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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97)

这都是些村汉,常年下地体格是有的,又值壮年,若没有什么残疾都没太大的问题。

他道:“从同州到北域府城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的路程,若是带有货物,三两月是寻常。且经行之地并非一路太平,路上遇见歹人的可能不小,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不是戏言。”

“我不敢保证活着出去都能活着回来,同父母妻儿说个明白,也好叫人有个心理准备,若是下有敢送命的决心的,十五后前来签字画押按手印。”

霍戍话说的重,未曾参杂什么跟着他便会挣大钱衣锦还乡的话来,震慑意味很强。

从晓得要去北边做生意,其实心里都有些数,只是这些话从领头人嘴里冰冷吐出来,几个男子还是都听得有些沉默,一时间谁也没有回答。

纪扬宗见此道:“左右是话说在这里,你们回去好生想想吧。这并非是什么强买强卖的事儿,也不是缴赋税,非得要做,凡是还得看自己。”

送走了几个男子,纪扬宗站在雪地里微微叹了口气。

霍戍折返过身,正说把院子里的积雪扫出条路来,便接着揣着两只手怔怔望着外头的桃榆,看着神色未有多好。

“只是驭人之术,别多想。”

桃榆捏着自己的手,轻轻点了下头。

心绪一下子就不太明朗了,不过霍戍的事情稍有点起色,答应他以此营生的是自己,若是半道上他又有情绪,不是有意让他难做么。

“吃饺子吧,我都饿了。外头都积起了这么多的雪,一会儿去祭祖我正好可以看雪。”

桃榆状似未曾往心里去一般,拉着霍戍往屋里走:“待会儿迟了大家都出来了,雪被踩坏可就不好看了。”

“嗯。”

年初上日日都在走亲访友,纪氏的远近亲戚就足足走了七天。

每日都有好吃的酒菜,年节尚未过完,桃榆就发觉自己长了有三斤。

十二一日,葛亮带了五个人过来见霍戍。

有两个年轻些的,二十余岁的模样,另外三个年纪要大些,少也有三十了,又因是常年劳作的农户,看着还比实际上些年纪。

在葛亮的支会上,也不论年纪辈分,统一都跟着葛亮喊霍哥。

“都是能下力气吃得了苦的人,我提前都一一仔细的考察过了,没有问题。”

霍戍道:“可画了押。”

葛亮应声:“都是按照霍哥的意思来办的。原本是有十个,听说生死自负怂了,只签了这六个。”

霍戍点了头,到底还是葛亮在村里长大,村里人知晓他如何,更是容易找到人手。

他这头即便有纪扬宗作保,但毕竟是跟着他干事,村户的犹豫还是要更多些。

不过也好,早些筛选去有顾忌的,方才更好管。

“没问题便好,既是要跋山涉水,还得要些手段。”

霍戍低了声音:“需得操练一二。”

葛亮闻言立马也警惕了起来,霍戍的意思他自是明白,带着货物走,难免不被有心人盯上,届时很有可能正面冲突。

若押货的人手手上功夫不够强硬,少不得损失货物,提前训练一二,到时候会平顺许多。

只是朝廷不准集结人口,屯养私兵。

他们这十来号人倒是算不得,只不过他和霍戍都是前线回来的人,若要操练人手,定然还是拿兵营那一套来。

同州又驻扎的有屯兵,不慎容易惹上官府,还得是小心谨慎着来。

“嗳,我心里有数。”

霍戍道:“等这边看能否再添两个人手,届时便由你多费心操练一二,我去办提货的事。”

“成。”

第44章

红梨村的人前脚刚走,霍戍正准备收拾些东西,和桃榆去一趟城里,走看布行拿货。

不想后脚前两日来了没定下的几个农户又过来了。

“霍兄弟,我们都考虑好了,就跟着你干。”

为首的男子叫赵慨,倒是客气:“我们照你说的办。”

霍戍瞧着人来的时间当真是巧,估摸是见葛亮带着自村里的汉子前来,几人得到了消息,怕这头招揽够了人手错失了机会,这才一咬牙定了决心。

有时候还得逼一把才成。

人既已经来了,霍戍也未多言,领着人进去按照拟定的文书签字画押。

随后同新来的几个人说谈了要操练的事情,正月里活儿不多,几个农户都一口应了下来。

人手如今定下,接着便是拿货的事情了。

“既要拿货,那就得去大的布行,样式种类多不说,存货也多。”

桃榆同霍戍介绍道。

同州的大布行一般都有自己专门的养蚕人、种麻人和织娘以及布艺师傅。

也就是说从布匹原料的收取到制作成市面上的绸缎料子有一条完整的线路。

为此他们的货量多,供应行商拿货也是经营的一门大生意。

“十里布行便是最好的选择。”

不光是满足是大布行给行商供货的条件,要紧也是里头有熟人。

吴怜荷是十里布行的织娘,虽未曾于之细说过在十里布行如何,可他们头次去寻吴怜荷时听伙计说起,当是有些名望的。

即便是没有什么名望,但在布行里做事,总也比他们这些全然的门外汉要强许多,总能有一二门路。

于是两人带了一点年节礼品,进城先去拜访了吴怜荷。

“霍大哥和桃哥儿也不说提前捎个口信儿来,我也好提前买菜啊。”

正月里吴怜荷休息的日子比平素多,见着乍然来登门的两个人,又惊又喜。

本是走亲访友的时月,奈何她不便出去,年节里也都少有窜门,大多数时候自在家里,怪是冷清的。

家里的父母兄弟都要走亲,便是挂念她也不得长时间和频繁过来,多是低着来吃顿饭当是团聚了一场。

虽是艰难了些,但吴怜荷也已经很知足了,她无媒无聘生子,对外名声会何其难听,父母兄弟不曾嫌她还能未带怨气的来看她已是难得。

不过即便如此,人总是爱热闹的。

这时候有人来家里,她难免高兴一场:

“阿盼要是晓得了霍大哥要来一准儿的高兴,前些日子同我问了好几回,待会儿我去把他叫回来。”

桃榆问道:“阿盼去哪儿了?”

吴怜荷笑说道:“一大早就抱着他霍叔给的弓箭出门会同窗去了,他也鲜少出门去耍乐,我想着大过年的让他出去走走也好,不能是全然埋在书本里头。自打是霍哥教了他射箭,他是练的愈发好了,私塾里的同窗都邀他一道比射呢。”

桃榆闻言笑了起来:“阿盼总是好学。”

“你们先坐着,我去寻他回来。”

霍戍道:“让他在外头吧,此番前来,是有事。”

吴怜荷顿住:“可是村里出了什么事儿?”

桃榆连忙将两人前来的目的说了个明白。

“我们所识布行中最熟悉的也便只有吴三姐姐了,为此这般匆忙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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