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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119)

“喝个鱼汤暖暖身当不会。”

桃榆道:“两斤来重的鱼可不够十几个人一人一筷子,既都下水了,不如再寻寻看。”

霍戍未置可否,只是一跃便又沉进了河里去。

纪文良喜滋滋的河边上剖鱼,桃榆又挖了些野菜,却是迟迟不见得去捡柴的人回来。

眼看着这边的帐篷都搭好了,桃榆怕迟迟生不起火来,霍戍又在河里抓了鱼浑身湿透了,不烤干着凉。

正想叫人去寻看,却又回来了。

“先弄了些容易烧的柴火回来,待会儿我再跑一趟,那边又大的树干,燃起来经烧,烧成炭了晚上可以用。”

桃榆看着回来的农户,问道:“不是分了两个人去拾柴火么,怎只你一个?”

“方才我跟田富一道去捡的柴,半道上撞见了个老大爷,似是病了,昏昏沉沉的晕坐在路边上。瞧着这也是快要黑了,怪是可怜,问了老人家说就是附近村里的人。”

“田富背着送过去了,到时候在村边路上吆喝一声,老大爷自回去也比在这边强嘛。”

桃榆应了一声,青壮年的帮一把老弱倒也应该,更何况又不着急赶路。

“好,那我这边生火做饭了。”

桃榆煮了些米,烧了热水把肉干给清洗干净。

有鱼有肉有菜,他索性把肥瘦相间的肉干给切成了块儿,盐腌松木熏制过后不管是炖是炒皆然风味十足。

铁锅烧辣,腊肉入锅立时便发出了油脂化开的声音,凝固的肥猪肉变软变透明,香味立马就出来了。

几个空闲了的农户嗅着香味儿便围了过来:“腊味的香气,在乡里都少有吃得上,今儿可真有口福。”

桃榆把切碎的大蒜花椒和姜倒进锅里,香味的层次更见丰富,把泡发的干菜一并炒香,加水成为汤底。

“今晚上简单些,就吃个家常的咕咚煮。”

汤沸腾以后,桃榆便将处理腌制好的鱼下进锅里。

他把洗干净堆放在小筲箕里的野菜端了过来,吆喝道:“差不多能吃饭了!大伙儿都把手头上的事儿先放放!”

诸人闻到这饭菜的香味儿肚子里的馋虫早就被勾出来了。

用不着桃榆喊,自拿了碗筷为着火堆锅炉坐成了一圈。

一大锅的鱼肉菜,热腾腾的冒着气儿,在姑且还夹着冷风的春夜里吃上一锅这么菜,心窝子里都是暖和的。

“这些野菜都是新鲜挖的,夹到汤里汤一会儿就能吃了,最是鲜美不过。”

“暧!”

大伙儿七手八脚的动着筷子,腊肉炒出的汤底就是香,河鱼在浓郁的汤汁里闷熟,肉质劲道又很入味,没有一口菜是不香的。

“这鱼肉是一点也不腥,纪夫郎方手艺也忒好了些,怪不得霍哥要把人栓裤腰带上。”

“家里过节都没吃上这么一顿香的,这走商可走得正值当。”

一群农户吃的赞不绝口,桃榆倒是也挺是喜欢把鲜嫩的水芹菜叶子放在锅里涮熟吃的。

霍戍给桃榆夹了不少菜,只怕他筷子动的太慢太斯文,待会儿都要叫这群老爷们儿把锅都给舔了。

见他烫菜吃,道“等到了北域,可以去吃涮羊肉。”

“羊肉多贵啊!”

村户道了一声。

“北域牛羊比南边多,价格会实惠些。”

农户们听得嘴馋:“那等到了北域可得好生吃上一顿。”

桃榆看着坐在他对面埋着头吃饭的田富,问了一嘴:“听说田大哥送病了的老大爷回家,大爷怎么样了?”

田富怔了一下,自从上回他说道了桃榆不是以后,这些日子都沉默寡言的没显眼,心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躲着桃榆跟霍戍。

这朝桃榆乍然同他搭话,他怪是不自在的。

“我没进村去,送他到了村口便自回来了。”

田富捧着碗道:“说来也奇怪,我到村口的时候见着村里田地间竟都没人耕种,这边的农户收活儿还真挺早。”

“指不准儿人家这头的日子过得好,想得开,自是不必没日没夜的在地里打转。”

……

锅里的菜一直有火热着,挖的许多野菜原以为吃不完,不想只有不够吃的。

大伙儿围着火炉说着话儿,菜也不凉,肚子虽是饱了,忍不住又伸上两筷子,一顿饭吃的长。

桃榆吃的有些饱便食困,他沿着小河边走了两转儿,身子热乎了,回去洗了个热水脚就先钻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地铺了不少干茅草,一床厚褥子铺着,马车上的被子给抱了过来盖。

他还是头一次睡帐篷里,有些新奇,钻进被窝里头,帐篷隔绝了外头的风,倒是不冷。

不过须臾,他还没把帐篷睡暖和,就钻进来了个高大的身影。

帐里一片漆黑,今儿月亮也不明,独只有火堆有些光亮,进来的人黑乎乎一张脸,弓着背才能过来。

“你不跟大家坐会儿,这么早就要睡啦?”

霍戍没应话,先解了外衣,随后掀了个被角钻了进去。

他挨着暖乎乎的小哥儿,绷紧的肩背不知觉的放松了下来。

“也不怕大家笑话。”

霍戍伸出胳膊便将人圈进了怀里:“下过了河,有些冷了。”

桃榆觉得这人很有装可怜的嫌疑,分明身上就跟个现灌上热水的汤婆子一样。

霍戍伸手揉了一下桃榆有点圆鼓鼓的肚子:“撑不撑?”

“吃的都是菜,我没吃多少肉,夜里不怕撑。”

桃榆靠在霍戍的胸口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也便不怕外头呼呼的风吹着帐篷的声音了。

“就快到渝昌府了,我以前也听娘说起过些那边的风土人情,那边虽然地势复杂辽阔,人烟少,可吃食却多。鲜笋野菜都很多,到时候我们在路上扎营,我天天变着花样给大家做饭。”

霍戍淡淡道了一声:“你倒是对大家好。”

“这是自然,谁让大伙儿那么夸我会烧菜呢。”

霍戍扬起眉:“未必我没夸过?”

桃榆轻轻哼了一声:“今晚上不就没有夸。”

“你不也没夸我鱼捉的好?”

桃榆拱了霍戍一下,没再继续和他辩驳。

出来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早睡早醒,白日在路上拿医术打发时间,倒还充实。

正微有些睡意时,他感觉揉着他肚子的手好似往上了些,指腹上的茧粗糙,从身体上抚过有些痒,不过倒是还能承受。

桃榆半梦半醒的不知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于是未予理睬,懒得去动弹。

然则疏忽间一阵酥痒如电击一般直通了浑身,他立马清醒了过来。

“不行!”

桃榆咬着牙,声音有点凶又极力压低的把胸口上的手拨开:“这、这在外头呢!”

霍戍把忽然弹坐了起来的哥儿给按回了怀里。

“我也未曾如何啊。”

桃榆羞恼的咬了霍戍一口,竟还狡辩,在家里又不是没有过,接着预示着什么他又不是不晓得。

“你要不老实睡觉可就去别的帐篷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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