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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157)

瓷坊的伙计见着他们掌柜的匆匆的出了门去。

霍戍走在大街上,太阳已经升空了,也开始发热。

街边上的小贩肉眼可见的比早时要多了许多,桃榆所说的售卖的那些吃食,在夹道上一一可寻见。

霍戍本是打算见了陈普,届时从同州的商人这边开一条口子,到时候不论是卖马还是别的,都要容易很多。

只是不想未能见到人。

他正谋着接下来怎么做,一边停在了一处冰饮摊旁,预备要给桃榆买一碗寒瓜桃碎带回医馆。

身后却先行有人唤住了他。

霍戍凝眸回头,见着一张微有些面熟的脸。

“在下嘉堂瓷坊陈普。”

男人自报了姓名。

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南边的人但凡与霍戍有过照面应当印象都较为深刻,毕竟他此番体格与面向,偌大的同州城也难找出第二个来。

“方才听到伙计来禀,听闻有马商前来,我一下子便想起了壮士。”

陈普一路跑着过来,常年养尊,体格不太强健,已经有些喘息。

不过追上了霍戍,还挺是高兴:“不知壮士可是舍得割爱了?”

霍戍自报了姓名,简而言之:“卖的不是我那匹。”

“前阵子去了北域一趟,带了些马回来,陈掌柜若有意,可前去观马。”

陈普闻言比霍戍要卖他的那匹马还要意外与喜悦,未多做片刻的思虑便径直道:

“我自是乐意之至,不知霍兄弟有多少马匹?”

“二三十匹。”

陈普更是喜出望外,庆幸于金龙寺时自报了家门,这朝真得了马源。

他有些急不可耐:“太好了!何时能看马!”

霍戍没想到陈普这么急切,不过能早些把马匹出手也好,毕竟养那么多马在家里纪扬宗不太安心。

那么爱出门溜弯子的人自从家里有了那么多马以后出门都少了,夜里也几番起床查看马匹数目,生怕遭了贼。

再者是先前储备的草料也不太多了。

于是他便给陈普一个有空今天就能看的答复,陈普回去带了两个得力的人手就要同他去看马。

霍戍便找跑腿去了一趟医馆,给桃榆捎个口信儿。

他中午不过去吃饭了,下午处理完了马的事情,到时候再来城里接他。

陈普料想到北域带回来的马匹不会差,但真当到纪家看见一条条油光水亮,眼睛明亮有神的马匹时,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想。

这批马都不比霍戍那匹黑驹差,这匹看来好,那匹看来也好。

商户本就喜马,不光是为着需要运送货物,马匹耐力好,行速快。

秋天高气爽,马球骑射会一场接一场,若是坐骑马匹健硕精壮,自是面上有光之事。

同州竞豪奢,商户之间更是攀比。

于这些衣食富足的大商来说,显贵似乎也成了一项必须课程。

陈普看着马源,喜形于色。

“我可能骑上遛一圈?”

纪扬宗背着手陪同前来的陈普一并看马,陈普认不得纪扬宗,但爱吃茶倒弄茶具的人来说,少有不认识陈普的。

纪扬宗自也不例外,得知陈普来家里看马,他乐呵呵的。

先霍戍道:“只要不践踏到村里的庄稼,骑几圈都无妨。”

霍戍应承。

陈普马性大发,得了允许,迫不及待的牵着一匹自己十分看重的棕马在村道上跑了一圈。

午时烈日灼烧,却也不减商人的兴致,一圈下来酣畅淋漓。

陈普擦着脸上的汗,他一张脸被晒得有些发红。

虽是一路同霍戍过来,除却必要的交谈,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

霍戍实属不是个喜好闲谈的性子,陈普虽是个游刃有余的商户,却也少见到霍戍这样让他难寻开口的人。

不过此般人也有极大的好处,耿直,弯绕的东西少,只要习惯了冷脸和寡言,倒是比那些笑面虎好相与的多。

陈普从马上下来,吃了一口水。

过来了纪家同纪扬宗说的话反倒是霍戍一路还多。

“纪里正你女婿这马当真是好,全然叫我觉着家里宝贝的那两匹衬得逊色。”

陈普同纪扬宗道:“今日来得及,也未曾捎带什么礼品,改日我叫手底下的人送两套瓷盏过来给里正泡泡茶水,这时节天儿热得厉害。”

纪扬宗面上虽没什么,心头却是高兴。

乐呵呵道:“陈掌柜客气了,不过这马属实不差,你选着中意的都骑来试试。”

“我那女婿话不多,有什么你直接与他说便是,也是好说话。这些马从北域带回来,陈老板还是头一个客,可紧着最好的选。”

陈普听闻自己是第一个来选马的,亦是愉悦的很。

“马好,只是不知霍兄弟是何价格?”

所剩下能卖的二十五匹马,其中二十匹是中等马,只有五匹是上等马。

陈普显然也是懂马之人,来看了马之后,目光来回都在那五匹上等马身上,许是接触下来知他不是会弯绕之人,也便没有掩藏喜爱之色。

霍戍抛了价。

中等马在路上卖一百八两一匹的模样,他喊的两百一匹。

至于上等马,得加上一百两。

陈普是瓷商,干的是挣钱的行当,这些数目若在寻常人眼中可谓是庞大之数,但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小数目。

可自再多银钱,能在花场上一掷千金,于生意场上,商人都谨慎,甚至于有些苛刻。

且陈普看了马以后,他的野心不在三两匹上。

两人在书房洽谈:“霍兄弟乃实诚之人,直言此马价未曾不实。不过我有意多选几匹,不知能讲个人情。”

霍戍道:“马价可以商量,不过我自南往北开了一条商路,接下来货物中希望多一样瓷具。”

陈普笑了起来,笑容甚至有些爽朗畅快。

霍戍的直言,让他觉得不费劲:“瓷具价格也好商量,只是不知北域运回来的马,往后我还有没有荣幸先行观马。”

“好说。”

外在,霍戍趁此机会,要一间在城里的铺子。

倒不是霍戍见着这些商户在城里都有十分体面的铺子眼热,属实是自行需要。

往后他倒卖货物,从布行茶肆以及像是瓷坊等地方拿了货物以后,再从城里运回村里不便,声势浩大,人多口杂。

若是在城里有个落脚点,也不必如此折腾了。

陈普倒是没觉得霍戍的要求过分,毕竟这些东西于商户而言都很容易弄到,甚至是最基本的。

虽然他不是买地建造房舍的营商,但自也有不少铺子产业。

他一口答应了霍戍的要求,并与之说谈了要哪个地段什么样的铺面,若是没有合适的,他识得营商,可以与之牵线。

不想霍戍却只要一间大的铺面,对地段等都没有要求,这就很好办了。

两厢谈得很融洽,最后霍戍以为一百五十两一匹中等马,二百五十两一匹上等马的价格将二十五匹马全数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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