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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温柔强大又短命的丈夫(148)

再像也不是她。

一而再再而三,秦江月摸到了那细小的生涩和微妙之处。

他没和这人说废话,直接就要搜魂,实力的强大让他比薛宁更有主动权。

女子见他这样,一点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你居然要伤害我?”

她虽不反抗,但也接受不了他这样的举动,瞪大眼睛眼神质问,还真让秦江月有一瞬犹豫。

“你怀疑我,所以要证明。搜魂这样强势的方法,你便不怕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你猜错了,结果不如你所料,而你却伤害了我吗?”

女子的声音很轻,单薄极了,好像快要没有力气。

可她的疑问却极有力量,让秦江月抬起的手缓缓落下。

“你后悔了?觉得我说得对,为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停止搜魂?”

女子却突然一笑,迎上他还未消散的搜魂之力,主动将记忆给他看。

那一幕幕,一张张脸,都是他铭心刻骨的。

熟悉,真实,没有半点虚假。

同一时刻,另一边,薛宁头疼欲裂,无法行进,险些摔倒在地。

幸好身边的人及时扶住了她,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疼痛使她被迫倒在他怀中,感受他忽冷忽热的体温。

……忽冷忽热?

薛宁勉力睁开眼睛:“头好疼。”

她靠在他怀中,脸上易容都有些维持不住,若隐若现是她真实痛苦的模样。

青年静静看着这一幕,半晌才抬手按住她的额角:“很快就好。”

薛宁听到他说话了,但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转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衣衫凌乱狼狈无比地倚在他身上。

女子柔软的身体和男子完全不同,也和印象中的一切生物不太一样。

她这样虚弱的样子,也并未带来想象中该有的感受。

淡淡的温度送入太阳穴,薛宁一点点好起来,视线渐渐清晰,看到青年近在咫尺的面孔。

肖似秦江月,但又不是他。

薛宁并未马上起来,甚至没露出什么疑心和嫌恶。

她万分依赖地靠在他怀中,像是确定过眼前人是他之后就完全放心了,半阖眼眸往他怀中更缩了缩,带着鼻音道:“我这是怎么了,突然头这么疼。”

能如何呢。

被搜魂了罢了。

可青年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抚地替她梳理灵府,薛宁好受了一些。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她现在完全确定这个人不是秦江月,她突然头疼恐怕也和这人有关,与其撕破脸,不如将计就计。

真撕破脸她肯定不是对手,在秦江月到来之前与他斡旋,甚至是将他解决,听起来不太可能,但她会尝试。

人总要挑战各种不可能。

虽然不愿意承认,薛宁心里也有了此人身份的明悟。

只有那个人符合条件。

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直接动手,这样迂回,想要干什么?

玩?

还真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薛宁甚至不敢在心里擅自念对方的名字,也不能想太多,因为她始终记得自己心脉中所受的影响,怕所思所想会被对方得知。

傅蘅芜,她又想到了这个人,虽然此次仙门大比面对所有筑基以上的修士,很容易被人浑水摸鱼,可秦江月亲自设下结界检查,所有要进来的人都是符合仙府要求的。

她之前见过傅蘅芜那个不阴不阳的笑,心里一直放不下,现在回忆起来,会不会是这个游历多年,突然发现自己是天生剑骨的白月光替身成为了某种媒介?

他本以为来到仙府可以有所作为,却发现潮凝真君虽然死了,但剑仙活着回来了,完全不给他扬名机会,他道心不稳,生了心魔?

若魔神寄宿在对方身体里,确实可以逃过结界检查。

凭借长圣的力量,和他对秦江月这个宿敌的了解,也可以将他扮演得分毫不差。

薛宁不自觉摸上脖颈,头顶有人在问:“在找什么?”

薛宁缄默下来。

找长圣留下的烙印。

烙印虽然消除了,可当初打下烙印时真的只是为了有个联络的方式吗?

现在看来肯定不止。

秦江月后续没看出烙印能伤害她,那说明这烙印后面是真的不伤人,但刚打进去的时候呢?

头顶突然响起一丝笑意,薛宁立刻静心不再多想,悄悄抬眸,只看到一个光洁白皙的下巴。

他察觉了吗?

薛宁觉得自己的演技应该还行,人到了生死关头就会激发潜能,她比较担心的是自己的思想会被读取。

“海兽快要死了,你该去宝塔上了。”

薛宁立刻望向海岸边,那里战斗十分惨烈,打开排行榜,已经不少人名字变成灰色。

她记得一起进来的有三千多人,如今只剩下一百多人名字还亮着。

她已经从第一滑落到十名开外,秦白霄作为原书男主仍然稳居第一,温颜后面起势,和他十分之差。之后是张止,再是江太阴,慕妏也还在,但在将将第十的位置,她前面还有银心,倒是没看见银枫的名字在哪里。

这人曾清楚说出她和慕不逾的对话,他是真的对秘境中事了如指掌,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秘境是秦江月的,不是他的,他知道这些,肯定是因为谪仙岛本身的缘故。

这座谪仙岛到底是什么来头。

薛宁确实无法再这么耗下去。

“那我去了。”

她起身就要走,行色匆匆,脸色不太好看。

青年突然追上来,慢慢道:“别急。”

薛宁停住,看着在自己面前抬起的手,他仍在尽职尽责扮演秦江月,看她的眼神深情而认真,帮她整理衣裳的动作温柔优雅。

“衣裳乱了。”

他淡淡地解释了一下,才放下手,让开路给她走。

薛宁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目光轻轻滑过她的脸,薛宁所有的紧张瞬间藏得严严实实。

“那我……”

她再次想要离开,眼前却忽然一暗,是那人靠近了些,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清冷的香气也和秦江月如出一辙。

他亲她。

他居然亲了她。

薛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青年垂眸下来轻声道:“很吃惊?又不是第一次如此,为何如此吃惊?”

……你要真是秦江月那就不会吃惊了。

吃惊是因为你不是他,是一个扬言要让她生不如死的大魔头。

眼前人好像又笑了一下,紧接着他身影消失,这次没再出现。

薛宁抹去头上的汗珠,再次去看琉璃宝塔,在塔上见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那人穿青衣,长发尽束在玉冠中,计分牌明明白白地挂在腰间,面色严肃地划过一处拐角。

宝塔共九层,他出现的位置在五层,他快要登顶了!

薛宁立刻猜到对方的身份,怕不是秦白霄吧!

天玄丹会不会真的在顶层?

也许秦江月偏偏反其道而行,就将至宝清楚地摆在所有人面前,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会真的想到宝塔顶端就是拿到即第一的天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