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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寒门贵子(205)+番外

作者: 大叽叽女孩/可爱叽 阅读记录

顾媻橄榄枝都抛出去了,起身的动作微微僵住,几乎是瞬间就猜到孙学政打算乘着自己去厕所的时候好好思考,倘若真让这人思考出来破局的方法,他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且这么好的维护自己名声的机会,孙学政为什么不想去?

因为自己邀请他如厕作弊太明显了?

是的,没错了,应该是这样,孙学政是这群人的老大,要面子的。

可无法私底下跟人达成协议,他们赢了也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让孙学政记恨他们,这得不偿失啊!

所以,现在是让谢二输还是赢?

让谢二输,那自己准备了这么久要孙学政妥协的筹码久没了。

让谢二赢,一定会被记恨,后面谈分成更艰难。顾媻脑子飞快运转,忽地,他也笑着坐下来,说:“那好吧,既然学政大人都不想去,我也觉得还是下棋比较重要,继续吧雨霄。”

‘雨霄’是谢尘的字,来前他们约定,只要喊谢二的字,就表示要故意输给孙学政。

谢二虽然不明白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变了方案,但没关系,只要是小亲戚想要的,他都不需要问原由,照做便是。

于是此后二手,谢二竟是说错了一个棋子的落处,说错后,立即表现出后悔极了的模样,想要悔棋,周围官员俱是笑道‘落子无悔’,随后便是孙学政逮到机会反败为胜!

一切都很美满,孙学政保住了自己棋坛的美名,众位学政的官员也扬眉吐气一般高兴极了,虽然好像中间是因为谢二落错了一个字,但错了便是错了,怪不得任何人。

只有孙学政分外深意的看了一眼顾时惜,站起来笑道:“行了,走吧,入座入座,大家都饿了吧,顾大人,您定然也是饿了,快来,今日咱们可得好好多喝两杯!”

顾时惜也笑,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他算是赌对了,他赌孙学政还是在乎输赢的,只不过需要更委婉的赢,赌孙学政是个正人君子,承了他的情,就要给他好处。

刚才真是太险了,输赢一瞬间,顾媻感觉经此一役,好像摸索到点儿和官员们的相处之道来——得会给人做脸。!

第130章 媒婆(三合一)

只见学政大人说入座,众人立即便换了个院子,在一处超大的假山水桌前坐下。

这桌子中间是十分精美的假山假水,不高,每个人坐下后刚好可以看见对面人的上半张脸。

假山水上面的山是从遥远嵩山上运回来的奇形怪状的石头,摆放似乎也讲究得很,需要高低错落有致,营造出每一处位置观赏桌面美景都是不同景色的样子。

围绕着假山下面,是挖出来的一道水沟。

由于整张桌子都是由巨石打造出来的,巨石的凹槽常年经过水流冲刷,竟是光滑无比,入座时,顾媻一眼就看见桌面水槽里面摇摇晃晃顺着水流飘动的菜肴。

所有的菜都是装在一艘木制船型容器里,摆放精致独特,偶尔还会有装满鲜花的小船穿插其中,给人无比赏心悦目之感。

有一说一,这是顾媻来到古代后,参加的最为奢侈的晚宴,光是入座的首员便是三品,也是目前为止他碰到的最大的官了。

——周世子不算。

“顾老弟,来来,坐我旁边来,所为来既是客,我们虽然同朝为官,同在扬州,却是没有几个机会坐下来好好喝一杯,真是很不应该,今日定要一醉方休才是啊!”孙学政落座后,立即又跟年轻的谢侯打招呼道,“谢侯您也自便,您既然叫我一声伯父,来这里便像是来自己家一样,莫要拘束啊。”

谢一双手还绑着纱布,坐下后眼巴巴看了一眼面前的餐具,又看了一眼挨着自己坐的小亲戚,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之前为了让他手受伤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不会穿帮,小亲戚可鞍前马后给他喂饭了,可今日他们在外面用膳,也不知道小亲戚还会不会那么喂他。

说实话,之前喂饭,都有顾夫人在旁边,要不然就是有顾小弟顾复在旁边,谢尘什么都不敢想,甚至不大敢去和顾时惜的眼睛对视,只慌不择路瞄着人家的手,好似盯着人家的手就很下饭了。

今日小亲戚若是不喂他,谢侯觉得也能理解,毕竟自己也不是真的受伤了,且这会儿又不是家里,小亲戚也好歹是个大官,要脸面的,给他喂饭算怎么个事儿是吧?谢侯一面给自己打预防针,一面捉摸着等会儿要不要自己先行离席回家去,免得在这里让别人小厮给自己喂饭也很不雅观,到时候丢小亲戚的脸。

谁知道就在谢尘捉摸着要开口说走人的时候,就听小亲戚先一步开口说:“谢侯他受伤了,今日他也只是仰慕孙学政已久,专程来一睹孙学政棋艺的,如今见识过了,正准备回去呢,在这里他也不大方便。一叔,你敬孙学政一杯再走吧?”

小亲戚目光盈盈看来,谢一心里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被抛弃感,好像自己是那被利用完了就甩的甘蔗渣滓,实在是可怜极了。

可能怎么办?的确啊,他留在这里也没啥用,难不成真的让小亲戚当着众位大人的面给自己喂饭?

谢一爷再度安慰自己,照做着站起来,对着孙学政微微行礼,随后身边的顾时惜也站起来,举杯送到他唇边,小亲戚的手真是白啊,白得像是初生的笋尖,指尖却又粉红一片,酒送来时有些急促,又因为酒杯过于的小了,一不小心小心其的手指便碰在他唇上……

谢一爷这辈子没感受过这种好似被点击的感受,从唇瓣及至后脑勺,好像都被五雷轰过似的,一时间麻痹起来,除了烫,感觉不到其他。

顾时惜对此没什么感觉,不小心碰到而已,还好没沾到谢一的口水。

顾时惜微微举杯,谢一张唇,酒入衷肠,竟是彻彻底底烧起无名之火来,叫谢一这会儿想多留都不敢,匆匆与其他官员行礼,转身便飞快离去。

谢一一走,郑教谕屁颠屁颠换到顾媻右手边来坐下,按照关系,他的确应该坐在这里,所以也没人说什么。

顾时惜更是热情和郑教谕还有孙学政攀谈起来,一次回头看看离开的谢一的动作都没有。

一般情况下,独身来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和人谈合作,但凡是个人,都会有些紧张胆怯,但顾时惜却习惯了,原来整个时代都和他没关系的,但相处了这么久,他看这个时代的每个人都有种亲切的老祖宗之感,更何况孙学政真是很好说话啊!

席间,孙学政跟顾媻介绍了一下今年科考的有趣的事情。

因为今年扬州院试由孙学政担任阅卷考官,还是主考官,所以还说起了一件顾媻都快要忘了的事情。

“犹记得当初孟三公子参加院试的时候,好像还差点儿进不去来着,顾老弟可还有印象?”孙学政依旧很云淡风轻地淡笑着说。

顾媻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的确是,真是惊险重重啊,考试途中,有个萧学正突然搜身,着重搜查孟三公子,好似笃定了孟三公子会舞弊一般,当时之情况,孙大人若是看了,肯定也要气愤之至!这对整个孟家,可都是奇耻大辱,孟大人更是气得几日不曾吃下饭,还好一切都圆满着,阿玉也顺利去了长安,哎……欸,说起来,那位萧学正也不知道在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