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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177)

桃榆见着出来的两人,微微一怔。

“这是阿盼,阿戍朋友的孩子。”

桃榆顿了顿,没同赵盼介绍黄蔓菁和元慧茹,转到:“快去招呼你的同窗吧,我今儿忙了一上午有些累,就托你啦。”

赵盼应了一声,同两人做了个礼便跑了出去。

“这孩子怪是俊俏的。”

黄蔓菁道:“倒是没有听你跟阿戍提起过。”

桃榆抿了抿嘴:“跑着生意,总也结交了不少人,便没一一同娘说过。”

黄蔓菁倒没想什么,本想是同元慧茹说把这点活儿忙完她们趁早也回去了,不想偏头见着元慧茹望着门口出了神。

“咋的了?”

元慧茹闻言,堪堪回了神。

她脸色有些不太好,微声道:“没什么。我瞧着那孩子……眉眼倒是有些长岁的模样。”

黄蔓菁顿了顿,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什么时,元慧茹自先笑了一声:“许是人老了,老眼昏花的。”

“洗碗去吧,早些收拾了回乡里去,晚了城门口没板车了。”

第80章

骑射场开业前三日最是忙碌,夜里打烊以后,霍戍和桃榆没有回乡里,留在了城里过夜。

以免明日一早还要从村里上来折腾。

桃榆忙活了一整日,一歇下来就彻底动弹不得了,夜里饭也只吃了小半碗。

晚风徐徐,月亮有些朦胧,桃榆瘫在椅子上等霍戍从骑射场那边过来。

马场今日进出人口不少,期间折费了些箭,需得重新补上。

另外他又从来客中得到建议,补增了投壶的把戏。

其实霍守范伯等人得力,也用不着他太过操心,但骑射场才开业,凡是还得过一遍。

忙完回去时,屋檐下摇椅上的人,已然偏头睡着了。

霍戍眉心发紧,大步行了过去。

摇椅轻轻晃动,桃榆睁开了眼,抬眸便看见了霍戍冷硬的下巴。

没等他开口,霍戍的声音从头顶先行落下:“不去屋里睡,也不怕吹风着凉。”

桃榆朝着霍戍的胸口蹭了蹭:“已经很久没有着凉生病了,应当不碍事。”

“我说等你一会儿,没想到就睡着了。”

霍戍抱着怀里轻盈的人,虽是垫着比以前要多了二两肉,但也还是太瘦了。

他发号施令:“明日就在这边柜台前收账,别去招呼两头跑了。”

“小的都听霍老板的。”

霍戍闻言不由得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眸间起了些笑意:“今日骑射场那头可是分文未进。”

“那怎么办呀?”

桃榆眨了眨眼睛:“我倒是好说话,可先把工钱欠着,伙计可不依。”

霍戍把桃榆放在了床上。

“怕什么,他们又打不过我。”

桃榆蹬了鞋子,滚到了被窝里:“真是不讲理,黑心商。”

霍戍没应声,在桌边倒了杯水喝。

转看向趴在床上的桃榆:“睡吧。”

桃榆窝在被子里,一时间反倒是没了先前的睡意,他的小腿肚子有些酸胀发麻。

自锤了锤,屋里独只两人,他道:“今日干娘和阿盼见面了。”

霍戍闻言眉心一动。

“事情有些突然,且又都还忙着,人多口杂的我什么都没说。”

桃榆道:“干娘眼力却是极好,说阿盼和长岁哥眉眼相像。”

“阿戍,这事你作何打算?”

霍戍脱了外衣走到了床边:“阿盼他娘的意思想等他考取了些许功名方才认祖归宗,也好堵住村里人的口舌。”

“是否要私底下先行相认,过两日空些去问问看。”

桃榆道:“你忙便是,我去吧。”

“今年童考时日无多了,再如何都得等童考以后,以免让阿盼分心。”

霍戍应了一声。

握住了桃榆的小腿,替他揉着。

“还有骑射场那边,让大伙儿多费点口舌,同来客介绍三日后进场的费用。若是客人不知开业只是前三日不收费用,后头又来要费用起口舌不好。”

骑射场那样的地方和弓箭坊不一样,货品可以明码标价,但骑射场卖的不是货品,收取费用与寻常自不可相同。

两人此前便考虑了一番,最后决定以收取入场费用为盈利。

入场费分三等。

三等费用为五十文单人,可在场中待上一个半时辰。

骑射投壶捶丸一应皆可耍乐,提供简单茶水,但是马匹的话只能骑下等马。

二等费用为八十文单人,在场中的时间与三等一致。

骑射一应耍乐相同,提供茶水果子,马匹可使用中等以及下等马。

头等费用为一百二十文,时长两个时辰。

耍乐自不必说,外提供茶水和精致点心,以及在看台有坐席,可任意挑选马场中供应的马匹。

若是延时半个时辰增收二十文,凡不足十三孩童可减十文入场费用。

再者就是挑选陪同的骑射师,需要另外花费。

骑射师可以保护安全,教授骑射。

若是未曾请骑射师在骑射场中摔倒受伤,骑射场不予赔偿,若是请了骑射师再受伤,射场会予以相应的赔损。

骑射师也分等次,一等的半个时辰两百文,二等一百五十文,三等一百文。

另外,针对书院的书生,可组团共同出资请一名骑射师,但不可超过四个人。

这些规矩大多都是桃榆想出来的。

作为东家,桃榆私心的给霍戍定了特级骑射师,独只逢一和六才出场,聘请陪同八百文半个时辰。

桃榆觉得多少是有些偏心了,想着要不要划下去些,毕竟他以前也未曾接触过骑射,价格标得太唬人,到时候反而引人笑话霍戍就不好了。

不想当时召集大家集会讨论的时候,大伙儿竟然一致认可。

以霍戍的骑射本领,这个价格完全值得起,他也就给留了下来。

既是设置了骑射师,要想引诱来客花钱,徒有其表是不行的。

为此定了在开业免入场费的最后一日,骑射师会尽行演习,也叫大伙儿看看本领。

翌日,桃榆听霍戍的话没去弓坊那头,老实在弓坊这边当柜台先生。

弓箭这样的物品并不如衣食那般常需,生意自是不能跟衣食行比。

昨日这边有礼品相送,人多倒是看着热闹,但桃榆翻了账本以后,实际上入账并不多。

毛利才五两银子,还未算一应的成本开销。

今儿不送礼品后,生意可见的淡了下来。

不过这也都是情理之中,倒是没什么好失望焦愁的。

桃榆吃了两个霍戍一早去主街上给他买回来的包子,便坐到了柜台前去。

翻翻账本,又摸摸柜台上的算盘,倒是有些闲散坐贾的模样。

他趴在柜台上,看着外头有车马经过,好似都是朝着骑射场那边去的,见着倒是叫他宽心。

今儿已经有人自己带马过去了,昨天来客太多,马匹不够使,有人懒得等自去了的。

“小东家。”

桃榆听到一声讨好的叫,抬眸看着临聘来的年轻小伙计,他记得叫田小佃,名字倒是好记:“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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