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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84)

乔屠子回村就见着了熟悉的村户,拿了一把烤熟的南瓜籽给他,与之招呼唠嗑了几句。

听闻有席面儿,乔屠子嗑着南瓜籽,不免好奇:“谁家这么热闹?”

“里正家嘛,他家哥儿成亲咧!”

“嚯!那属实是咱村的大喜事。”

乔屠子笑起来:“嫁谁家的儿郎嘛,这么有福气。”

村户道:“赵家嘛,就是元娘子认得那个干儿子。”

“谁?!”

乔屠子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手里的南瓜籽顿时便不香了。

“霍戍啊,就跟你学手艺的那个。”

村户全然不知事的笑道:“你可是他师傅,吃酒还得做主桌咧。”

“你这徒弟是厉害嘛,听说给娶这亲给了一百二十两的礼金,可把里正高兴的。”

乔屠子心头像是滚过块大石头,匆匆同村户告辞了一声,赶着去了纪家。

方才听说只怕还不信,到纪家门口就远见着已经洗刷院子里的石板,张灯结彩了,这不是要办亲事是要干什么。

“哟!老乔回来了?都可还顺利?”

纪扬宗见着门口鼓圆了眼的人,迎了上去。

“里正家热闹啊,我这一回来就听说要办喜事了。”

乔屠子没好气道:“我要是晚回来两日怕还赶不上这茬。”

“瞧你说的,看了初八日子好,这才紧着办嘛。家里哥儿也老大不小了。”

乔屠子说话直,当即便道:“我说老纪,你这未免也忒不厚道了些!我前嘴同你说看中了霍戍要招做女婿,你后脚就把人给我撬了,是什么个理儿?!”

纪扬宗见乔屠子拉着一张脸,自也有些理亏,好声道:“瞧你这话说得,什么撬不撬,这亲事不就讲究个你情我愿嘛。霍戍说想求娶我们家桃哥儿,孩子愿意,我这做爹的总不能说不成吧。”

“你看好霍戍,同我说也没用嘛,得跟当事人说是不是?”

乔屠子也晓得是这个理,男子和姑娘小哥儿一样,两家人同时瞧中一个总有一家是得不到人的。

不过理归理,他就是有些气不过:“你要不是趁着我不在同州,能成这桩婚事?那不是撬是什么!行啊,没想你个老小子还弄这些。”

“嘿,你这人还越说越难听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险些还给掐起来,驮东西过来的村户见着连忙前去劝架,这才把两个人给拉劝开。

乔屠子气冲冲而去,霍戍过来正好撞见,不知所以的他还道了一声:“乔师傅回来了,初八来喝喜酒。”

乔屠户看着霍戍,更是火大,可一时间却又不知该骂什么好,脱嘴也不过一句:

“好得很,你们都好得很。”

他指着霍戍手指颤抖,可对着霍戍那张独寒没多少波澜的脸,到底是没敢跟他掐,于情于理的都有些丢人。

霍戍从始至终又没做错过什么。

于是他气恼的背着手,大迈着腿扬长而去。

霍戍看着院子里同样生气的纪扬宗,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甭管他,犟脾气。”

两家好日子的人家竟还争起了一个儿婿,村里人又多了一嘴笑谈,不想霍戍还成了香饽饽。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给那么多礼金又愿意跟老丈人一起住的,能不香么。

虽出现了一段小插曲,但也没冲散大喜的日子,该是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初七一日,纪扬宗在城里请的四司六局便过来忙活了,搭建棚顶,提前备菜处理肉食,有序又热闹。

初八天没亮,村里的鞭炮声便将睡梦中的村户给唤醒了过来,起身收拾着,预备往纪家前去热闹一番。

第39章

天不亮,桃榆便被从床上拉了起来。

黄蔓菁端了一大盆子撒了香的水进屋来,把睡眼朦胧的桃榆双手给泡了进去。

“什么日子,还给贪睡,快快清醒些!”

桃榆双手撑在温热的水里,带着些睡气的嘀咕道:“成婚成婚,黄昏才成呢。起早一刻就得多等一刻。”

“说些傻话,不起来收拾换喜服啊。”

黄蔓菁催促道:“给你提了热水去净房,快去沐浴。”

桃榆受他娘一直这么嘀咕着,想不清醒也难。

也是怪昨儿夜里太激动了些,又还缩在被子里温习了一下小画册,半夜都没给睡着,还是点了助眠香才给睡过去的。

后遗症便是早时愈发醒不过来。

“就不该冬日里成亲,大清早的洗澡也忒冷了!”

黄蔓菁取出城里送来的喜服,抖开给检查了一遍无误后,听着净房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免好笑。

“那你去叫你爹跟霍戍说明年入夏了再成亲呗。”

桃榆缩在浴桶里,想着外头都开始忙活着备宴了,时下是再要反悔可都没了机会。

“别久泡在水里,当心着凉了。”

黄蔓菁端了个炭盆进来:“娘又给你拿了炭盆儿,屋里暖和的很,你穿着亵衣出来穿喜服便是。”

“出来了,出来了。”

桃榆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抱着胳膊跑回了房间里来,蹿到炭火盆儿前抖着脚搓着手烤火。

黄蔓菁取了块干布襟出来给他擦头发,看着桃榆中衣裤都是喜庆的红色,笑着道:

“这红料子就是好看,人都衬得有气色多了。”

桃榆闻言不免也瞧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唇红齿白,确实是要精神不少。

他有些臭美的想,这么怜人的小哥儿,真是便宜了霍戍那么个糙老爷们儿。

“你啊,跟你小阿祖生得简直一个样,他那时候可是出了名的美貌。”

桃榆闻言立马回神,他抿了抿嘴,小声道:“娘不是没有见过小阿祖么?”

黄蔓菁的声音乍然有些惆怅起来: “我见过他的画像,在你阿祖的房里。”

桃榆鲜少听他娘说起小阿祖,据闻小阿祖就是因为生娘的时候难产才离世的。

阿祖和小阿祖两人情谊深厚,小阿祖离世对阿祖的打击不小,为此还沉郁过很久。

小阿祖离世时阿祖也不过弱冠些的年纪,却再未续娶直至今日。

今日能听他娘主动说起小阿祖,想来是真的高兴。

他道:“阿祖说小阿祖那时候还是个贵家公子,阿祖不是个游方郎中么,怎么和贵家公子结缘的?我每回问他,他都不告诉我。”

黄蔓菁道:“你阿祖那是家里落败了,这才四处游历做得郎中,昔时祖上也还曾是宫里的御医呢。说来,也还是颇有些家学渊源的。”

“当初你阿祖游历到渝昌府的时候,那边山多地险,但山林草药也多,阿祖年轻的时候醉心医术,为此在渝昌府很待了些时候。你小阿祖就是渝昌府人士,他自小亦是身子骨不好,汤药不离身,见得最多的就是各式大夫。”

当时黄引生一边采取山中灵药,一边悬壶济世。

一则能见疑难杂症提升医术,二来游历行走也需要生活开销。

机缘巧合下受请前去萧府为萧公子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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