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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废土开荒种田(28)+番外

“呀,怎么这么大个包!”

张婶儿离他们最近,那包不小,饶是眼睛有点花了还是一眼看清,她揉揉眼凑近看:“

鼓出来的包都变透明了,这么大个包你刚刚还挠不停,这是出毒泡了,挠破怎么办?”

董爸也吓呆了,结结巴巴:“刚……刚刚还没这么大……”

只这么一会儿,那个毒泡又大了一点点。

那紫草膏对水泡是一点用也管不上。

短短三分钟,毒泡已经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长成玻璃弹珠那么大一颗。

董月明疼得抽气,脸都白了。

又痒又痛,痒的人抓狂,痛的他打颤。

“怎……怎么会这样?”

王小酥看了会儿,忽然抽出一张纸盖在董月明小腿的毒泡上。

几乎是在下一秒,有什么东西崩裂,发出清晰的“啪”。

白色纸巾瞬间湿了一片。

毒泡自行破裂了。

靠得近的董妈、张婶儿和董雨晴反应过来,脸色一变。

毒泡沾到其他皮肤容易感染,刚才他们三人靠的这么近,要不是王小酥反应快抽纸盖上,一旦毒泡炸裂溅到他们眼睛里,后果不堪设想!

毒水大部分被纸巾吸走,浓密的腿毛在这时候起了作用,隔绝了浸湿毒水的纸巾紧贴皮肤从而感染其他皮肤。

也有一小部分溅到凉席上,这凉席不刷洗消毒并暴晒几回就没用了。

看着毒泡破了后露出来的血肉,董妈声音颤抖:“雨晴,快,消毒水,还有药,这个要用什么药,谁知道这情况要用什么药?”

谁也不知道其他皮肤有没有被溅到,万一也被感染,整条小腿都有可能废掉!

第23章 剜肉保手

“你这个情况可以用夫西地酸或莫匹罗星预防感染,地奈德乳膏或丁酸氢化可的松可以减轻炎症。”

不知什么时候,林老太背着手走过来仔细查看董爸腿上情况。

“你是皮肤科医生?”董妈像是看到了希望。

林老太摇头:“我只是给个建议,现在没办法去医院,以前程程去乡下被毒蚊子咬跟大明这情况很像,但没有大明这么厉害,医生就是让我们涂的这个,情况反反复复,后来还去医院给毒泡抽液,反复一个多月才好。”

林老爹从背包里取出两盒包装被压瘪的药:“我们家程程皮肤比较敏感,因为每年都得去乡下祭祖,家里经常备着这种药。”

说着,他想也没想,就将这个药递到董妈手里。

董妈已经给董爸的腿用碘伏消毒了几次,看到这个药根本舍不得推拒,咬咬牙收下:“谢谢林叔何姨,我……我一定……”

“先别说那么多,赶紧用上。”

林老太姓何,叫何淑琴。

何淑琴看了眼自家老伴儿,没说什么。

她的确舍不得这个药,主要是这毒蚊子毒性那么强,万一程程被咬上一口,小孩子皮肤嫩,这个药被董家用完,她孙子怎么办?

可现在的问题是孙子暂且没事,末日到来到现在也没真到穷途末路,人心败坏的时刻,何淑琴也不忍心看着这么多年的邻居因为这种问题废掉一条腿。

董妈眼泪啪啪的掉,手上有细菌也不敢抹眼泪。

王小酥摸摸脑袋,看姑姑哭的那么惨,从床下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一个巨大的鸡蛋塞进一旁老林媳妇怀里。

老林媳妇刚刚还看的肉疼,现在拿到这么大个鸡蛋,傻眼。

“这……这……这这这……”

王小酥:“等我明天出去药店给你们找这个药,鸡蛋是谢礼。”

药要还,这个人情也不能不还。

“这怎么好意思……”

老林媳妇一听找到药会还给他们,顿时不肉疼了,看着手里老沉手的鸡蛋,有点舍不得还给王小酥。

王小酥很热情:“不用不好意思,拿去拿去,谢谢你帮了我姑爹。”

姑爹不能出事,不然姑姑要哭瞎。

姑姑要是哭瞎了,王小酥对不起给她特地准备了实心纯金枕头当嫁妆的嫂子。

程程扒着妈妈的手,眼中满是渴望。

他们逃出来的时候就只来得及带上一个药箱,现在的其他东西都是后来搜物资的时候搜到的。

末日一个多月,程程已经有一个月没吃上鸡蛋和肉——一丝丝塞牙缝都不够的咸肉不算。

这么大一个鸡蛋,够全家一起吃了吧。

林老爹和林老太看着这一幕,笑容更加柔和。

“有没有医生,这里有没有医生?!”

一个瘦弱男人捂着手臂一间间问过来,问到希望小队门口,队友们默契的挡在董爸和董妈身前,空气中的那点药味被浓重的酸味覆盖,那人没看到他们手里的药,听到这里没医生,疼得满头大汗的男人又往别的小队找去。

“有没有医生,我被毒蚊子咬了!”

程程好奇的探头看出去,见到男人松开手,露出手上老大的脓疱,吓得脸都白了:“奶奶,那个人……那个人都变脓疱了,比董伯伯的水泡还大!”

董月明这么点大的水泡都炸开了,比水泡还大的脓疱却还没炸开,说明情况更严重,范围更大,还没到能炸开的极限!

何淑琴抱住孙子,对儿媳说道:“桃子,给程程找件硬一点的外套和长裤,咱不穿短袖短裤了。”

那人的情况太严重,明显这个药对他已经不再管用。

现在这种情况,轻则留下一个凹洞,重则废掉一条手臂。

别说是孩子了,众人纷纷找出外套长裤套上。

王小酥皮厚,但也不想挑战自己和毒蚊子谁更厉害,老老实实也穿上外套长裤,热的整个人都在冒热气,呼出来的气都烫嘴唇。

男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嘶哑,求救的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哭腔,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就像是接触到脓液的血肉在被脓液一点点腐蚀,让他全身冒冷汗,不时还一阵阵作呕。

这种情况,就算是真有皮肤科医生在,缺少药物和器材也不敢站出来大包大揽。

一老人看不下去,喊道:“小伙子,要不要狠狠心,拿针戳破脓疱,用纸巾一点点吸出去,再用烧红的小刀把那块肉割掉,烫平消毒试试?”

话音一落,传来阵阵倒吸气声。

“老头儿,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割块肉试试,下得了手?”

“哎哟喂,想想都后槽牙疼。”

老头:“不然怎么办,这情况,末日前送医院还好说,现在就算有医生在这里都没办法。要么痛死,手臂烂到脖子了直接砍掉,还是直接感染等死?”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

那瘦肉男人绝望的看着自己手臂,眼泪混着汗水模糊视线,他在右边大臂的衣服上擦擦眼睛,咬咬牙往回跑。

他想干什么,即便没说,关注着那边的人心里都明白。

众人顿时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毒蚊子不仅是针对他一个人,他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可能被咬,一旦被咬,这个人今天的下场,就是他们明天的复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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