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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249)

典史见着狼狈滚进来的几个士兵,正想骂娘,抬头见着进来的段赤跟霍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段债主,这么有雅兴怎还来了这头,莫不是……”

典史话还没说完,只听身侧的士兵发出了一声刺骨的惨叫,瘫软着身体倒在了身上。

霍戍把挟制着桃榆的士兵直接拧断了手,见同伴如此惨状,另两个扣着纪扬宗的士兵下意识的也松了手。

纪扬宗见着他们回来了,紧绷着的人顿时都松懈了不少。

桃榆看着扶住他的人,眉头不由得凝起,有些委屈。

纵然心中情绪多,但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将那些心绪化作了一句稀疏平常的:“回来了。”

像是寻常的出了趟门,早出夕归一样。

典史看着自己的人被霍戍那般一句招呼不打的直接拧在了地上,纵然是有些忌惮段赤,但这未免也太让他下不来台面了。

他铁青着一张脸,正想着如何开口,倒是先听到身后传来森冷的声音:“是现在滚还是我送你们走。”

典史听此,不免也炸了起来:“大胆刁民,竟敢如此藐视……哎哟,我他娘的。”

话还没说完,男子便被一脚从大院儿的屋檐台阶上踹了下去。

段赤垂眸看着地上的人:“刘典德,你我也不是头次打交道了,趁人不备来村里拿人未免小人,自领着人回吧。”

男子从地上爬起,颇有些恼羞成怒道:“我是领了县太爷的命来的!段赤你们也别欺人太甚,朝廷的军粮丢在了渝昌界内,是匪徒所为,你们瓦阳寨最是脱不了干系!”

段赤冷声道:“霍戍此行带人南下为朝军捐献了粮食,此处的农户的粮食已经缴于了朝廷,县太爷要搜刮了二次?”

“至于军粮,我倒是也很想知道去了哪里。”

刘典德闻言脸色一白。

本想是同州战止,县太爷估摸这些难民要回迁了,可想着让他们白白来这边丰产了一年,心中不免可惜。

于是这才加大了兵力前来搜寻,又拿了附近村子的人威逼利诱方才得出这边的位置来。

碍于先前吃了不少亏,此次做了暗查,发现村中的汉子竟然不多,于是钻此空子带了大批人手前来,准备把管事的先拿走,等钱粮交齐了再让他们赎人。

眼见此番态势,刘典德立马就短了气焰。

“既是如此,那、那我便去回禀县太爷一声,告辞。”

话毕,刘典德立马带着人撤离。

出去方见着村里突然多出来了几十个汉子,他心头一寒,幸得是见着了段赤便灭了动粗短想法,否则还真不知能不能从此处走出去。

官府的人气势汹汹的前来,此番又灰溜溜的撤了走。

大伙儿都松了口气,见着去了一个多月的汉子们回来,心里悬着的石头可算是放了下来。

段赤见着天因今天并没有在这边,他也便没多留,只是临走时同霍戍道:“不必理会这些人,彼时不过秋后蚂蚱。”

霍戍也没把他们放眼里。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啊。”

劫后余生,大家都格外的高兴。

大伙儿团在大院儿里争先恐后的问了些同州的情况,霍戍都耐着性子一一作了答复。

“既然现在都安定下来了,我们是不是能回去了!”

“同州还在清扫,虽今已有军队先行入驻管理,不过难保地方上还有些漏网之鱼,为安全起见,可等朝廷调派了新任知府到任以后再行回去。”

大家听了霍戍的话,也都点点头,安然听从他的安排。

折腾了些时辰,大家才散去。

霍戍也总算得到时间单独与桃榆共处。

外头惊惶一场,小桃核儿在床上睡的却正香,霍戍在床前瞧了好一会儿,正伸手想给小崽子掖掖被角,不想小桃核儿却醒了。

小崽儿眨巴着眼睛看了霍戍好几眼,才伸出肉乎乎的手:“跌跌。”

霍戍一笑,伸手把小崽子抱了起来。

才睡醒的小家伙浑身都暖和的很,贴着霍戍开心的不行。

“难为小桃核儿记性还好,记得谁是爹爹。”

桃榆笑了一声。

他正想给小桃核儿拿件小衣穿在外头,一伸展,胳膊顿时便发出了一阵刺痛,使他不由得嘶了一声。

霍戍闻声脸色一变:“怎么了?”

桃榆扶住胳膊:“许是先前被那士兵扯到了。”

霍戍连忙把小桃核儿放在塌子上坐坐着,他给桃榆看了看胳膊,肩胛处明显的红了一片。

他赶紧取了药油搓热给桃榆擦了擦:“是我回来的晚了。”

“若守约回来,也便不会出这些事。”

“你把同州平定了,我不怨你。”

桃榆嘴角上扬,轻声道:“这朝是安定了,比什么都好。”

霍戍看了一眼身侧正巴巴儿看着他们两人的小桃核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微微偏着脑袋,似乎不太明白爹爹在干什么。

他道:“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同州了。”

霍戍说完,却没得到桃榆的回应,只觉得半靠着他的人身体软了软,他垂眸间,发现人竟是贴着他睡着了。

这些日子桃榆都不甚好睡,而下人里踏实了,困劲儿也便起了来。

霍戍看了看一大一小,果真是一脉相承。

他拦腰把桃榆抱到了床上放下,转又去把小桃核儿也抱去了床上。

才睡醒的小桃核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眼见又回到了床上,有点要闹脾气了,不过看着他大爹把自己的小爹揽抱在胸膛前,他又安静了下来,也学着小爹的样子趴在了大爹爹的胸口上。

屋里安安静静的,他也不发出声音来。

霍戍拉了拉褥子,抱着一大一小好生生的睡了一觉。

十一月,京中传出消息,朝中局势大变。

段赤查出军粮走失一案与三皇子有关,老皇帝大为恼怒,削去了三皇子亲王之位。

四皇子因受同州知府邵恭德牵连见罪于皇帝。

彼时起义兵作乱若早有镇压,必不会走到同州失守的局面,全是因为邵恭德隐瞒不报而起,人虽然已经在战乱之中身死,不过他是四皇子的人,因而也被牵扯。

大皇子眼见老六军权在握,大胜归来得了民心又得圣心,已然是不可撼动。

又见老三和老四的下场,知道老六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也便自识相得退出了这场纷争。

自然,这些也都是霍戍从段赤手上得到的密信。

天下人听到的也不过只有皇帝传位于六皇子寥寥几句,至于后头的那些弯弯绕绕便不必得知了。

但六皇子得到太子之位已然是众望所归。

老皇帝预备次年春退位。

本是想此番禅位,不过年底上犒赏三军,庆典等事宜诸多,若是退位,为新帝准备登基就过赶了。

不过虽说次年再退位,但已经将诸事已移交太子,太子已然监国。

此番倒可见老皇帝的决心,总算是想明白肯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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