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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穿书)(119)+番外

霍衙差摇头:“不了,山间夜路凶险,我得在天黑之前赶回玉县。”

“既然如此,那不留官爷了。”

霍衙差点了头,然后翻身上马离去。

衙差离去后,有村民急急过来询问情况。

何大郎便简单的与他们说了一下今日在衙门的事。

虞滢则回了屋子,听着外边嘈杂的声音,径直在床上躺下,望着茅草屋顶呼了一口气。

重新再审,肯定是伏危的功劳。

只要再审,便有九成把握可以胜了。

经此一事,那些医馆自然不敢在贸然对她出手。

可这也不是个办法,他们若是还要联手抵制她,恐怕也是有阻碍的。

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解决这个阻碍才成。

晚间,虞滢沐浴回来后,见到屋中空无一人,有些许的不习惯。

毕竟之前几个月一入屋子便能见到伏危,可他今日不在,这屋子好似空荡了许多。

虞滢算了算,她与伏危自飓风那一宿之后,就一直同住一屋,逾今也快有三个月了。

平日二人共处一屋的时候,尚能谈天说地,为这没有任何娱乐的枯燥生活添加了几分调剂。因此,虞滢也不会觉得夜晚太过无聊,更不会觉得过分安静。

望着没有人的屋子,虞滢到底还是不适应。所以抹了面膏后,便去罗氏的屋子把伏宁接回屋了。

她继续教伏宁五个元音,屋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声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了。

再说教了这么久伏宁说话,成效其实还是有的。

伏宁张开口说“啊”的时候,隐隐有些许的声音发出来,只是效果还不太显著。

不一会,小姑娘就犯困了,虞滢只得让她睡了。

伏宁睡后,屋中更加安静了。

但好似不管伏宁有没有睡着,屋中都很安静。

虞滢看了眼空荡荡的床外侧,轻呼了一口气。

想起明日尚要早起步行去玉县,熬不得夜,她便也就睡了。

昨日到今日都一直紧绷着,哪怕有些不习惯伏危不在,虞滢还是很快就入睡了。

因此,虞滢的不习惯也仅仅只维持了一个时辰。

深夜,玉县。

客栈廊外的灯笼光亮影影绰绰的映入房中,还有几缕月光透过纱窗落在的客房的地板上,屋中的亮色甚是幽寂昏暗。

便是深夜了,伏危依旧睡不着。

他毫无睡意地睁着眼望着帐顶。

若不是明日还得再来一回玉县,他腿脚尚未好彻底,担忧会成为累赘,他今日说什么都不会待在玉县的。

也不知家中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更不知六娘是否会因他不在家中,而有片刻的挂念他。

伏危正猜测间,一条胳膊忽然朝着他的胸口重重地砸了过来。

伏危想着家里的事,一时没有防备被这么一砸,顿时闷哼了一声。随即转头,沉默地望向身旁酣睡的宋三郎。

伏危正要把胸口上的手臂移开时,酣睡中的宋三郎似乎感觉到了冷意,忽然缩回了手臂,又放入了被衾之下。

伏危收回了目光,幽幽叹了一口气。

幸亏这只需忍一宿。

翌日,玉县传出昨日县衙刚结的案子,今日要重审的消息。

这消息一传出,百姓都好奇了起来。寻思这寻常盗窃毁坏的案子怎会忽然重审,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有衙差一早便去了洛记医馆,与洛馆长说道:“大人今日要重审昨日陵水村的案子,因昨日证人提及过洛馆长,所以请洛馆长随我等去衙门一趟。”

洛馆长闻言,眉头一皱,说:“不是已经结案了,为何会忽然重审?”

因洛馆长的胞弟是县衙的典史,所以衙差很是客气的回道:“我等也不知是何原因。”

洛馆长琢磨了一下,随而道:“就是重审,又与我何干?总不能有人提及我,我就成了嫌疑人吧?”

衙差为难道:“我等也是秉公办事,还望洛馆长能谅解,兴许只是走一趟过程而已,洛馆长无需在意。”

如何能不在意?

明明可以简单揭过,且都已经结案了,忽然说要重审,肯定有所变故!

洛馆长生怕这变故会累及自己,左思右想后,说:“那且等我片刻。”

他转身进医馆吩咐账房准备了二十两银子,让账房随他一同去县衙。

若是他出不来了,就把这二十两银子送给知县大人,让知县行个方便。

同时再让药童去给李馆长和郑馆长传话。

——他若是遭于牢狱之灾,他们敢袖手旁观,他必定会供出他们也是同伙。

安排好了后路后,洛馆长才随着衙差一同去了衙门。

第65章 六十五章

虞滢与大兄还有大嫂要赶在开堂之前到玉县。

陵水村的村民知晓今日要开堂重审, 一些人也丢下了今日的活计,一块去了玉县围观堂审。

便是何叔何婶也都一块去了。

虞滢在去玉县的路上看到同村的村民,面露不解:“就是爱看热闹, 也不至于放下活计去看呀。”

身旁的何婶低声与她解释道:“陵水村几乎都是罪人或罪人之后,被其他邻近村落排挤,瞧不起是常有的事,虽然村子里大家的关系不怎么样,但若是有外边的人欺负道自村来了,肯定是帮着自村的人的,这样外人才不敢欺负到咱们村的头上来。”

虞滢闻言, 转头看向或许只有过几句话, 又或是没有什么印象的村民。

的确, 无论在什么时代, 也无论只是一个村子,还是一个家庭, 虽内斗不止, 但在面对外患时,也会拧成一股绳来抵抗。

一路跋涉, 还没步行走过这么远路的虞滢, 在几乎快累得双腿瘫痪的时候, 终于到了玉县。

先到了伏危落脚的客栈。

客栈中,宋三郎见伏家二郎频频望向客栈的门口,以为是在等他大兄, 便说道:“你大兄他们应该还有一会就该到了, 今日重新开堂审问, 自然能顺利的,伏二弟你就莫要担心了。”

伏危轻“嗯”了一声, 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等候了多时,伏危终于看到了自己想了一宿的身影,平静淡漠的双眼中似乎一瞬有了亮光,唇畔微微勾起,脸上也有了笑意。

虞滢对上伏危的笑容,也朝着他一笑,但一个半时辰的路程让她筋疲力尽,只是笑了一下便没了力气,走到他们的桌子,没有一句话便在椅子上瘫坐了下来,不停地喘着气。

伏危见她苍白虚脱的脸色,忙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温声道:“先喝一口水缓一缓。”

虞滢接过茶水,一口灌入。

杯子空了之后,伏危继续给她倒茶。

灌了三杯茶水后,缓了片刻,虚脱的虞滢才缓过了那口气。

实在太累太累了,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不间断的走过这么远的路,差些把她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伏震夫妇只是有些许疲惫,所以相比之下,虞滢就像是没有吃过苦的。

伏震夫妇都知道弟妇前不久还是养尊处优的太医之女,所以也没有什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