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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113)+番外

看起来像是已经干涸,但因为雪水的原因又浮了上来。

敛秋也看到了,催促道:“少奶奶咱们走吧,这是那天抬那两个人到这儿时吐的,真是死了也不干净,一会儿我叫人来弄干净。”

二娘点点头,从旁边踏了过去。

主仆二人转了一圈,初还觉得新鲜,后来便觉乏味冰冷,正待回去。敛秋忽然瞧见后面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大喝一声:“谁?!”

树叶都掉光了,根本藏不住人,琉璃双唇发青地从后面走了出来,冲着二娘跪下了。

二娘早就发现后头有人,却不知她为何要跟着自己,且看身上穿的单薄,外面一层都湿了,想来是她出来的时候就跟着出来了。

“少奶奶,求求您,让我做回丫鬟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让三爷杀我……”琉璃哭着苦求。

二娘皱了皱眉,此时这里虽然无人,难保不会有谁路过。

敛秋见她看向别处,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声喝道:“有什么事儿不能屋里说,非要跟到这儿让奶奶为难!”

琉璃哭道:“三爷不许我进屋,我都好几天没见着奶奶了。”

二娘仔细一想,是从她病了之后就没有看见过琉璃了。她见前面有片空地,四处空旷,不担心有人偷听,对琉璃道:“你跟我到那边,有什么话慢慢说。”

琉璃见有转圜的样子,忙爬起来跟了过去,但一开口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二娘皱眉:“你说三爷弄死了秦冬儿和樱雪,你害怕三爷也弄死你?”

这丫鬟神智不清的样子,发反复复说怕褚直打死她,让她救她。难道秦冬儿和樱雪之死是褚直刻意而为?所以二娘问的时候特意用了“弄死”这个词。

琉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先前褚直刁难她她还不觉得害怕,但是那一日,她推开房门看见秦冬儿和樱雪躺在她床上,后来又亲眼看着两人被活活打死。那个情形醒的时候一直盘恒在脑中,晚上做梦的时候就出现在梦里。打的时候两个人是被堵着嘴的,但在她的梦里,那些惨叫都放开了的,琉璃自己都没察觉到她有些精神恍惚了。

“为什么这么说?”二娘跳过刚才那个问题,换了个有技巧的问法。

琉璃正在恍惚,没发现自己默认了二娘的说法,带着回忆道:“那日正好轮到我锁大门,落锁之前我是检查过的,没有一个男人在院子里。琉璃她有自己的屋子,她从来没进过我的屋子,怎么会跑到我屋子里?哦,对了,那一日她还替我送了盏茶给三爷,回来挺高兴的……我也想不明白,可那一天本来不该我值夜,春燕却把我喊了去,三爷顶讨厌我啊,一定是三爷厌烦樱雪,厌烦我们缠着他……”

“一定是三爷……呜呜呜,我不敢了……少奶奶,你救救我,我不想做妾了,我错了……”

敛秋见琉璃抓住二娘,忙过来分开她。

“她是怎么了?”

二娘皱眉,思索着琉璃的话,琉璃这话逻辑不通,就算褚直厌恶这些丫鬟想爬他的床,也不该那么对付秦冬儿。正如琉璃说的,她落了锁,检查过了,秦冬儿是怎么进来的,只能是自己爬进来,或者先藏起来了。这也是二娘思考再三,觉得此事与褚直无关的最重要原因。

“内忧外患,急火攻心,去请胡太医来给她看看。”二娘道,她觉得琉璃是亲眼看到那骇人的场景被吓住了,况且之前褚直还为难过她,就误以为褚直想要收拾她。

二娘想起那日她站在窗子后面看到的,木板凳上两个血淋淋的人,她尚且觉得褚直出手与他平日完全不同,更何况这些十几岁的丫鬟呢。

安定候里的姚妈妈和司琴的死,二娘并没有亲眼目睹,逼死她们的是姜氏。姜氏那样的人怎么恶劣都与她无关,但褚直却是她以后几十年都要面对的人。

二娘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给褚直定下的标签,她还没有想完,琉璃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敛秋急忙上前看她,发现她只是昏过去了,气闷被扫了兴,还得弄她回去。结果发现她一个人弄不动琉璃,正想喊人过来帮忙。二娘摆了摆手,解下身上的狐氅交给敛秋,将琉璃夹在腋下,轻松松的往前走了。

见敛秋还在原地呆愣,回头一笑:“走啊——”

想不通的事儿先不想了,反正有她盯着,她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

胡太医来过后,琉璃醒了,二娘就叫敛秋过去告诉她可以搬回后面屋子。

这就是恢复琉璃的身份了。

这事儿办完,二娘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听见外面有声音,心想着可能是褚直回来了,圾了鞋出去。她走路向来无声无息,距离书房门口还有两步喊道:“你回来了……”

刚说完这句话,猛听见里面声音不对,二娘一步跨进书房,只见褚直身子笔直地坐在书桌前,后窗大开,除了褚直,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刚才明明感觉到还有另外一个人。

可惜她进来的时候没有看清,好像看到了一条影子,又好像没有。

窗子开着,冷风吹了进来,把褚直面前的书刮得哗哗作响。

“刚才有人?”二娘一边问一边走到窗子前检查。

“没人,我觉得气闷,开了窗子透气。”褚直站起来,赶在她前面关了窗子,“还是关上,你病刚好,别再受了凉。”

二娘绕开他,重新打开窗子,但什么也没发现。

“二娘……”褚直从后面抱住她腰,脸在她耳朵、脖子上乱蹭:“好香,你涂了什么?胭脂?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了吧。”

几时变得这么轻浮?

二娘回身推了他一把,见他眼皮粉红,皱眉:“你吃酒了?”并没有闻到酒气。

褚直坐着微笑,拉着她手:“我看见你就醉了。”她身子好了,他等了多日,一回来就见她披着红凌小袄儿,松松挽着个纂儿,很想把那天没做完的事做了。

他说着站起来想把二娘给抱起来。

二娘站着不动,让他抱,结果一盏茶过后,褚直颓然地坐回了椅子,这家伙跟座铁塔一样,抱不动。

二娘收了千斤坠问他:“那日樱雪怎么会在琉璃屋里头?你没叫人查查?别误会了什么。”

褚直还道她要说什么,眼皮一翻看了她一眼,朱红的嘴唇一动:“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拴着她……她一个丫鬟,算个……又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敢情丫鬟在他心里就是个东西。

二娘听他这话,反而觉得是他干的了,又问他:“方才没人来么?天这么冷窗子还开着。”

褚直心一惊,心想反正她也没看见,皱眉道:“怎么尽说胡话,我的身子你不知道吗?换换气而已。”

他倒是很长时间没这么跟她说过话了。二娘眉毛动了动,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褚直在后面急道:“哎……”

二娘头也没回:“我小日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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