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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129)

两人在河边上一道喝了大半坛子酒。

得知霍戍午时些要启程,段赤道:“渝昌府地域广阔,且地势复杂人烟稀少。不如这边的路好走,除却府城一带,其余地方多有匪徒出没。霍兄弟北上少不得遇到些杂碎。旁的也没什么相送,这箱子东西想必是用得上。”

段赤让两个人抬了一箱子东西给霍戍。

箱破一条缝,霍戍便眼亮的瞧见了内里的家伙。

“数量不多,但都是顺手好使货,过关也不难。”

霍戍见着这些东西又一次验证了昨夜的猜测,他没拒绝段赤的好意:“谢了。”

“客气什么。”

段赤又从手下身上抽了一面镖旗递给霍戍:

“若是你这队伍等得,倒是能同我一道走,届时也能少许多麻烦。不过我那些染了疫病的兄弟姑且还得休养一日方可出发,你们今日便要走。把这玩意儿拿上,到时候也能有些用处。”

霍戍照单收下。

桃榆从帐篷里爬出来时,发现他们营地都没两个人影了。

纪文良见着桃榆出来,连忙道:“桃子哥你可算醒了,快来吃早食。”

桃榆揉了揉有些扁的肚子,嗅着香味儿便去了。

瞧着纪文良温在锅里的吃食,他放大了眼睛,连忙拿了个鸡腿塞进嘴里:“哪里来的这许多的吃的!你们去抢劫了不成!”

“那哪儿能啊,是旁头营帐的人送来的,大家伙儿都沾了你的光呢!”

“他们都没事了?”

纪文良摇了摇头,与有荣焉道:“连他们老大都来做谢了,到底还是哥有本事。”

桃榆闻言松了口气,笑眯眯的又多啃了几口鸡腿。

毕竟都是辛苦换来的,能多吃一些算一些。

“你哥夫呢?”

“去那边了。”

桃榆吃饱了饭,见着霍戍还没回来,自行便溜过去寻了。

“小大夫,小大夫!”

他前脚方才到,后脚便被昨儿那个聒噪的小哥儿给半路截了胡。

桃榆被拉近帐篷里,他看着面色红润的小哥儿,抿着嘴问道:“又怎么了呀?”

“我昨天都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小哥儿抓着桃榆的手道:“谢谢你让我有了孩子。”

桃榆连忙纠正道:“孩子不是我让你有的,你不必谢我。”

“我就是给你把个脉而已,要谢你就谢你相公和自己吧。”

小哥儿噢了一声,接着又道:“你那么厉害,要不然给我看看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吧,我能早些给他做衣服。”

“这我可看不了。”

“啊!”

小哥儿声线由低到高,失望的呜咽了一声。

“你好好休息吧,别胡思乱想。”

桃榆给人拍了拍被子:“我就先出去了。”

小哥儿连忙又拉住人:“你叫什么啊?”

“纪桃榆。”

小哥儿点了点头:“我叫天因。那个大胡子是我相公,叫段赤。”

桃榆了然的应了一声,他昨儿就知道他们是夫妻了。

“那个大高个儿,垮着脸那个,他是你相公么?”

“嗯。”

桃榆应声,觉着天因那么说霍戍有些好笑。

“大胡子说你相公很厉害,不是我要死要活他可能就要打不过了。”

桃榆笑道:“他是哄你的。”

“真的。”

天因又问道:“那你们有孩子么?”

“还没有呢。”

“你们怎么不生孩子?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生的小孩儿一定很招人疼。”

桃榆觉得天因的话是真的很多,不过这话倒是让他脸上起了些笑容。

他也想和霍戍有个小崽子,纪家这一脉人丁本就不旺,要是他和霍戍有了崽,爹娘定然也很高兴。

“我们出门做生意,不方便。等以后回家了是要生孩子的。”

天因睁大了些眼睛:“虽然你是大夫,但也少喝一些红花汤吧,伤身体,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孩子了。”

“啊?”

桃榆有些懵,不知道天因在说些什么。

天因折身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个小话本出来:“这上面说的。”

他义愤填膺道:“那些坏男人又想快活又不想让人家有他的孩子,就使这样下作的手段!”

“……”

桃榆抿了抿嘴:“也不是非得都喝红花汤吧……”

“那你们一道出行,都不……”

桃榆已经感觉到了天因要说什么了,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可别再说了。”

天因睁大眼睛看着桃榆,见着他脸有些红,点了点头。

桃榆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天因乍然想起什么,爬去一边翻出了个盒子来,递给桃榆:“呐,这是在连平府淘到的稀奇货,送你好了。”

“这是什么?”

桃榆正想打开,外头传来了霍戍和段赤的说话声,他转对天因道:“谢谢了,我先告辞了。”

天因捧着肚子点点头。

看着桃榆到了帐口,他又道:“纪小大夫,往后到我们寨子来,我请你吃酱肘子。”

“好。”

桃榆矮着身子钻出帐篷,正好撞见霍戍跟段赤正往这边走。

“天因又烦纪大夫了?”

“没事,他就是有些不放心孩子,让我再看看。”

段赤道:“蚊子叮个包都能叫唤上两天,甭管他。上辈子当是个哑巴,像是没得话说过一样。”

桃榆笑了笑,说是别管,呜咽一声却又比谁都着急。

霍戍和桃榆回到营地上,出去送药方子的人也回来了。

大伙儿赶着收拾了东西,在此耽搁了两三日的功夫,这朝终于能启程了,大伙儿精神都很振奋。

车马齐顿,霍戍把桃榆抱到了马上。

段赤和天因前来送行:“一路平安,若是出了什么事传个口信儿来瓦阳寨。”

霍戍扯着缰绳:“多谢,止步。”

“再好好考虑我说的事儿。”

霍戍看着段赤应了一声:“成。”

段赤这朝笑着挥了挥手。

天因也给马上的桃榆挥了挥手。

车轱辘转动,车队行去。

人方才走,天因便拽着段赤的衣摆:“我也要像大夫那样骑马!”

“都有孩子了,骑什么马!”

“就是孩子想骑!”

“胡说八道,孩子那么小会说话不成。”

“母子连心,我就是知道!”

“你又给知道了!别闹,我去看看染病的人如何了。”

“我就要骑马!”

“骑骑骑!”

段赤头疼得厉害,就这么一个都聒噪得能叫人烦死,要是再有个小的也是这么聒噪日子都不必过了。

霍戍的车队一路穿过边境往渝昌府行进。

方入境便明显的能感觉到这边连官道都窄了,一里路就得转上两个弯,山地颇路多。

大伙儿都警醒着赶牲口,按照这样的路段,夜里是万万不敢赶路的,指不准就得翻倒在悬崖下。

葛亮骑在马上,舞着手里锋利灵便的长刀,跟个毛头小子一般,所过之处的草藤必然断成几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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