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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你见鬼(GL)(19)+番外

郑静一边拉着被子,一边摇摇头:“你没事就好,放心睡吧,我会保护你的。”

阮月坐在床上看着郑静躺下拉上被子,忍不住问:“地板会不会太硬,要不要我再找些被子来垫着?”如果问郑静要不要到床上来一起挤挤,那感觉好像也有些奇怪。

郑静笑了,平时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锐利的无关看上去柔和了一些:“没事,我在哪儿都能睡,硬板也方便我作出反应。”

“……那好吧。”阮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见郑静已经整个睡好了,抬手关灯,“晚安。”

“晚安。”

只可惜,虽然说了晚安,但是阮月这一觉还是睡得糟糕至极。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再睁开眼,房间还是自己的房间,可地板上原本该躺着的郑警官却不见了。

周围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是几点了,阮月伸出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时间,却什么都没摸到。

熟悉的恐慌感又一次包围了阮月。

她拉着被子将自己全身都盖住,只露出小半张脸,眼睛睁得大大的,想快点适应现在房间里的黑暗。

“郑警官?”她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

地板上的郑警官,确确实实地不见了。

阮月一把将被子盖过头顶,整个人在被子里蜷作一团瑟瑟发抖。

可是,这样一来,阮月也失去了对外界最后的直接感官,她不知道被子外面有什么,未知让心底的恐惧不断地沉积发酵,不断盘旋,侵占着阮月所有的感官。

阮月被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恐惧压得喘不过气,可是她怎么都不敢掀开被子,总觉得这样做会看到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在这一片寂静当中,阮月觉得甚至听到了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嘻嘻嘻……”突然,一个清晰的声音传入阮月的耳中,听上去就像是贴着她的左耳,只隔着那一层被子一般。

阮月吓得想尖叫出声,却好像有什么力量掐住了她的嗓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在怕什么呢,我亲爱的姐姐。”那个透着诡异的声音继续叙说着,阮月睁大了双眼满脸地惊恐,想要挣扎着甩掉被子逃出房间,却发现她又一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还记得吗,在妈妈的身体里,我们说好了的,要一辈子不分开啊……”

阮月完全喘不过气来,她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缺氧和极度的惊恐让她的大脑几乎已经无法再思考,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是的,死了,和早就死了的阮星一起……

“阮小姐,阮小姐?!”一个声音突兀地闯入这个世界。

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了的阮月被猛地扯了回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全身最后的一点力量挣扎着,然后她发现自己竟然坐起来了!

她睁开眼慌乱地找着,然后看到郑警官近在咫尺,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郑、警官……”阮月喊了一声,声音哑得可怕。

“我在,你做噩梦了。”郑静回答得很快,她是被阮月不安的动静弄醒的,看到阮月在床上全身不自然地蜷成一团,还那样冒冷汗,郑静就立刻决定叫醒阮月。

还好,阮月醒过来了,带着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全身大汗淋漓,整个人虚弱得不像话。

“我梦到妹妹了——”阮月几乎是用哭腔说出了这句话。

第17章 双子(五)

一场噩梦,搅得阮家一团乱,阮月怎么也没办法继续睡回去,只能开着灯一路天亮。

可怜的郑静只好在一旁陪着,等到第二天太阳终于升起来,那眼睛也微微泛了红。

要说阮星鬼魂作怪,郑静是一百万个不相信,她可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才不相信这些灵异鬼怪的存在。奈何阮爸爸阮妈妈听了阮月的梦也忧心忡忡的,阮妈妈更是一副要请人做法事的样子,郑静也没法说服他们。

不过,当阮爸爸单独找到郑静说话,郑静也是惊讶了。

“郑警官,月月这事也说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有什么人要对月月不利,我相信郑警官一定能保护好月月,但是万一是……”阮爸爸停顿了一下,样子看上去苍老了不少,“万一真是阮星,我、哎,毕竟月月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女儿,我想再去请个人保护月月。”

阮爸爸说得委婉,但是郑静也听明白了,这还真是要去找个驱鬼的?现在只是想说明一下并不是对警方不信任了。

郑静沉默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阮先生,您自然有选择的权利,阮小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我也会尽全力保护她。不过,我还是想说,这世上并没有鬼怪存在。”

阮爸爸咧了咧嘴:“说实话,我们做商人的,一般都多少会注意这些,但那未必是真相信鬼神。但是月月这梦,实在是让我动摇了。”

目送走了阮爸爸,郑静也有些无奈,给易小乙打了电话打听情况,却没想到得到的是他们一组三个人都被临时派出去协助巡逻,根本没时间往鉴证科那儿跑。

挂了电话,郑静不禁气恼地锤了一下墙,但是也无可奈何。

这天下午,在一家咖啡厅中,靠窗的位置那儿坐着一位文质彬彬的男性,一手翻看着一本杂志,另一只手端起咖啡杯呷了一口,轻轻放下。

明明是工作日,他却一副极有闲情逸致的模样在这坐了近半个小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吸引了咖啡厅里服务员妹子们的目光。

又过了一会儿,咖啡厅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带进来一阵冬天的冷风。

一个营业员恋恋不舍地走过去接待,却被告知有人已经在等她了。

然后,她们就看着新进来的那名女性走到那位男士对面坐下,抬手在桌面上扣了扣。

对于男性是否是来此打发时间的疑问被解开,几位服务员也各自回去做着自己的事情,原先被推出来接待的那位反而得到了过去获得第一手八卦资料的资格——过去给新来的客人点单。

不过,她才刚过去,还没来得急询问,就被新来的那位客人挥挥手,一句“不需要”给打发了。

看着服务员扁扁嘴巴委屈地离开,男士终于好笑地放下手中的杂志,看着自己等了半个多小时的人:“小情,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糟糕。”

“夏诺,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叫我夏情。”夏情的神情有些不耐,“你不能指望我对姓夏的人有多好的态度。”

夏诺无奈地摇摇头:“大伯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会伤心的。”

夏情挑了挑眉,理智地不与这个向来擅长嘴仗的堂兄继续辩驳:“大堂兄找我,不会只为了说这些的吧?”

每次夏情用“大堂兄”来喊夏诺的时候,就已经表示她对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夏诺很明智地伸出双手表达自己结束的诚意,将一直没动的甜点往夏情那边推了推:“这个并不是很甜,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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