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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236)

桃榆笑了出来:“我还当是你紧张喝酒壮行呢。”

“那不能够!好不易能名正言顺睡在一个被窝,我才不紧张。”

桃榆笑的更盛了些:“来吧,我给你梳妆。”

“成,你们几个都先出去吧,桃榆会帮我收拾花”

大大咧咧的金柯鹿难得的配合,由着桃榆给他梳头发,在脸上捣弄。

其实金柯鹿五官端正,已然是好相貌,只不过生活在常年风沙的北域,脸上难免粗糙些,来南边养了半年,已然有转好迹象,简单涂点膏也就好了。

他仰躺在椅子上,由着桃榆在他脸上捣弄。

不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股药香味儿。

“好了。”

“这么快!?”

金柯鹿慌忙拿了铜镜来照自己,束好头发,又做了简单的装点,已然是精神了许多。

他左右的看着自己:“和我想象中涂红脸腮帮子也差太多了。”

“你要是喜欢那种,我也可以给你弄。”

桃榆合上妆奁。

“别别,我要是弄成那副模样,不得被笑话多久啊。”

金柯鹿有些迫不及待道:“我要换喜服了!吴姐送来的喜服好看的不得了,我都巴不得能抱着睡。”

“吴三姐姐可是同州有名的织造娘,她做的衣服好看也是寻常。”

桃榆去把喜服取了出来,一眼便可见是吴怜荷的手艺,当初他的媳喜服也是她做的。

倒是叫他也想起,当初他和霍戍成亲也是这样一个冬天,晃眼竟然就是两三年的光景。

只道是时光匆匆,岁月不饶人。

“好看。”

金柯鹿身形高挑,一身衣服穿着反倒是比寻常哥儿板正很多。

桃榆由衷的赞扬了一句。

金柯鹿听此,喜滋滋地正要去照镜子,忽得却止住了步子警惕道:“外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今天办席面儿,当是有人过来看热闹了吧。”

桃榆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往门口望了一眼,静下来倒还真是听到外面的声音更大了些。

不过今天大喜的日子,人多本就吵嚷,也并不奇怪。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金柯鹿说着却提起衣摆就要出去。

桃榆连忙拦住人:“你这样子怎么能出去,你别急,就在这里面待着。我出去先看看,有事就进来通知你行吧?”

金柯鹿看自己一身喜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好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快去快回。”

桃榆无奈跑出去,当头就见着几个人扣着两张生面孔去了柴房的方向。

“老实点儿!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那是什么人!?”

桃榆吃惊于金柯鹿的耳力,竟这样也能听出外头的不对劲。

“村里的值守队伍发现有人好像在暗中窥探,合力去扣了下来。”

好在是有了之前的经验和教训,这样欢喜的日子里,值守队伍的人反倒是比平时还要更加警惕。否则还真要叫这些人趁乱钻了空子。

霍戍看见桃榆出来,上前同他解释了一声。

今早上他送桃榆过来,就还没有回去。

“是什么人啊,瞧样子也看不出来。”

桃榆有些担心,毕竟也是几经周折吓怕了,而且今天又是大喜的日子,要是出点事情可就不好了。

“我让先给关着,葛亮已经过去审问了。”

霍戍拍了拍桃榆的手:“我在带人去附近巡查一圈,另外给林村那边打声招呼,看看还有没有同党。”

“好,那你小心。”

桃榆去给金柯鹿说了一声,金柯鹿那小暴脾气几乎炸起来。

“敢在我大喜的日子里来闹事,看我不抽死他!”

桃榆拉着人,给他倒了杯茶降降火:“今天你大喜,就别在打打杀杀的了,让他们去处理吧。”

好在是霍戍带人巡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同党。

他回来问葛亮审问的如何。

“嘴硬得很,一口咬死说是前乌江村里的人,是打柴才走到这边来的。说听见这边很热闹,荒郊野岭的还以为撞见了鬼,看着是大白天壮着胆子过来瞧了瞧。”

葛亮道:“一问村里的情况全都答的上来。”

霍戍道:“有没有看他们带了什么武器。”

“看了,就是两把砍柴刀。倒是有些像防身武器,不过这一代的村民家里有点条件的都是用这样的砍柴刀,也是为了预防遇见土匪。”

霍戍默了默,道:“一会儿把人放了。”

葛亮闻言眉心一动,正想说这样放了是不是有点大意,就见着霍戍的神色有异。

他立马会意:“我这就去办。”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东南部这一带土匪多,我们就是一些逃难来的,老百姓,也是被匪徒给闹怕了。看见有人来也是吓到了。”

“还望两位兄弟莫要见气,以后村子之间常来常往才是。”

两个被抓的人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葛亮送着两人,不断告歉。

“你们也不容易,我们住在这一带也是晓得这边的情况,现在既然晓得了,这边是良民,往后我们也就都不怕了。”

“是是是。”

两个男子大方的打量着草场村,道:“你们这边还挺热闹的,住了不少人吧。”

“也就几十号人,老弱妇孺多,你瞧这这不是才开垦了田地嘛,想着能够踏实的过日子。我们一行逃难来到这里,天无绝人之路瞧见这里有空置的屋舍,也就住了进来,别的都不怕,就怕有匪徒。”

“今天村子里有喜事,哥两个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在这边吃个薄酒再走吧。”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道:“好啊。”

“好好好!快请。”

两人半推半就地在这边吃了午饭,说晚饭正席面要是吃了回去就该天黑了,路上不安全,于是这头也没有强留,由着两人走。

大伙儿见此只是闹了个误会,也都松了口气。

草场村还是该热闹热闹,婚宴照常进行。

大家观礼拜堂吃喜酒,一直闹腾到了天黑。

桃榆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了,散席以后,纪家一大家子才一起结伴回去。

回去的路上,桃榆发现他三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来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早知道先前两人说要成亲的时候,他三姑是日也骂夜也骂,他还以为他是绝对不可能过来吃喜酒的,倒是不想还真是舍得下脸皮。

她权当没有之前那一茬一般,自顾自地说:“今儿这边还办得挺热闹的,要是什么时候袁飞也这么热闹一场就好。大哥二哥,小六小七,你们这些做叔伯的可也给你们的侄儿留些心吧。”

一家人倒也不想揭她的短,想当初她想安排袁飞和桃榆,事情没成阴阳怪气了许久,最后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好好,现在日子平顺好起来了,能给袁飞物色到一定给他物色。”

高兴的日子,大家也没驳她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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