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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寒门贵子(213)+番外

作者: 大叽叽女孩/可爱叽 阅读记录

“别,你看!”谢一忽然蜡烛顾时惜的手,说,“你看他们在干嘛?”

顾媻抬头再看,原来是孙大人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弄了自己一身,晴姨立马把自己的手帕借给了孙大人,让孙大人擦擦。

哎呦喂。

顾媻笑眯眯地也狠狠捏了捏谢一的手,笑道:“你看孙学政,脸都要笑烂了哈哈。”

笑完,顾媻松开和谢一拉着的手,好似对刚才不小心牵着毫不在意一样,快步下了桥,准备进去缓和气氛,回头顺便和谢一说:“你还愣着干嘛?跟我一块儿去。”

手心还残留着小亲戚体温的谢侯心中满是惆怅,他感觉自己笑不出来,看见孙学政和晴姨之间的粉红泡泡,甚至更感觉自己凄凉。

可顾时惜一喊他,谢一爷立马还是条件反射似的应道:“哎!来了!”

之后吃饭,各回各家,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晴姨这回吃饭格外的秀气,感觉没吃多少就饱了。

孙大人更是也不敢喝太多酒,怕喝太多,唐突了佳人。

送别两人后,又隔了七日,顾媻在家里酒收到了来自孙府的厚礼——媒人礼,来送礼的还是孙大人本人!

“是这样,我昨日下了聘,婚事定在六月初,估计和活动前后脚举办,虽然说有些快,但家中催的急,所以……还请顾大人届时一定要到场,晴儿说顾大人是我们的大媒人,到时候一定要坐上宾的位置才好。”孙大人还说,“晴儿还说了,顾大人好似总因为不是科考入仕,所以总让人瞧不上,其实这很正常,但晴儿说看你跟看自家子侄一样,心疼得很,我便想着,不若老弟你做我的关门弟子,以后便算是一家子了,说出去旁人只要晓得你是我的弟子,便无人敢说你半句。”

顾媻都震惊了,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先一步给孙大人磕头:“学生拜谢老师!”

要知道,孙大人并非只有虚名,是实打实的科考出来的,当年也是状元,且师从一个很有名的大儒,大儒名字叫什么顾媻忘了,可他知道想要当孙大人学生的学子,能从他们门口一直排到巴黎圣母院门口去。

这等好事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

只要当了孙学政的学生,以后就算是戴家的那位阁老想要整自己,也不能师出无名或者随随便便了,孙学政肯定是知道自己跟戴阁老有龃龉,但为了爱情,竟是愿意淌这条浑水!天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顾时惜感动之余,半夜深有启发,难得翻出孟玉写给自己的一沓子信笺,里面大多数都夹杂着情诗。

有时候是引用前人的,有时候是自己写的,当然,孟玉文采斐然,自己写的时候居多,这人觉得什么东西都得自己亲自做才有心意。

最新的一首诗取名《思顾乡》,好像怕他看不懂一样,还在旁边备注了一句: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故乡。

顾媻看了,鸡皮疙瘩先冒出来一层,再看正诗,笑得别提多漂亮了,他干脆躺在床上也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翻身起来,撸起袖子,终于也打算亲自给孟玉写一首情诗!

如下:

《赠阿玉》

冬日别来三五月,晚雪过后思无边。

只盼盛夏早早来,情郎阿玉眨眼见。

顾媻写完,自己读了一遍,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深觉写得跟狗屎差不多,但他尽力了,这可是他亲自写的呢!

他连夜让小厮送信去,只盼望阿玉收到了自己的信,动力更加充足,一定要当上状元!

殊不知睡不着的谢一爷半夜起来上厕所,刚好看见顾时惜大半夜还写信给孟玉,还一脸笑意。

谢一爷站在花园的另一头静静看了一会儿,厕所也不想上了,回房左思右想,怀疑顾时惜估计就是喜欢孟玉的才华,就喜欢人家会做诗吧?他也会啊!

年轻的谢侯立即也磨墨,提笔便挥毫……挥了一个字——麒。

话说麒麟的麟字怎么写来着?

谢侯陷入了沉思。!

第132章 干爹

顾媻作为媒人,一大早就跟谢二还有家母、在寺庙里学习的父亲一块儿去参加这场盛世婚礼。

几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巧儿也穿戴漂亮,抱着小妹出去见世面,期间总也不敢抬头看顾媻,顾媻没怎么关注巧儿,倒是顾母心疼巧儿,拍了拍巧儿的手,说:“你母亲如今不管你,姑母怎么说也不能不管,出来见见世面,多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少年郎,到时候姑母为你准备份丰厚的嫁妆,好叫你也享享福。”

巧儿垂眸不敢应,却也不敢不应,只轻轻点了点脑袋,文静极了。

顾父没怎么听见家里人说话,一直是呆滞的状态,等快要下车了,才紧张兮兮的问顾媻:“媻哥儿,你当真拜了孙大人为师?你没唬我?”

“我唬你做什么?父亲你还当我能骗得了你吗?父亲如今学富五车,我做儿子的,不过也就靠着这些关系才能在官场摸爬滚打,为父亲铺路,我怎么敢?不信问母亲去。”

顾父还是不敢置信:“那孙大人可是连叶空大师都赞不绝口的当代大儒!师从举世闻名的五原大师,五原大师乃几百年的大族,屹立不倒,只不过前朝战乱,死伤无数,只剩下五原大师了,如此厉害的人物,原本五年前便闭关不再收徒,怎么……怎么……”

顾父激动得语无伦次,他看着自己这个漂亮的儿子,心中激荡着他自己无法描述的自豪,反观他自己,还在埋头苦读……

顾父叹了口气,文邹邹拽文道:“父不如儿啊……”

“父亲何出此言,我乃父亲之种,浑身上下乃至思想都是继承了父亲的智慧,没有父亲,无以至今日,儿子还等着父亲考上科举,好让咱们顾家也扬眉吐气!”顾媻满脸真诚,“虽然如今儿子拜入了孙大人门下,旁人轻易不敢再瞧不起我,但说到底,还是得靠咱们自己才能让顾家跻身上流。”

顾父彷徨的眸子瞬间又坚定了起来,点了点头说:“媻儿说的对,是这样没错。”

父子两个又聊了一会儿顾父在华安寺近期的学习情况,不多时便到了二大道的巷子口,马车猛地一停,怎么也进不去,还差点儿让没坐稳的顾媻一头栽到对面的巧儿身上去,好在谢二手疾眼快,直接一把捏住顾媻的后脖子,把人拎小鸡崽子似的拽回来。

顾媻‘哎呀’一声,疼得眼眶绯红,他真是不知道谢二哪儿来的牛劲儿,不过还是温温柔柔说了句:“多谢。”

谢尘余光看见顾时惜那后颈上被自己不小心掐出的紫红色深深的印记,脑袋一片乱码,既懊恼又有些心猿意马,手掌阵阵发热,好像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一样,半天没反应。

“前面怎么回事儿啊?”顾媻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动作文雅撩开窗帘,对着外头的侍卫问。

马车周围跟着四个骑马的守卫,这几个是雷打不动专门保护顾媻人身安全的,顾媻自从上回在侯府感觉自己特别脆弱易嘎后,便安排了不少人手,或明面跟着,或暗地保护,总而言之就是怕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