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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温柔强大又短命的丈夫(226)

“你所恨薛宁的母亲就是从这万魔窟里爬出去的,不如今日叫你也尝尝其中滋味。”

慕妏尖叫一声晕倒在地,神魂转瞬被投入血海魔窟之中,湮灭为灰烬。

魔域十三重天,奢比尸受了反噬正沉睡着,长圣心疼无比地为它疗伤,仔细程度远超过对自己。

“太过分了。”他喃喃道,“真是过分啊。”

以为这样便算是占了他的上风,以为他是退,是逃了吗。

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慕妏突然又昏迷了。

得了机缘, 修为高深,却突然昏到在路上,被同门找到, 由温颜送去了云归峰。

云归峰都是伤重的弟子, 医修忙得不可开交, 温颜送慕妏过来时, 有些意外地看见了薛宁。

薛宁正在替弟子疗伤,绿色的木灵萦绕在她指间, 温颜忽然想起这位师妹是木灵根。

从前她执着于剑道,但在剑仙还只是潮凝真君的时候, 她突然选择转道重修,后来再见面,她已经是法修里的佼佼者了。

温颜自己是元婴,观薛宁也是底子扎实, 金丹中期近后期,一步元婴的程度了。

这阵是件好事。

温颜目光如有实质,薛宁收了灵力就望过去,四目相对, 彼此都点头致意。

温颜怕薛宁见到慕妏不高兴, 毕竟前不久两人还有不可调停的矛盾,她抱着慕妏转开身子要走,被薛宁叫住。

“等一下。”

身后传来脚步, 薛宁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慕妏,别人或许看不出来, 但最近一直与魔气纠缠的薛宁看得出, 慕妏身上很不对劲,有非常隐蔽的魔气肆虐, 神魂似乎也不在灵府之中。

怎么会这样。

她的机缘果然和魔神有关,可她分明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是来送伤患的吧?怎么走了?”

薛宁几步越过她们:“我忙得差不多,也该回去修炼了,师姐进去吧。”

严格来说,薛宁不算是无争仙府弟子了,可她还是唤了温颜一声师姐。

温颜心有触动,抿唇道:“你辛苦了,回去路上也小心些。”

薛宁点点头,走出几步又回头:“师姐有时也要注意自己,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别留下什么隐患。”

说完也不需要温颜回应,离开的步子再未停下。

温颜哪里不知自己身上还不爽利?

但相较于其他弟子的伤,她修为高,可以自己调息,已经好上许多,并不致命,就不想来和他们分珍贵的医修资源了。

最近大家都自顾不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她。

温颜将慕妏放到床上,替她理了理鬓发。

慕妏满头冷汗,身子紧绷,面色惨白,看上去非常痛苦。

云归峰伤患今日少了许多,长老过来时,温颜就奇怪地问了句:“大家都去哪儿了?”

长老叹息道:“今日薛真君来帮忙,她的疗伤术极为特殊,对魔气留下的伤口异常有效,帮了我的大忙,不少弟子都已无大碍,回去调息了。”

温颜有些惊讶,也不是特别惊讶。

她让开身位,请长老替慕妏看伤。

长老看着慕妏的神情很复杂,有不喜也有唏嘘,替她检查一番之后拧眉说道:“好奇怪,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我看不出她身上哪里不对,但她好像无法醒来。”

温颜心里一紧:“长老看不出哪里不对吗?她身上很冷,仿佛冥鬼一般,是不是神魂出了什么差错?”

长老道:“可能,我再仔细看看。”

温颜不住点头。

这一看就又看了半个时辰,天都快黑了,长老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长老有些疲倦道:“或许可以找薛真君试试。”

温颜听了也只当没听见,让薛宁给慕妏疗伤?别为难人家了,她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水上仙阁,薛宁展示自己运用得越发熟练的净化之力,向秦江月炫耀。

“真叫你说对了,云归峰都是中了魔毒或者尸毒的弟子,帮他们疗伤就能快速掌握净化之力的运用,我现在已经比刚修出来的时候用得自如许多。”

薛宁时不时用白色的净化之力挽出一夺花来,一朵朵丢向秦江月。

秦江月每一朵都接住,感受其中纯正洁净的力量,亦是心中熨帖安稳。

直到怀中堆满了小白花。

薛宁蹲在他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捧花的样子说:“谢谢老婆。”

“之前便想问。”

秦江月妥帖地将花收进自己冰寒空荡的灵府,让里面也逐渐花团锦簇起来。

“老婆是何意?”

薛宁眨眨眼,看起来就是打算糊弄人,秦江月及时道:“不许骗我。”

“啊。”薛宁不无惋惜,但最后还是说实话,“就是妻子的意思。”

秦江月果然皱眉:“你才是我的妻子。”

薛宁往他身边一倒,帮着治愈了一天伤患,面上不显,身体里还是有些精力不济的。

主要是不能直接展示净化之力,总要粉饰些木灵上去,这就是双倍输出,伤患又多,不累才怪。

“爱称,这是爱称,是和‘师妹’一样的情·趣!在我们那边,爱到不行都是直接嗨老婆的。”

“……如此。”

秦江月听完,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虽然还有些不适应,难得别别扭扭的,但还是勉强认可了。

“……有人在时别这样叫。”

旁人肯定听不懂他们之间的情·趣称呼,但秦江月明白意思后,便不想让别人探知他们独有的趣味,一点都不想。

薛宁靠在他身上,看他事事都愿意顺着她,即便自己别扭也不介意的样子,心中无限柔软。

“好。”她低头在他膝上蹭了蹭,被他拉着抱到腿上坐下。

“那夫君呢。”秦江月低声询问,“老婆是妻子,夫君又该如何称呼?”

薛宁嘴巴忽然有些发干,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江月嘴角缓缓展露笑意,并不结束话题,为她缓解紧张却也不急着催促。

良久,薛宁呼吸都乱了,眼睑低垂,掩去眸中光彩,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挺出戏的,但……夫君唤作‘老公’。”

老婆,老公。

秦江月喉结动了动,摸了摸她的头说:“我记住了。”

“……这种东西可以不用去记住的。”薛宁又往他怀中更深处挤了挤。

她就坐在他腿上,使劲往里面,臀下难免碰到什么。

秦江月呼吸顿了几次,托了托她,才慢慢道:“要记住的,你说的话每一句都要记住。”

薛宁气息炙热地喷洒在他颈窝,叫秦江月热得不停朝外伸脖子。

她露出一双眼睛,看他面色绯红,眼神有些迷散的样子,偷偷地笑出声来。

自以为隐秘的笑声,因为距离太近,被秦江月听得清清楚楚,耳根发痒。

他抱紧了她一些,温声说:“今日这样高兴,那明日继续去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