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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169)

碰见他都得说上一嘴,农户都不是目露羡慕了,更多是钦佩。

纪扬宗面上只说年轻人的事,由着他们闯,他不多过问不管事。

与村里人说的是云淡风轻,实则他也留心着霍戍他们的事情,他脸面上的光渡上了一层又一层,在村里头的腰杆子一硬再硬。

纪扬宗听完道:“城里那边要是忙就不必喊老范他们过来帮忙秋收了,家里请两个村户就是,免得耽搁了大事。”

“他们五六个人,家里的庄稼连着两日就能干完,耽误不了什么。”

纪扬宗想想也是,那几个都是身强体健能干的,外在家里还有长工,壮劳力不少,家头的地虽多,可也经不住这么些人干。

“也好吧,到时候定了日子我提前同你知会。”

言罢,纪扬宗给桃榆夹了一筷子菜,破天荒的给霍戍也夹了一筷子。

“屠子那儿新宰的猪,多吃点。”

桃榆看着纪扬宗给霍戍夹菜,可见得是对这女婿越发的满意了,笑道:

“外头那么大的雨,夏月里雨水一多爹便愁的不行,今儿反倒是这么高兴?”

黄蔓菁道:“你爹是觉着你们俩省心呢,能不高兴么。”

桃榆挑起眉:“嗯?”

“你二伯家春姐姐的丈夫,不知哪里找的门路与人合谋做生意,也未曾同家里人商量,家里晓得时已经是那人卷钱跑路了。”

黄蔓菁道:“家底儿都叫你那姐夫给用干净了,你春姐姐回来哭呢,家里头鸡飞狗跳的。”

桃榆他二伯家里的春姐姐今年四月里成的亲,原本他成亲的时候春姐姐还过来给他梳过头发,可惜了那会儿自己在外头,便没能去吃上酒席。

听说婚配的还是城里头的人家,开了一间小扇铺,倒是有点薄产。

父母倒都是本分人,就是儿子不太成器,不是勤恳踏实的,颇有些懒怠。

原本相亲的时候纪元春没多少意思,可家里觉得不错。

在城里算不得远嫁,人父母又有产业,且只一个儿子,往后家里的铺子定也就是他们的。

他二伯是纪家叔伯姑郎中最为抠搜的一个,这么一合计就把亲事定了。

桃榆问道:“不是说春姐姐那姐夫性子懒么,怎么还肯去做生意?”

“前阵儿天儿热元春回来,给家里带了些夫家铺面的扇子,听说了你们回来挣了些钱,估摸着回去跟他丈夫说了一嘴。他家那个人懒自尊还强,觉着你元春姐姐嫌他了,扬言说也要挣大钱。”

黄蔓菁摇了摇头。

纪扬宗咂了口酒,倒也不是他诚心要看兄弟笑话。

想当初他们家只有桃榆一个孩子,多少人背后说他们绝户,这朝寻了个好女婿,可是半点不比有儿有女的人家差。

相比之下,霍戍有本事,又还省心多了,他自是老怀安慰。

桃榆听了会儿家里亲戚间的闲,晚饭散后,收了碗筷跟他娘在后厨里洗碗。

堂间忽而传来了说话声。

“谁来啦?不会又是三姑吧?”

桃榆偏头想去瞧瞧。

黄蔓菁道:“你三姑有些日子没上咱家了。”

看着桃榆心飞了出去,她道:“手擦擦你去看吧。”

桃榆应了一声,从灶屋钻出去。

见着来的竟是他大伯。

“这雨水下得没个停歇,今年的祭祀白干了。”

纪扬开拍了拍袖子,叹息了一声。

“大哥咋过来了?”

落雨外头的天色都有些暗了,混混叨叨的,又还没黑尽。

这时辰这天气,少有还在外头逛的。

“我路过这头,顺道进来看看。听说霍戍在城里盘了大片地,现在平的咋样了嘛。”

纪扬宗给纪扬开倒了些水,道:“下雨嘛,耽搁头多,弄了好几日,现在应当差不多快了。”

“那么些人手都还没拾腾完,地当是宽着咧,这几房的女婿,还得是你们家霍戍出息些。”

纪扬开笑着说道。

纪扬宗笑了笑,没接茬。

“大哥从尤家那边过来?”

尤家要修宅子买地在村里闹了一场,没两日听说他大哥的工队要接手尤家的活儿。

纪扬宗倒是没说什么,毕竟隔阂的是他这六房和尤家,与纪氏旁的人没太大的干系。

再者他大哥本就是做工队活儿的,盘接下尤家的活儿也是好事情。

纪扬开闻言却支吾着应了一声:“尤家非让我去,同乡我不好推举。”

“天时不好,多接点活儿是好事。”

纪扬开点点头,趁此道:“霍戍不是要盖骑射场么,那边找人做了没嘛?”

桃榆躲在外头一听这话就晓得他大伯冒雨前来的目的了。

“倒是没来得及寻,大哥那边有熟人好谈价格的么?”

纪扬宗如是道了一句。

桃榆微松了口气,他爹可算是没乐呵呵的不等人家说自己的目的,就自赶着去了。

纪扬开道:“找甚熟人能比自家还熟好办事的,小六要是没合适的就我去给他们盖吧,自家有什么也都好说话。”

“大哥也是晓得的,要秋收了事多,我都没过问他们的事情。”

纪扬宗道:“自家亲戚做是好,我把霍戍喊来,问问他。”

纪扬开一把拽住了起身要去喊霍戍的纪扬宗。

“哎呀,你问他作甚,我们在这儿说明白就是!你是他老丈人,同他说他还有不答应的啊。”

纪扬宗看着他大哥的模样,有些想笑。

敢情都是怵霍戍,有什么不敢去同他说的都要他这个老丈人传达了。

“大哥这头要忙活尤家的活儿,抽得开身去城里啊?我记着大哥的工队不是拢共才六个人么,新招人啦?”

纪扬开道:“城里那边不是还没搞完么,等那头完工了,这边地基做好就松快了,我这头抽几个人过去就是。”

纪扬宗听这么一说就沉默了。

“霍戍他们赶着秋后开业,人手少了怕是不行。”

“你就是不懂,这盖出来的楼宇是能赶工出来的么,慢工出细活儿,那可是要做长久生意的地儿,哪里能毛毛躁躁的。”

纪扬宗道:“这就不是一码子事儿,赶工跟人手少那能是一回事么。”

“好吧,你不肯也就罢了,大哥不为难,知道你家里家外的事情也不容易。”

纪扬开忽而便止住了缠着纪扬宗的话头,倒是似比之纪望菊好似要好说话的多。

倒叫得纪扬宗微微一怔。

纪扬开端起杯子吃了口茶,唠起家中的闲来:“你二哥家里那女婿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的,可怜了元春那么好的姑娘,这日子当是有的磨。”

纪扬宗点点头:“我去看了,两家结亲木已成舟,也没得退缩。”

“今年天时不好,真是多事之秋。庄稼没什么盼头了,你三姐又把一个不怎么干事儿的袁飞塞过来,管教起来实在闹人费劲,到处的活儿也不好接。”

“梨哥儿夫家还没着落,到时候办事儿一应酒席嫁妆不得了,这些开销真是不敢细算。我盘算着多接些活儿,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像是二弟那样为着些礼钱把孩子嫁给那样不成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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