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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104)

从铺子出来,桃榆一身轻松。

“其实通州瓷器也是走商常拿去倒卖的货,不知道北域那边的行情如何。”

霍戍道:“行情不会差,只是不易运送,若要送到北域,路上容易折损。”

他们初组商队,人手有限,再来手头上的钱也有限,一切方为伊始,并不适宜拿瓷器。

桃榆应了一声。

不论如何,现在货算是拿得差不多了,往下就是规划北上的路线。

不过这回霍戍没有独自安排,而是准备和葛亮一同商量北上的路线。

同州几乎是沅朝版图的最南边,北域则在最北处,中间横跨了好几个州府,路线极为复杂,不可贸下定论。

他没回村,直接带着沅朝地域图纸去了一趟红梨村。

葛亮在两村之间的公山上,一处废弃的林场里操练,他们手底下的十一号人这些日子已经开始练习了。

纪文良这几日回来累得头重脚轻,回家是倒头便睡,竟是比种田还累些。

纪老七问他还想不想出去,那小子硬是一句苦没喊。

霍戍过去的时候,葛亮还没回来,他想着既是来了,不妨顺道上山去看一眼,届时一道返还。

“山上更冷些,上去又累,要不然你就在村里等我回来。”

桃榆点点头,没有吵着还要跟上山去:“红梨村这边塘子多,我去买点虾,晚上可以吃。”

霍戍走后,桃榆便就近寻了一处虾塘,正想喊旁头的主人家问询,往上爬些穿过个竹林,不想这户人家外头的院子里团了好些人,似是在瞧什么热闹。

“没良心的,我在这个家累生累死,照料着一家老小从没有过一句怨言。过年你都不着家,日盼夜盼等着回来,竟还领个狐狸精,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桃榆听见嘈杂声,猫着腰凑了上去。

瞧见院子里头有个妇人大喇喇的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

旁头立着个衣着板正的男子,身侧半依躲着个面容清秀的小哥儿,为难的去扶人不是,不扶也不是。

“你给我起来,同个泼妇一般。大吵大闹的像什么话。”

男子试图去拉妇人起来,却被一把甩开:“今朝你是嫌我半老徐娘,不如外头的狐狸精貌美,可我这张脸又是为谁操持给熬黄的!”

看着妇人一直撒泼,前来看热闹的乡亲愈发的多,男子的脸更是挂不住。

“我在外头摔断了腿,若无他细心照料,如何还能手脚俱全的回来。而今与他相依为命的养母离世,无依无靠,我这才带他回来。”

中间有人劝道:“这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王娘子也别太善妒了嘛。”

妇人径直啐了一口唾沫:“呸!他也配!守着那几亩薄田两块塘子,还想学着高门大户三妻四妾!今日若是不把他赶走,休想安生!”

桃榆听着热闹,见着一会儿男子的父母从外头赶了回来,妇人的家眷也闻讯前来,各自有理,一番劝阻。

妇人不依,不晓得谁去喊了里正,不过须臾,周里正和他儿子周正也来了。

第47章

霍戍从山上下来时,便见着周家老二提了一篓子的塘虾,追着要给桃榆。

几番推拒,也还把东西往人身前塞。

“家里昨儿才起了塘新捕的,拿回去吃吧。”

桃榆见着周正穷追不舍,推也推让不了,连忙去取荷包,道:“那多谢周大哥了,多少钱,我付给你。”

周正却不要钱:“都是邻村乡亲,拿什么钱,只管拿回家便是。”

“那怎么能行,管理塘子养鱼虾也不易,如何能白拿。”

“不用客气,我塘子几个,送人点虾还是能做主的。”

桃榆见周正此番,有些当不知应对了。

正当此时,忽而头顶伸出一只手,一把拿过了周正手里举着的篓子,旋即又丢了颗碎银子过去。

周正下意识的去接住丢来的东西,与此同时霍戍冷淡的声音响起:“我们有事,先回去了。”

话毕,也不管周正是何神色,霍戍径直拉着桃榆就走。

周正反应过来,见离开的两个人,张了张嘴,瞧着霍戍高大的身躯,桃榆被他牵着,嘴里干干的又只能把话给憋回去。

“你给了他多少钱啊?”

桃榆的一只手被霍戍攥着,另一只手去颠了颠虾篓子的重量。

霍戍垂眸,看着弓着背在晃荡篓子的哥儿,道:“你倒是节俭。”

桃榆闻言仰起头:“你倒是大方。”

“总规不过二三钱。”

虾本就不便宜,这里得有四五斤,差不多是这个价了。

又道: “我不见得大方,倒是这修鱼塘的出手阔绰,东西随意相送。”

桃榆闻言直起腰,他看着面无异色,说话却是呛人的霍戍,挑起眉:“生气了?”

“若他真有点能耐,也便不会在人成亲后再做些无用之事。”

霍戍道:“我有必要见气?”

桃榆挑动眸子,倒是想得清楚明白,就是想得太明白叫人觉着没劲儿。

“不生气抓得我的手那么疼。”

霍戍低垂眉眼看向自己牵着的手,捏的确实有点紧。

他松开了些,却没松手:“方才打了拳,有些不知轻重。”

桃榆眸子里有些笑,也没戳破人,转道: “和葛大哥商量的怎么样了?”

“看了看操练的如何,改天再来规划路线。”

教的都是些用刀枪的法子,大伙儿见是防身的手脚功夫,学的都用功。

比霍戍想象中还要好一点,他上去又教了大伙儿一套拳,晨起时打上一套,可以强身健体。

一通折腾,没得时间商量路线的事情。

桃榆点了点头。

回去后,时辰已经不早了,桃榆见着他娘在裁布做衣裳,于是自己挽起袖子烧饭。

过了元宵以后,村户都逐渐从年节的热闹之中走了出来,日子回归于平淡中。

晃眼的功夫就到月底,今年怕是开春的早,月底下日日天晴。

纪扬宗已经开始走访村邻,询问各家各户今年预备种多少亩田地,家里的男丁是在村里务农,还是要出门去寻旁的营生。

年冬里下了雪,山上死了些树木竹子,折断了枝丫,大牛一趟趟的上山拾捡了不少柴火回来。

“霍戍啊,你过来瞧瞧,这衣裳的肩窄了不?”

桃榆起了米,正准备洗虾,便听见了他娘的声音。

他在灶台前的窗户边探了个脑袋出去,见着他娘拿了块尺,要给霍戍量肩宽。

“这出门在外手脚活动的多,后肩这块儿要是不宽松绷着可不舒坦。你干娘说给你做的衣服都有些紧凑。”

“有衣裳穿,娘不必多做。”

黄蔓菁道:“我晓得你不爱做衣裳,可这朝出远门,不得做两身换着穿啊。难保路上衣服没有折损,虽是路上也能采买,只是自家能做何必花那冤枉钱。”

霍戍应了一声。

黄蔓菁量了尺寸,笑道:“差不多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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