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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诗如木(7)

周一和班长上台作报告,得到语文老师毫不吝啬的称赞,心情真是鸟语花香。我控制着嘴角扬起的弧度,不经意向左后方一瞥,和班长目光相撞,我怔了怔,对他点了下头。

班长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我又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月是春、天

三月就该是春天嘛。

就该是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生机勃勃,温柔的春天嘛。

可怜这座城的春天比老朱早餐铺的薄煎饼还要薄,三月都过去一半了,还那么冷。真是气煞人也。

在病魔的侵袭下,我顽强地给桑落花做了早饭。捂着厚大衣,我吸吸鼻涕,昨晚上梦到鬼拽我腿,把被子蹬掉了。出门坐上桑落花的后座,单车居然晃了晃,桑落花顿时笑喷:“你改名叫肥蘑菇吧。”

哼,得罪煮饭婆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话说最近是吃太多了,每天零食不断,不重才怪。连带的,我这后半个月又该紧缩着过了。唉,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如意呢?

中午桑落花被我逼着吃完了一整盘苦死人不偿命的清炒苦瓜,这才是真正的有苦难言。嘿嘿,我得意地笑。想到班长这周末又要过生日,我笑得更欢了。

我们的班长在全校班长里面绝对是排在前列的,从我们班墙上的一排奖状就能看出来。工作认真尽责不说,对增强班级凝聚力也很用心。去年他生日时请全班在饭店大吃一顿,效果不错,今年如法炮制请全班唱歌。最重要的是,不用礼物!去年他说不要礼物,但仍有不少人送,我和他不熟,看他也不像计较的人,就没破费。今年嘛,虽说一起做了实践活动,我算了算钱,唉,我还是继续和他不熟吧。

“下午好,张磨古。”

“下午好,的的。”

雷孟受不了地说:“你们天天好来好去的有什么意思啊?”

我不屑:“你想好来好去还没人理你呢。”

雷孟“切”了一声,盯着前门,见有人进来马上喊:“汪珞,下午好!”

汪珞吓了一跳,还没回神就被吕毓名拉走。

“……”见又有人进门,雷孟重拾精神喊:“包子,下午好!”

包烯炔也被吓到,愣愣地问:“雷孟,你生病啦?”

“……”雷孟怨念地瞟了他一眼,小媳妇儿一样扁着嘴。

我扯扯他说:“邰姣来啦。”

雷孟条件反射说:“邰姣,下午好!”

一张嘴他表情就变了,说完更是狠狠瞪我,我偷笑。邰姣是我们班的传奇人物,问题如流水,不,如瀑布!平时大家都避之惟恐不及,现在有人送上门嘛……嘿嘿。

邰姣激动地打开书包:“雷孟我有几道外语题不会做你快给我讲讲吧谢谢了。”

我仿佛听见了雷孟心底的咆哮:邰姣你这不是几道是几十道吧啊啊啊!

铃声响起邰姣才依依不舍地回座位,临走还递给雷孟一个“等着我哦”的眼神。铃声落,李普洱从从容容进班。班主任看看他,什么也没说。高一时班主任总批评踩铃进门的人说:“你提前几分钟出门又能怎么样?像你这,路上堵个车,不就迟到了?谁还能保证天天都顺顺利利的?”到高二李普洱转来,班主任的话就变成:“你提前几分钟出门又能怎么样?像你这,路上堵个车,不就迟到了?没有人家李普洱的本事,就别踩点啦!”

下课后闲得慌,我就在班里溜达。路过班长的时候,他忽然拽住我袖子,问:我生日,你会来吧?

“呃……会。”

班长笑容幅度加大了点,松开我的袖子低头看书。

我回到座位还想不明白,这是干嘛?莫非……他想提醒我送礼?!

*

有了盼头,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周六。别人的礼物一进包厢就送了,我的礼物却在手里舍不得给。这只男士手表是我遛大街偶然看到的,样子很简单,偏偏我一见钟情。买下它这个月就彻底超支了,我的表还没坏,只能忍痛离开。走到半路终于想到非买不可的理由,立刻跑回去买下。付钱的时候我心都在滴血,好贵啊!

理由当然是作生日礼物,可事到临头我又后悔了。不然留着等我的表坏了再用?反正我衣服发型都是男式,戴男表也不奇怪啊……

啤酒涨肚子,看别人都忙着唱歌说话玩游戏,只好自己溜出去上厕所。

洗完手抬头看镜子,发现我背后居然站了个人!吓得我心里一紧。没戴眼镜看不清楚,我眯起眼,认出是班长,不过哪里怪怪的。

我转身笑着说:“生日快乐。”

班长看向我的眼睛,也不说话,我笑得脸僵了收起表情他才开口:“你对我印象怎么样?”

“挺好的。”我顺口接了。

没想到他像是不太高兴,想说什么又吞回去了。这回答不是挺好的么,中规中矩,难不成还想我说非常好?

他走近两步停下,看看我又继续走,一直走到我面前,和我只有十公分距离。我顿时警惕,太近了吧,他想干嘛?

“我对你印象也,挺好的。”

我惊恐,这是表白的前奏吗?稳重的好学生模范班长同学,他看上我?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还挺有面子的。我暗喜。

他低头又凑近一点,温热的呼吸一下子喷到我脸上,我那颗不争气的芳心开始扑腾扑腾乱跳。班长凝视着我,忽而勾起一边嘴角,转身走了。

我看出是哪里怪怪的了,他没戴眼镜!没想到他不戴眼镜和戴眼镜的区别这么大,刚才那一笑,可真是邪魅勾魂哪。难为我这张老脸,居然升温了。扭头一瞧,果然,已经红了。心跳好快……

丫的,看走眼了,居然是个挑逗高手!我不禁动起心思,如果他是同道中人,和他玩一场倒不错。本该在寒假找个人,可惜莫柏泊之后我竟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看谁都不上眼,拖到现在,寂寞都快把我吃了。班长嘛,勉强就……算一瓢水一朵云吧。

胡想一通,看脸不红了,我才回包厢。靠!趁我不在居然灌桑落花!他胃本来就不好,酒量又浅得半瓶啤酒就能晕,现在这样子至少喝了两瓶。我一下就怒了,冲上去就要推开那几个男生,班长突然挡在我前面,几句话把桑落花解救出来塞到我手里,又对我说:“等我一下。”我想着他既然帮了我,等就等吧。他对副班长刘莉佳说了几句就回来了,帮我扶着桑落花出门。

“先送桑落花回家吧。”

他打算帮到底?我气差不多已经消了,语气也平和下来,说:“好。”周末桑爸爸都待在家,那就送回他家吧。

班长拦到一辆出租车,扶着桑落花坐在后面,我在前面说了地址。司机大概怕桑落花吐在他车上,开得又快又稳。班长又扶桑落花上了楼,我硬着头皮敲门,却听到桑爸爸喊:“儿子还是闺女?自己开门吧,我腾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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