妈都进去了。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进去了就不能出来了。”

褚渊:“我进去看望老太君。”让两个侍卫看他手上抱着的手炉。

“手炉留下,四爷可以回去了。”

褚渊盯着那两个侍卫看了一会儿,扭头沿着墙根走了。那两个侍卫刚松了口气,忽然“砰”的一声,褚渊隔着墙把手炉扔进去了。

俩侍卫:……

国公爷的儿子们都不省心啊。

“谁在外面?”

听到熟悉的声音,褚渊心头一喜——连他自己也说不上这喜悦从何而来,只是觉得这人声音还跟平常一样平平稳稳的,那就好。

二娘站在假山上看见了披着月白披风的褚渊。旁边两个侍卫紧张地盯着他们。

“我是来给奶奶送手炉的……”褚渊解释道,手炉已经被他扔进去了。他琢磨着二娘会动容,但她却脸上却没一点变化,一只袖子却动了起来,接着有个人扶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

“四弟啊?这么晚了……你吃了吗?”褚直小心地揽住二娘的腰,他怕掉下去,忍不住抱怨她:“你也等着我点儿……”

三哥这一辈子第一次跟他寒暄,问他有没有吃饭,竟然是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非常的痛苦,非常的难以承受,非常的脆弱,反正,他不应该这么若无其事还嬉笑生风才对。

隔着一道墙,看着那亲密并肩站立的一对人儿,褚渊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没吃。”半响,褚渊憋出来一句。

“那就赶快回去吃去吧,就你那腿,冻的时间久了就废了。”昏暗中,褚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的灿烂。

褚渊血直往脑门冲,但他却找不到话来回击。他甚至忘了他是为什么来的。

墙那边的人已经下去了。隔着墙,他能听到声音,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一定是顾二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褚直。

他什么都有,哪怕是现在,也有人帮他,守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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