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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95)

过年是喜庆大日子,黄蔓菁也没理会纪扬宗吃酒。

且年夜饭就是讲究个吃得久,喝点酒吹些牛,自也便吃的时间长了。

霍戍自也没有拒绝老丈人的要求,一边喝酒,一边还腾出只手来给桃榆拆虾。

吃到后头,桃榆肚子撑的浑圆的下了桌,桌子上只剩两个吃酒的,菜还给热了一道。

桃榆同他娘和元慧茹在院子里放了点从城里采买的花火,顺道消食。

村里晚间的鞭炮声也比白日多得多,此起彼伏各处的鞭炮声预示着各处都在吃年夜饭了。

远眺同州城的方向,有富贵大户人家买了大的礼花放,同州上空在昏灰的夜色中炸开了一朵朵绚丽的花。

桃榆仰着脖子看得出神,忽而手背传来一阵温热,他回头见着目视远方的人:“你怎么出来了,爹呢?”

霍戍身上有些酒气:“他说有些困,先去睡会儿。”

桃榆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把爹给喝趴下了?”

霍戍收回眸光:“我是不是应该让着他些。”

桃榆闻言摆手:“可别,否则他还以为自己酒量当真多了不得,以后保管次次拉你喝,对外还得吹嘘。”

霍戍揉了揉桃榆的头发,用胳膊把圈着人,在夜风之中一起看着远处不绝的烟火。

这么多年,霍戍还是头一回过了这么热闹的一个年,军中兵士千万,固然围火炙羊,总却有些萧凄感。

将士在此般节日之中反倒是各外思亲,怎比得上万家灯火,阖家团圆。

他抱紧怀里的人,总结之:江南,很好。

“呀,这是落雪了?!”

黄蔓菁乍然抬起手道了一声。

“可不就是,瞧着塔塔的雪粒子。”

元慧茹也觉察了出来。

怕待会儿雪落大了路滑,霍戍先将元慧茹送了回去。

桃榆和黄蔓菁则把一桌子的饭菜给收拾了。

起了些风,雪逐渐从圆圆的粒子变成了细小不均匀的飞絮。

纪扬宗惦记着守夜,眯了一会儿酒醒了出来时,雪已经可见的大了。

霍戍带着回来的斗笠上也积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一落起雪来,空气顿时都好似冷了两个度,桃榆本也是想守岁的,奈何实在是觉得僵手僵脚的,泡了个脚便缩回了房里去。

霍戍端了个炭盆儿进屋去,桃榆趁着手脚还是暖和的早早的爬到了床上去。

按照这雪,今晚上就算是不去看稀奇,明儿一早起来必定也是遍野雪色,倒是不如早些睡了早点起。

“快来。”

不知是下了雪着实冷了,还是心里头觉得下雪冷,桃榆觉得被窝都比寻常要凉很多,手脚贴着被子的一刻都冷得一个寒颤。

霍戍依言上了床。

桃榆连忙钻进了霍戍的怀里:“早些睡,明早还得去给先祖上坟呢。”

霍戍应了一声,把柜边的烛火给吹灭了去。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灰暗之中,外头的鞭炮声却还炸得热烈,旷野声响,方圆十里的爆竹声都听得到。

噼里啪啦的没安置。

霍戍感觉怀里的人拱来拱去,道:“睡不着?”

桃榆从霍戍身上探出个头来:“你睡得着?”

霍戍合着眼:“嗯。”

桃榆不可置信:“这么吵你也睡得着?”

见霍戍半晌未有应答,桃榆默默又缩了回去:“好吧,我还说若是你也睡不着的话,不妨试一试前儿个带回来的东西。”

那从医馆里带回来的一小箱子,桃榆早给翻来研究了一遍,有几瓶闻着味道淡淡的药膏,质地很滑。

除此之外,还有几根打磨光滑大小不一的玉柱。

具体的作用,桃榆没好意思去细细思量,总之当便就那么回事儿。

虽是把东西带了回来,但是这两日忙着过年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想那上头的东西,桃榆便暗暗给放在了隐秘的角落里。

霍戍听着这茬,黑暗中眼睛立时又睁了开。

“你若睡不着,要试试也可以。”

桃榆闻言,微眯起眼睛,他就知道!

“可你不是困了么,还是睡了吧,不然明儿个起不来。”

“早睡晚睡我都能起。”

“早睡晚睡你也都起不来,没甚么差别。”

桃榆瘪起嘴,在霍戍身上唯一能拧得动的地方拧了一把:“你说话怎么这么讨人嫌。”

霍戍默默将胸口上歹毒的手给抓住:“那我可有说错?”

桃榆没理会他的话,又听见霍戍询问道:“我去拿过来?”

“嗯。”

桃榆低低应了一声,又道:“你知道怎么用么?”

“大夫同我说过了。”

霍戍起身去点了灯,去取出了箱子。

桃榆想着大夫竟还有交待,怪不得那日去那么久才出来。

思及此,他不免脸红,整个身子缩在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个脑袋探出了帘子看着霍戍要怎么折腾。

不想那人竟直接便提着箱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粗细不等的几根玉柱,问道:“要哪一个?”

原那东西躺在盒子里也便罢了,他瞧着还没觉着太有什么,这朝不知怎么东西落在霍戍手里举着就变了些味道。

他脸有些发烫,又有点说不出的兴奋:“我、我怎晓得,大夫不都同你说了么。”

霍戍眉心微动,大夫所言徐徐图之,循序渐进,只是这些玉柱的尺寸都比他小,用哪一个也都算按照医嘱了。

不过考虑到桃榆的身体,他还是没拿最大的一个,择了个中间尺寸的问桃榆:“这个?”

桃榆匆匆应了一声,直接躲回了床上。

层层帘帐放下,烛火的光变得若隐若现,索性便没有灭。

异样又有点熟悉的感触让桃榆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攥紧了被角。

霍戍扶着身下人的腰,一寸一试探,有了膏药,钥匙小了一圈属实容易了许多,已经比之先时大有进步了。

他素来不爱遐想之人,不免也只有借助他物想象一番。

“嘶,好冷啊!”

霍戍凝神:“哪里冷?”

桃榆腿软的不行,伸出手按住了霍戍的动作,眼尾发红:“还能哪里。”

霍戍闻言只得停下了动作,拿被子把桃榆给裹紧,外头风雪未停,大好的年节里弄了个风寒便得不偿失了。

“除了冷,疼不疼?”

桃榆拉了被子捂着脸,没好意思下半身光溜溜的躺看着霍戍的脸:“还成。”

“那我换一个。”

桃榆闻言连忙掀开被子:“冷!”

药膏当除了滑润,还有消除肿胀的药在里头,为此比寻常的药膏还要冰凉不少,外在玉柱也是冰凉的,两厢加持,自是冷得厉害。

霍戍道:“那捂热了再使。”

桃榆顿了一下,还是干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霍戍将玉柱裹了起来,塞到了胳膊下暖和的地方夹着,躺回了床上。

桃榆贴着他,这时候没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霍戍不由得凝眉思索,什么时候才能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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