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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179)

“你做主就是。”

桃榆看着洗了个澡出来的霍戍,只着了一条亵裤,上半身赤着,洗过了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肩上。

手间一块帕子正随意的擦着。

他合上账簿,上前接过霍戍手里的帕子。

“你都是老板了,还这般演习供人取乐,会不会太委屈了些。我听葛大哥说你以前在军中是百户,可也是有军衔之人。”

霍戍微垂下了些头由着桃榆一双柔软的手给他擦拭头发。

语气间有些心疼,不免觉得桃榆傻气好笑。

“若依你所言,在军中也一样有演习,不也同是供人取乐。”

霍戍耐心道:“军中供人取乐不曾有加官进爵的机会,而与这些人演习反倒是有钱拿,两厢合计你觉着哪头划算。”

桃榆揉着霍戍有点硬的头发丝:“霍老板真是能屈能伸。”

过了两日,骑射场和弓箭坊的生意慢慢的走上了正轨。

霍戍合计着要再招揽几个人手,现在加上他和葛亮倒是有八个骑射师,能够周展的开。

但年底他要筹备明年走商的货物和人,到时候开了年骑射场的人至少也得走一半。

临时招人不好找不说,也不能招揽来立马就用,还得要提前训练一二才行。

外在这边也还要招揽个账房先生。

桃榆虽然做得来这些事情,可也容易有事耽搁,不可能一直守在铺子里,万全还是招人。

于是商定好以后,霍戍便往外贴了告示。

这日午后忙的差不多了,霍戍和桃榆准备回去,这边从开业起他们在城里都住了七八日了。

期间元慧茹倒是隔三差五的有过来,要么是来买点东西过来看一眼,要么是送吃食来,在骑射场里转一圈,略坐坐就走了。

霍戍去市场上带了条羊腿,预备着跟桃榆就要走,不想元慧茹竟然又来了城里,带了不少村里的菜啊鸡蛋等吃食。

“劳得干娘还给我们送东西,缺什么能这头买,再不济叫人骑马回去拿也比干娘跑一趟省事儿。”

“晓得你们这头忙,也好几日没有回村里了,过来买点烛火盐巴的,顺便就给捎点东西来。”

桃榆把元慧茹送来的东西搬去了后厨里,听到他这些话微微一怔,不由得看向霍戍。

若是真来买东西,并非急事都是上午来城里,哪有下午过来的。

霍戍道:“我们今日本打算回去。”

“是么,那家里头可高兴。”

元慧茹有点局促道:“什么时候走?”

桃榆看出元慧茹有些一反常态,以为她是想他们俩了才来送菜的,看模样似乎又不太确定:

“晚会儿吧,干娘才过来歇歇一起回去。”

“也好。”

元慧茹道:“这两日生意可还好么?”

“都还挺顺利的,骑射场那边天天都有人来,秋后天气适宜,出门的……”

桃榆话没说完,终是忍不住道:“干娘,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元慧茹闻言恍然:“没、没有。”

“家里一切都好,无甚大事。”

桃榆凝起眉:“那您……”

几次三番的来城里头,实属有些不像她。

“有什么事情,您不妨告诉我跟阿戍,我们都是亲人,不当见外的啊。”

元慧茹在桃榆的温言细语中,难为情的笑了一下。

“那日开业过来见着的孩子……我、我就是无事过来看看。”

桃榆手一顿,他眉头紧锁,看着元慧茹如此,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霍戍。

“我就是没事闲的,回家去吧。”

元慧茹忽而道:“你爹说赋税收缴的差不多了,等你们俩回去又要开塘抓……”

“他就是长岁的儿子。”

霍戍的声音有些突兀的响起,骤然打断了元慧茹的话。

元慧茹一时间僵在了原地,仿佛不知当如何思考了一样。

“阿戍,你、你说什么……”

霍戍又重复了一遍。

“长岁受征前和村里吴家的三姑娘私定终身,我来同州一则是为了送他的遗物给您,二则也是为了把信物归还吴三姑娘。”

“初始我担心您知道了长岁的相好已另嫁他人而伤心,为此不曾告知。后来也是寻到人才知道吴三姑娘始终如一,还和长岁有个儿子。”

无媒苟合,吴怜荷不怕别人说她什么,可是怕赵盼受人指指点点。

为此除却自家人外再不曾让旁人知道分毫,她也忧心元慧茹不认她和赵盼。

桃榆也道:“前两日我去吴三姐姐那儿,与她说起阿盼的事情,她答应预备私下要与干娘相认的。可这不是童考么,阿盼考试,不让他分心。”

元慧茹捂着脸已是泣不成声。

自那日见了那孩子一面,这些日子总是会梦见年少时的长岁。

她是又喜又伤心,连做梦都不敢想这世间竟还留得有血脉亲缘在。

桃榆看着元慧茹哭得如此伤心,心里也很不好过。

“干娘,我们当是早些告诉你的。”

元慧茹擦了擦眼:“不、不怪你们。我晓得吴家三姑娘的不易,她一个女人拉扯个孩子何其的难,瞒着全然也是为着孩子着想。”

她的声音哽咽的厉害,既是哭自己,也哭吴怜荷跟孩子。

长岁一去那么些年,自己没的是儿子,吴怜荷失的是丈夫。

寡妇的日子她深有体悟。

“干娘,那您可是想要现在……”

元慧茹立马惶恐道:“不、不。我可以等,不急这一时,不急一时……让孩子安心应考。”

“我知道是长岁的孩子已然很知足了,哪怕是不相见。”

第81章

十月中下旬,纪扬宗可算是赶着把税收给催缴齐了。

他没敢多加逗留,赶着便将粮食和税款转交去了州府。

介于去年秋收时出的匪乱,各乡里正心有余悸,都十分谨慎小心。

霍戍去帮着押送了村里的粮食,也安纪扬宗的心。

今年户房的典史换了人,一应的规矩文书与之先前的都不一样,纪扬宗前去折腾了好些时候才把粮食和赋税移交过去。

出来的时候夹了一个多月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了,今年粮食欠收,家家都不容易,他催缴赋税可是费了好大功夫。

时下去了今年最大的一桩事,他心头松快了一大头,没直接回村里去,而是与霍戍一同去了骑射场。

十月下旬的天儿已经有点凉了,过了晨时又还未进午时的这段时间秋风吹在身上也还是冷人。

秋高气爽的天,慢慢要转入萧瑟之中了。

“粮食怎么收的?”

纪扬宗随牵着马的霍戍走在街市上,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来城里了。

这时候城中粮食依然卖得火热,秋后农户都靠着贩卖粮食转些钱在手头上,除却缴纳赋税要的钱,还得置办火烛油盐等一系家中要吃用的东西,手头上需得有钱才能周转。

“精粮一千一,粗粮八百。”

劈着腿坐在板车上游街吆喝的伙计正在吸溜面条,同纪扬宗报了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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