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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穿书)(137)+番外

双手的皲裂也不同程度的好了五成。

这么看的话,她的面脂和季氏医馆的面脂效果不相上下,同时又比其他两家的要好。

只是,面脂与季氏医馆差不多的效果,未必能和苍梧郡其他医馆的差不多。

何二郎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好在肤色够黑,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虞滢拿出新做的面脂,与他说:“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脸,还是手,便是双足都涂抹这个面脂。”

想了想,她问:“能不能给我瞧一下双足?”

何二郎想到自己那双裂痕严重的脚,面上窘迫,但还是点了头。

虞滢看了眼,何二郎脚后跟都裂伤得见血肉了。

她嘱咐:“脚后跟多抹一些,我明日再瞧一瞧。”

虞滢交代完后,看了眼何家孙子那也有些许皲裂的脸。

若是这面脂效果极佳,只需一个晚上,何家孙子脸上的皲裂便能好。

虞滢让他去洗了脸,然后在他的脸上抹上面脂:“可千万别洗了,明天应该就能好”

牛牛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好”,然后又问:“伏家小婶,安安什么时候回来?”

虞滢道:“过一段时日就会回来住一些天。”

虞滢顺道与何叔何婶说了伏危现在所住的地方,若是他们到县城的话,也可到那处歇歇脚。

在何婶何叔家待了一会后,她也就回了。趁着天还没黑,她便去整理那八十斤的药材。

天色昏暗了下来,寒风簌簌。

县衙。

周知县在晚膳过后,去书房找书。

从书架上拿下几卷竹简,正要离去的时候,余光看见了今日被他随意放到桌面上的纸张。

他微一挑眉,琢磨片刻后,还是拿着纸出了书房,回后院。

回到屋中,妻子正在做针线活,他道:“这么晚还做针线,就不怕瞎了眼?”

年约三十的婉约女子抬眸暼了一眼他:“那你别总是把这些衣裳穿破呀?”

周知县摸了摸鼻头,道:“这不是衣裳不抗造吗。”

女子轻嗤一笑,说道:“再抗造的衣裳,也不够你天天找人打拳练武损坏的。”

周知县也不再往下说了,只说:“那你早点缝好歇着吧。”

嘱咐罢,他拿着竹简在榻旁坐下。

看了眼手中的纸,思索一息后,还是把竹简放到矮桌上,先打开了纸张。

就打算随意瞧几眼。

纸张打开,不是密密麻麻的见解,而是新奇的框框。

眉梢微微一挑,带着几分好奇钻研了起来。

因昨日是自己审的案子,不过是片刻就琢磨了过来是怎么看的。

看到上边一目了然的内容,不禁笑出了声。

周娘子听到笑声,抬眸望去:“看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周知县说:“新进衙门的幕僚,你可知晓?”

周娘子想了想:“知道,就腿残的那个,我还远远看了一眼,样貌倒是端正,可惜了。”

叹了一声,又问:“他怎了?”

周知县给妻子瞧了手中的纸。

周娘子瞧了一眼,说:“不过是分几个格子写了内容在里头,有什么可稀奇的?”

周知县收了回纸,道:“算了,给你看也看不懂。”

他琢磨道:“我原是觉着这伏危做过二十年的贵公子,或许也是真有几分本事的,也就让他进衙门了。”

“待三个月,有本事的就留着,没本事就让他走人。说到底我对他也没抱多大的期望,见他无事可做,就随便安排他听我堂审,翌日再做个归总给我。”

周娘子皱眉想了想:“你每日不都是审那些鸡毛蒜皮的官司么,有什么可好归总的?”

周知县道:“这不是没有活安排给他么。”

他又感叹道:“我都快不记得昨日审过什么案子了,却不成想伏危却是把昨日所有官司都罗列了出来,什么时辰审的,谁告的谁都一目了然,这记性与这书写的方式都还不是让我最讶异的。”

周娘子边缝着衣裳,边问:“还有什么?”

周知县笑道:“我原以为这些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都爱卖弄文采,显然还是我太过先入为主了,你知道这伏危对这偷鸡案的见解是什么吗?”

周知县成功的让妻子好奇了起来,她问:“写了什么?”

他一笑:“小偷小摸哪都有,并无稀奇之处。”

“他真这么写的?”

周知县点头,再道:“妇人起口角,闹得互相泼粪,他的见解是市井杂事,枯燥乏味。”

“你不觉得他敷衍吗?”周娘子面露狐疑。

周知县大笑道:“这句句见解简直是把我心里头的话都说出来了呀!半点都不敷衍!再者他这要是真仔细分析这些官司,把心思都用在家长里短之上,那么便难堪大用。”

周娘子见他笑得开怀,也跟着笑道:“看来你对这年轻的幕僚挺看重的。”

周知县的笑意渐缓,叹道:“来这玉县都已经三年了,我好像一眼就望到头一般,看不到半点升迁的希望。”

“身边的钱孙两位先生,只能协助我管理好这玉县。但往大的来说,他们对皇都和朝局没有太多了解,这伏危才到玉县半年,对朝中的事,多少都是知道些的。”

周娘子闻言,思索了一下,缓声说:“你既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了想法的了。”

周知县点头。

两个幕僚,暂且平衡,多出了一个,必然会斗起来。

伏危能不能扛得住,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翌日。

伏危上值时,被周知县唤到了书房中。

周知县把他交来的那张归总的纸取了出来,也不吝啬的夸赞:“归总做得不错。”

“多谢大人夸赞,但这归总的样式是属下妻子提议的。”

周知县闻言,微微一抬眉,又问:“这些内容总该是你想的了吧?”

伏危点头:“内容确是属下所写。”

周知县闻言,抬了抬下颚:“我本想再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的,但现在我也不与你来那些虚的,更不会对你做什么试炼,我就直接开门见山说了吧。”

说到这,周知县面色一凛:“玉县贫瘠,依你所见,如何改变现状。”

伏危讶异知县这么直接,琢磨了一下后,应:“食者民之本,粮食为重。”

周知县却似听到笑话一般,轻嗤道:“你这话,钱先生和孙先生早两年就说过了。”

“且谁不知道粮食为民之根本?可这岭南本就层林障蔽,山地多有瘴气毒蛇猛兽,农耕之艰难,谈何耕种?”

“再者,有限的耕地,百姓没有银钱交上来,难不成衙门帮他们垫付吗,那你未免太看得起衙门了。”

伏危沉吟了片刻,继而道:“耕地有限,那便开垦。朝中有政策,新开垦之地为坡地者,前三年每年一亩皆只收一百文,更不用交粮。即便坡地耕种不了粮食,但可耕种别的植物来换取银钱,再拿银钱从外地购入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