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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121)+番外

二娘呵呵一笑:“我不辛苦。你还不知道吧,他不是进来时掉进去的,他是出去的时候掉进去的,因为我在你这窗子上装了个机关,只有出去的时候才能牵引撒出铁棘菱,他手掌按到铁棘菱,才能惊慌失措加大力气蹿出去,踩烂陷阱上的遮蔽掉下去,而咱家的丫鬟,哪一个从这上面走都不会掉下去。”

褚直:⊙_⊙

二娘走到他书桌前,褚直这才发现他桌子上多了一包东西。

二娘用手指挑开,露出了白花花的银子。

“现在的贼真是越来越善良了,还知道过年给我们送银子。褚爷,你怎么看?”

褚直憋屈:“最近花销太大,上次那一万两花完了,我……王乙,你可以开口了。”

外头坑里传来黑衣人的声音:“是。”

就没有声音了。

“他怎么回事?”二娘想不明白。

“他只听我的话。”褚直解释道,不太敢看二娘的脸。

“那你先把他弄出来。”二娘从箱子里翻出一捆绳子扔给褚直。

褚直一看这就是为难他,好在他现在脑子不抽了,立即想了个主意,把绳子一头绑在屋里床腿上,另外一头垂了下去。

二娘摸着下巴看着他忙活,现在他倒是能了。

二娘坐在椅子上,看那个黑衣人虽然一瘸一拐,却仍然挺直腰板拖着捕熊夹子走了过来,他爬窗子的时候腰板也是挺着的。

蒙面巾已经掉了,能看出此人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五官还算端正,很普通的那种,丢在人堆里认不出来。唯一有点特色的是应该是个络腮胡子,不过刮的很干净,但上面仍沾着点点可疑之物。

褚直从他进来就站在了二娘后面,把鼻子捂得紧紧的,实在是太臭了。

“姓名。”

黑衣人目光直视前方,并不回答,哪怕他脚上还拖着一个捕熊夹子。

二娘手指敲了敲桌子,褚直立即道:“少奶奶问你话呢。”

“王乙。”

王乙?莫非还有王甲、王丙、王丁?

“你们一共几个人?”

黑衣人又不说话了,不过却抬眼看了褚直一眼,褚直忙冲他挤了一下眼睛。他以为二娘没看到,二娘头低着,余光一直瞅着他呢。

“只我一人。”

“老实回答少奶奶的话!”褚直用力喝道。

他这句话跟在王乙后面。

二娘眨了眨眼,瞧出来了,这王乙只听褚直的,还一次听一个命令。

“王甲去哪了?”

王乙怔了一下,但按照王家暗卫守则,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方才褚直让他老实回答这女人的问题。王乙很快回答道:“王甲去城西乞讨去了。”

有意思,二娘继续问道:“王丙和王丁呢?除了王甲王乙王丙王丁,还有谁?”

褚直直勾勾地盯着王乙。

好在王乙这次回答的是:“只有王甲和王乙,王丙死了,王丁还没有出师。”

二娘觉得褚直碍事,挥了挥手:“你去给我倒杯水去,加上花蜜。”

王乙目带痛惜地看着这个女人使唤褚直。

“好了,现在我问你,你们都是金陵王家的人吗?”

能这么听褚直的话的,二娘只想到可能是褚直生母王氏的娘家人。她以为刚才褚直发过话了,这王乙应该老实回答,哪知王乙又闭上了嘴,双目直视前方,腰挺得笔直。

这个表情要是他长褚直那模样,就又是另外一个褚直了,看来这是家族特色。

褚直端着蜜水回来一看心里就乐了,但他表情严肃道:“不许这么对待少奶奶,少奶奶和我一样,都是你的主子。”

王乙目不斜视:“抱歉,我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你。”

褚直斜眼看了二娘一眼:“那你也要好好跟少奶奶说话。”

王乙:“暗卫守则第一条,远离女人。”

二娘奇怪了:“此话怎讲?”

王乙背道:“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最具有腐蚀性的毒药。”

二娘:“这是谁说的?”

王乙:“暗卫守则。”

二娘沉默了一会儿:“这么说,你应该还是童子身。”

她这是随口而发,没想到今天真见到了传说中的死士。

不想王乙沉默了一会儿道:“并非。”

褚直忙饮了一口二娘的蜜水压惊,替二娘问道:“那是为何?”

王乙:“越是毒药越能磨砺刀锋,我这口刀经过越多的毒药淬炼越能所向披靡。”

二娘没忍住把蜜水喷了褚直一脸。

审完王乙都四更天了,本来可以审褚直,但是二娘怕他耍滑头,所以就两个人一起审了。原本二娘是想把王乙留下养伤的,没想到捕熊夹子取下来之后,他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并且告诉褚直,顶多三天他就可以回来继续为他效命。

对此,二娘表示拭目以待。

回卧房后,褚直还摸她的腿想往床上爬,被二娘一脚踢了下去。最后褚直只好睡在脚踏上了。

不提褚直圆房惨败,大白馒头也没落着吃上一口,且说那卫安,原本在青牛村也是个有脸面的人,没曾想命运不济,一场意外让他功名成空,现在不但无法安心读书,还整日要发愁填饱肚子,老娘又卧病在床,在燕京举目无亲,他又是个手高眼低,除了读书一无是处之人,一点心酸,别人尝是一点,到他那里就变成七八点,渐渐的竟不复当日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处处跟他娘李氏似的尖酸刻薄,遇事先以恶意揣测他人,到处专营占便宜,但遇到的人又不是青牛村那么厚道的,自己没骗着别人反而被别人骗了几场,愈发落魄了。

如今他见了顾家火红的小日子,瞧见顾二娘的风光,又被褚直奚落了一场,他一面后悔起当初没有同意跟顾二娘的婚事,一面又极其嫉恨。

这卫安还是有几分聪明的,他竟知道到茶肆打探消息,结果被他打探出来顾二娘嫁的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子。

这下当场发了半天呆,这哪是他能惹得起的,就是他中了新科状元,才比不过人家一根小手指。

卫安垂头丧气地回去了,他和他娘现在租住在城隍庙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为了省钱母子俩就挤在一间屋子里。

他娘一天没见着人,最后一剂药也喝完了,见卫安进来就道:“你去哪了?”

不过李氏虽然不满,但担心更多,语气稍重,也不是很过分。毕竟是卫安是她唯一的儿子,后半辈子的指望。

搁平时卫安也就忍了,但今天不知哪冒出的火气:“我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出去了?我想去哪就去哪?”

说着还把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把李氏气的心口一阵发疼,追上去拍着门板,也不顾左邻右舍的都在听着,骂道:“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竟敢这么对你的寡娘说话!”

门陡然被卫安拉开,卫安冷静了一点,但眼神愈发幽深,把李氏也吓了一跳。

卫安拉李氏进来:“你知道我今天见谁了?”

李氏:“你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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