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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吸血鬼(23)+番外

齐朝这才反应过来:“啊……我忘了,那你可以在教室里休息休息。”

褚之言一边装书:“我要回去了,我下午不上课。”

齐朝一愣:“为什么?有事?”

褚之言解释道:“我只上半天,下午在家自习。”

齐朝羡慕不已,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你不会……因为要回去做家务吧?”

他记得褚之言提起过一次,而且他来都来了,为什么不一起把下午的课上完?

褚之言口罩下的表情茫然:“……啊?”

然而他的迟疑让齐朝更坚信自己的猜测,已经脑补出褚之言不受监护人的喜欢,好不容易得到出来上学的机会,却依旧要辛苦完成每天的任务。

果然是个小可怜……齐朝眼神越发同情,叹着气:“咱们这么有缘,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就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褚之言虽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还是心里一暖:“谢谢。”

正式上学的第一天比他预想中顺利太多,他甚至还交到了朋友。

他戴上帽子,向齐朝两人道别:“明天见。”

褚之言打着伞走出校门,却没有看见白修远的车。

他不敢走远,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电话刚刚拨通,熟悉的轿车在视野里出现,褚之言当即挂掉电话小跑过去。

白修远打开车门下来,接过褚之言手里的包:“抱歉,有点事来晚了一点。”

丰冼被赶出非人类区域,短时间内不能再进来,他以为能清净一段时间,没想到伽修亲自过来,说是替丰冼向他道歉。

白修远急着来学校接人,懒得和他多说,几句将人打发走就赶了过来。

“我也才刚刚出来。”褚之言上了车,摘下口罩和帽子。

白修远照例问他:“今天怎么样?”

面对熟悉的环境和人,褚之言的兴奋劲慢慢开始涌上来:“都挺顺利的。”

有一些状况难免发生,但比他预想的好了太多,班上的同学也比较友善。

大概是夏然给褚之言留下的印象太深,他总是会担心被人讨厌。

白修远见他开心,也勾起唇角。

回到家,褚之言和白修远说起上午在学校发生的事,都上了什么课,还有新认识的同学。

白修远一边听着,手机响了一声。

他拿出来查看,表情沉了下来。

褚之言注意到他的变化,他无意间低头,在屏幕上看见“伽修”两个字。

剩余的内容他没看清,白修远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

褚之言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哥哥,怎么了?”

“一点小事。”白修远抬头靠着沙发椅背,阖上双眼。

褚之言隐约猜到,可能又是他的族人。

他见白修远神色略显疲惫,不再出声和他说话,轻柔为他按摩着太阳穴。

午饭已经做好,张姨过来看见白修远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将他喊醒。

此时白修远却自己睁开了眼,起身时按了按后颈。

前几天抑制剂已经用完,他还没来得及找项丛。

再加上丰冼和伽修阴魂不散,白修远心情烦躁,身上鳞片又开始无法自控。

他去厨房水池洗了洗手,才在餐厅坐下。

午饭过后,白修远给项丛发消息。

一直等到晚上他临睡前,项丛才回复。

“没了,有一味药材断货了,没办法做。”

白修远直接打电话过去:“要多久?”

项丛在电话里说道:“那个药材本来就稀缺,我下午已经问了好几家供货公司,最快也得一个多月才能拿到。”

白修远皱眉:“没有能代替的吗?”

“这可不能随便换,”项丛打了个哈欠,“我确实没办法,你要么忍忍,要么别忍。”

项丛说着又换了个语气,调笑道:“不过你得多注意着点,别吓着你家的小吸血鬼。”

白修远回道:“知道了。”

挂断电话,白修远走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他脱去所有衣物浸入水中,身上的鳞片开始一寸一寸显露。

从脊背中间蔓延至后肩两边,手臂外侧也有一些,鬓角和鳞片周围的皮肤泛起深浅不一的蓝色。

片刻后,一条鱼尾露出水面,拍在浴缸边缘,鳞片在灯光下闪着银蓝色的光。

第14章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褚之言每天上午去学校,下午在家看书。

他情况特殊,连作业也不需要交,像个随便在教室坐坐的旁听生。

但褚之言每天还是认认真真地做笔记写作业,遇到不会的就去问白修远。

他发现白修远简直什么都会,就没有他答不上来的题。

然而褚之言才刚刚开始上课没多久,面对很多题目两眼一抹黑,白修远给他讲了也听不懂。

褚之言神色十分苦恼,又不想让白修远浪费时间给他讲第二遍。

白修远见状拿走他手里的卷子和笔:“不会做就不做了,去看别的书吧。”

“可是不做的话,我去学校读书还有什么用?”褚之言情绪低落,白修远花心思让他进学校,他只想尽力做得更好一点。

他蹭进白修远怀里寻求安慰:“哥哥,我是不是很笨?”

“你才去了多久?”白修远眼眸低垂,“我送你去读书,也不需要你考多好的成绩回来。”

当初他偶然间听家里的佣人闲聊时说起学校快开学了,才有了询问褚之言的念头。

褚之言愿意改变昼伏夜出的作息时,白修远就觉得他应当是不想整日待在家里的。

“那是去做什么的?玩儿?”褚之言抬起头,惭愧道:“我花的是你的钱……我一个月的补助才十五,连一只钢笔都买不起。”

前些天褚之言的第一份补助金到了,因为金额太小,救护所的人直接送来的现金。

这算是他唯一“挣”到的钱,褚之言郑重地把钱放进柜子,打算一直存起来。

“你要补助金做什么?”白修远抬手摸到褚之言的侧脸,轻轻摩擦着那一小片皮肤,“我是你的监护人,养你是应该的。”

褚之言偏头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有时觉得白修远的心思很难猜透,两人算得上亲密,可也仅仅保持在目前的状态,白修远两次拒绝他的主动,其他时候又几乎是百求必应。

褚之言曾经以为,白修远只是把他当作弟弟,但那晚的幻觉印证后,他又不确定了。

如果他看到的幻觉一定会发生,那白修远亲吻他……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脸上的触感移到了唇边,褚之言没忍住,张口咬了白修远的指尖。

尖牙只长出一半,顶端微微刺着皮肉,不怎么疼,像想要和他玩闹,又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弄伤他的小猫。

白修远任由褚之言咬着,从微张的齿间隐约能看见一截软软的舌尖,他还记得褚之言是怎样一点一点舔过他手腕的皮肤。

白修远呼吸沉了起来,捏住褚之言的下巴低声道:“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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