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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242)

毕竟县城兵力有限,又有同州前车之鉴,他如何敢公然加大兵力前去剿匪,只怕是动身前往东南部,东北部的匪徒又跳了起来。

县太爷大骂与他递了消息的人,想要欺压收编村落的攻势又只得放上一放。

后过了得有个把月,官府那边放了消息出来,说是迁来的难民愿意自行老实落户归属,前三年只收五成的粮食即可,后续还是同渝昌普通良民一般,缴纳四成产粮,先前未曾禀告自成村落的事情就不予追究了。

霍戍觉得好笑,官府自以为的让步未免也太没诚意了些。

他未曾理睬,由着官府惺惺作态。

四月末里,天气已然暖和起来了。

村子里的田地下了种子,秧苗在这边向阳土壤肥厚的地里生长的很好。

村户们日日望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恍惚间倒也有些觉得又太平了似的。

一大早,桃榆给家里的胖崽子喂早食。

天气暖和了以后小桃核儿穿得单薄了许多,现在五个月大已经不用裹着襁褓睡了。

身上就给穿了两件单衣,穿的是少了,但却比之前更肉了些。

小崽子胃口不错,一点点大大时候喂羊奶就大口大口的喝,月份大了以后能吃一些别的食物了。

三个月大的时候试着喂了些菜汁和果子汁,上个月慢慢又试着开始给吃些米糊糊,面条和肉羹。

虽然什么都肯吃,不会喂进去了不喜欢就给吐出来,但比起瓜果菜蔬,还是更喜欢吃肉一些。

“啊,嘴巴张大一点,多多吃饭长高高。”

桃榆在嘴巴吃的水亮亮的小崽子脸上亲了一口,看见小家伙嘴巴咕叽咕叽的动了几下把蛋羹咽了下去,连忙又给喂了一口。

霍戍单手搂着小崽子,低头看也了一眼吃的香的小家伙。

“跌,跌……”

小崽子看见霍戍,眨巴着一双滴溜儿圆的眼睛,有些兴奋。

霍戍眸间可见柔和,把小家伙抱高了一些。

日日教,这小家伙从除了啊噢以外会发些其余的音以后,就跟着大人的口型偶尔会含糊的说上两声爹,说他无意识吧,却又只会在看见霍戍和桃榆的时候才会叫,说他有意识,却又不会总喊。

不过即便如此,也足够了。

看着小家伙一口一口吃饭,身体一天天壮实起来,家里人都很高兴。

小桃核儿好胃口吃饭长肉力气大,说明没有承袭桃榆的病症,是个健康的孩子,光是这点就已经很好了。

若是承袭了桃榆的病症,是个小哥儿尚且还能精心养着,可是个男孩儿的话,那就不如小哥儿一样能总养在家里,男孩儿总是更活泼好动些。

“吃饱了没,一碗蛋羹可都吃完了噢。”

桃榆喂完了最后一勺子,试着把空碗放在一边桌子上。

小桃核儿眼睛顺着蛋羹碗,眼巴巴的看着那枚画着桃子的瓷碗放到了桌子上,这枚碗还是霍戍去县城采集的时候看见花了大价钱特意给他买的。

虽然看见碗拿开了一直看着,但却没有蹬腿啊啊叫,桃榆估摸是还能吃,但也已经是不怎么饿了,于是放心给他擦了擦嘴巴。

“差不多就行了,待会儿又要吃东西,早食不必喂的太多。”

霍戍把小家伙抱紧了些,省得吃了饭精力旺盛不老实的动来动去,他现在已经能自由的曲展胳膊腿儿,虽然他的腿长已经够他扑腾,但软趴趴的小崽儿他还是怕给掉地上去。

“让我来抱抱。”

桃榆把沉甸甸的小家伙抱了过去:“哎哟,当真是没有一口饭是白吃的。”

现在都得二十斤了。

要是让桃榆抱着转上几圈这天气可得让他后背起一层汗,不过光是坐着抱会儿倒还轻松。

霍戍看见父子俩其乐融融,他也没赶着出去,转把昨天没弄完的一截木头又拿了过来。

“小桃核儿是不是要长牙啦,这才换的口水垫就又湿了。”

桃榆捏了捏小桃核脖子前圈的一块圆圆的跟大红花一样的布,还是干净的没弄脏,就是已经湿透了。

他先给小崽崽喂了点水,再把口水垫给取下来。

“递一块干净的口水垫给我。”

桃榆抬头看向霍戍,见着他又在捣弄木片,手里巴掌长些的木头已经雕出了一把小木刀的样子。

他伸手就拍了霍戍的手背一下:“又给做这些小刀小剑的了,前儿小桃核儿就拿着木剑玩儿,爹去床上抱他的时候这家伙拿木剑把爹的鼻子给戳了,现在都还有些肿。”

“嗯?”

霍戍眉毛一挑,有些想笑。

桃榆微眯起眼睛:“还笑!”

“好了,不做了。”

桃榆道:“先收着,叫他能走路了再给他玩儿,当心现在把自己给戳了。”

霍戍应道:“好。”

他把木剑放在一边,拿了块口水垫给小桃核儿戴上。

“阿戍!”

忽然黄蔓菁的声音急匆匆的传来。

“值守的人说巡见隧洞外头来了一行眼生的队伍,六七个人的模样,都骑着马,模样凶悍,像是悍匪!”

霍戍闻言眉心一动。

桃榆也神色一变,微有些紧张,不过又道:“不过六七个人,再厉害我们也不怕。”

黄蔓菁点点头,她换了口气道:“值守的队伍发现人就让人回来传消息警戒了,不过那悍匪发现咱们剩下放哨的值守人,直说了要见阿戍!”

“这、这是见还是不见啊。”

霍戍站起身:“既是有名有姓的问来,自没有不见的道理。”

第110章

霍戍骑马出去,才出隧洞不远,就见着不远处几道凶神恶煞的身影。

几人身形粗大魁梧,气势凌人,一看便不是好惹的主儿。

值守队伍的人谨慎的盯着几个人的一举一动,两厢静默的对峙着。

似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要把战火引燃似的。

“霍哥!”

见到霍戍来了,值守的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一时间好像撑腰的来了一样,连忙像是要去告状似得跑过去唤了一声。

即便他们也斗过恶剿过匪,现在也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可见到这几人却也不免还是有些犯嘀咕。

要紧也不明身份和来意。

只怕动恶到时候又是一场凶战。

却见霍戍扯着缰绳,看着为首的人道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怎的,这是不欢迎?”

霍戍轻笑:“哪里的话。”

值守的人听闻两人之间的谈话,言语间的熟稔可见一斑。

不免有些意外,但顿时也都把提着的心落了回去。

“早听说东南部来了些南方的人,训练有素,十分厉害。一举拿了苍狼寨和野虎寨,又还驱赶了散匪,可叫东南的匪徒人人自危。”

“手底下的人不止一回两回来报信儿,让引起警惕重视,问当怎么做。”

霍戍道:“段兄消息灵通。”

“再灵通不也没收到你的信?”

段赤穿过隧洞,看着一派祥和的田园村落,微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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