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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诗如木(36)

*

暗红色大床,洁白的胴体,我的手指划过她娇嫩的肌肤,流连在纤柔的腰。长长的卷发如海藻,披散开来,充满诱惑,她媚眼如丝,琼鼻沁香汗,玫瑰蜜唇轻启欲语还休,软舌滑过贝齿,勾引我一亲芳泽。白玉无瑕的腿缓缓摩擦着,私密处如遮掩的宝藏,不可见,更搔人心窝。我的手撑在她头两边,跨跪在她腰侧,耐不住妖精的邀请,低下头去,嗅到奶油般甜腻的香气,慢慢闭上眼睛……

哐!吱呀——砰!“嗷——”咚!“嘶——你干嘛啊?”

我揉着额头,眼泪都快出来了。真是火大!春梦做到紧要关头还没有实质性进展呢,接连大响,手腕被捏得痛醒,弹坐起来又撞到额头,我算倒霉到家了!

舒闲去开了灯,揉着额头走过来,身上还穿着我买的蓝色毛绒睡衣,肚子上一只大大的黄色小鸡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瞪着我,弄得我火气哧溜溜地就消了。“你怎么了?”

“做噩梦。”舒闲站在床边,抬起头,面色潮红,眼圈也是红的。看这样是吓醒了吧?床头柜的表显示4:26,凌晨哪。我打个哈欠,也没掩嘴,招招手让他弯腰,摸他额头,再摸我的,没发烧就好,看他脸色那么红。手上居然没沾油?我记得我是油性皮肤啊。“还困吗?”舒闲摇头。我含着泪站起来抱着他,拍拍他的背说:“没事啦,噩梦而已,都过去了,不要怕。乖,我们洗洗出去玩。”

洗完脸我清醒以后,想起我做的动作说的话,真后悔我不能让时光倒流抽我两巴掌!

我性子拖拉,和舒闲出门已经五点钟,外面天蒙蒙亮,没冻死的麻雀哆嗦着惨叫。“啊——空气好清新!”我呼出的气体变成白色,这会儿大家都窝在家里,外头静得很。不知怎么想起,这个时间光合作用速率小于呼吸作用速率,有点怀念高中的生物老师,她的“类”字总是儿化音,听着特别逗,鸟类儿,藻类儿。

“舒闲,你好点么?”我还在尴尬中,没转头看他。

“嗯,谢谢。”这对话真是没营养。

春梦是第二次做了,上一次在高二,决定和齐英断开后桑落花出事前。那几天舒闲不上线,我先是从八点等到十点,一次八点看他不在就下线看电影,正好里面有一段激情戏,于是我夜有所梦了。梦里对象是个男生,起初看不清是谁,后来看到是齐英,之后就老老实实地从八点等到十点。一次男一次女,作为双性恋我圆满了哈。

既然想起来,我就把这桩悬案提出:“舒闲,你记不记得你有一段时间没上线?是在……”

“记得。”

“呃?”

“因为你两天不在,我不想玩了。”

“呃……”原来我自作自受来着,“后来怎么又上了?”

“心灵感应你信么?”

“啊……好吧。”

我们出了大院往天大反方向走,店铺卷帘门紧闭,没点意思。倒给我发现一个准备打烊的酒吧,名字叫来了又走,我一见就喜欢上了。不过那地方不是我去的,从门口探了个头就走过了,什么也没瞧见。约莫走了一个小时,我们返程回家,再晚路上该有人了,舒闲的模样不适合站大街。楼前树下有个白胡子老爷爷打太极,好像是我们楼上的,我和舒闲晚上也打太极,站在边上饶有兴味地欣赏。诶呀真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就是看不太懂,动作眼熟又不很熟,他打得极慢,我都怕他打着打着不动了。

呀!他不动了!我骇了一跳。只见他,打了一个嗝,继续慢吞吞地打。

“……”

我揪揪舒闲的袖口,眨眨眼递消息:你会不会?舒闲展露微笑,走到老爷子身后一起打。

真像一幅流动的画。两人步调一致,起落俱是悠然,比俊男美女更养人眼。

老爷子又不动了!只听他,打了一个喷嚏,继续慢腾腾地打。

“……”

到收势,两人仍同时。老爷子清清嗓:“年轻人,沉得下心,难得。练有三十几年了吧?”

舒闲没答话。我小声说:“爷爷,他今年……二十。”应该没到二十一吧?我也不确定。偷瞄一眼,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老爷子猛然转身,双目炯炯,舒闲纹丝不动任他看。静止了!好半晌,“真的啊。”老爷子瞬间垮下脸很沮丧很委屈。我憋着笑说:“爷爷早上好,我们是住在二楼的。我叫张磨古,他叫舒闲。”

“长蘑菇?发霉了噢?呵呵呵呵呵,咳,我住三楼,姓陈。”

“……”

舒闲道:“陈爷爷好。”

陈老爷子满意地颔首,胡子一抖一抖,背着手上楼去了。奇葩无处不相逢呐。

早上有课,回家做早饭吃完再歇歇差不多就出门了。万恶的第一节!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头、、、我靠

上午上课老师随口提了绿豆分别用三种外语怎么说,我立刻想到绿豆绵绵的口感,中午到超市买了一袋绿豆,准备晚上煮绿豆汤。这两天身上发懒,不想动,舒闲用温水把绿豆泡上,下厨做了简单的米饭小炒,味道稍有偏差,我对这天分嫉妒得要死。正吃着舒闲突然说有事,放下筷子就走,我下午没课,睡一觉起来已经四点了,舒闲还没回来。想起有一篇论文下周交,我还没借书,就出门去学校。

一路上风景很好,树叶早死没了,树上光秃秃的很是苍凉,树顶挂着一两片像破裤衩一样迎风招展。天城的风呼呼地吹,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校区环境好,我看新闻里市中心的风都把沙尘往人嘴里塞。嗯,知足常乐。

上大学以前我对图书馆充满幻想,觉得我这么忧郁的气质就应该每天坐在图书馆的地上捧一本世界名著静静地看,走过的男女一见便忘了方向,凝望着我,霎那倾心。但是,我懒得出门,所以很多旖旎的故事都没机会上演了。三个月,我总共来过四次,还是五次我也不记得。

在一楼查到我要用的书在六楼,等电梯的人忒多,我无奈爬楼梯,安慰自己还能减肥。到六楼啦!我直起腰欣慰地喘一口气,咱身体还是不错的嘛,天天散步或者打太极看来蛮有用。有脚步声,一个人正在下楼,帅哥?还是美女?好久没艳遇,今天碰碰运气。我迈出一步装作要进门的样子,回头——我靠!

“张磨古?”楼上的人顿住,讶异,非常讶异,距离我三个台阶。这运气不是一般的衰!我狠狠皱眉,扭头走进门。

“张磨古!”齐英两步跨过来抓住我。真他妈两条长腿!

“松开。”我的表情一定是发狠的小流氓。

“不,你听我说——”戛然而止。

我暗咬牙把手背在身后甩了甩,这人的骨头真硬,打得我拳头都疼,明天他脸上不青肿一块真对不起我。

“打都打了,你给我个机会说几句话吧。”齐英被我打偏的脸转回来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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