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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记录(GL)(34)+番外

邢博恩继续嘱咐:“带手电筒,一定要小心,觉得情况不对就停下来,千万不要被误伤。”

丘杉连连点头。

邢博恩想了又想,没有其他方面要交代的了,她对丘杉的脑子很有信心,只是她和丘杉很少分开行动,这次可能要分开一两个小时,她放心不下。

丘杉伸出手指,碰碰邢博恩的心脏位置,说:“好。”

“我知道。”邢博恩说,“准备东西吧。”

度若飞再次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们一眼。

等丘杉出发后,度若飞和邢博恩一人半边检查周围车辆,度若飞那边干净,邢博恩发现一具丧尸,用匕首解决了,两人在车头会合。

此时再看,就已看不到丘杉的身影了。

度珍宝睡得熟,两人没去打扰,一起坐在车前盖上往前看着。晚上有点暖烘烘的小风,吹得人微醺。

“你和度珍宝关系不太亲近?”邢博恩终于还是问了。

“嗯。”度若飞大方回答,“我不常回家,所以和她见面次数不太多。”

“哦,原来是这样。”

或许是夜晚静,度若飞这会儿挺想说话的。“队里平时训练紧,有时候还要去外地比赛,很忙。到放假的时候,我一般和队里的朋友到处去玩,要么自己去,我和我爸妈关系其实挺好的,就是不爱回家。”

“你喜欢旅行?”

“喜欢登山。国内大大小小的山,出名的不出名的,去过很多了,一放假就去。出去比赛,比完了可能还得停两三天,我就去爬当地的山。退役以后时间多了,一直在外面,参加了几个登山协会,有活动就走。”

“这次呢?”

“这次是度珍宝要求的。成绩下来,家里说满足她一个愿望,那会儿我刚好空着在家,她说想让我带她爬山。我爸妈都支持,我就答应了。其实当时也是想到这么多年,我都没和她一起做过什么,很少带她玩,正好我还没爬过白宿山,等她报好志愿,就准备东西过来了。”

“我看她挺想和你亲近起来的。”

“是吗?”度若飞笑了笑,“小女孩,可能想有个姐姐陪着玩吧。我和她互相都不太了解,要是很熟悉,她就不会黏我了。”

邢博恩道:“这次共同经历这么多,你们自然而然就会熟悉了。”

“可能吧。总之我不会把她丢下,真到了生死关头,就算豁出命去,我也得让她活下来。”

“我想她心里肯定知道这一点,才会对你这么黏。”

度若飞笑而不语,挠了挠头皮,转头问邢博恩:“你问了我这么多,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和丘杉认识多久了?”

“这怎么说……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

“哦?那你不怕她吗?”

“不怕。”邢博恩不自觉微笑,“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以为她是丧尸,发疯打她,她只会跑,不会还手,但是马上她就杀了朝我扑过来的丧尸。我对她没有害怕的理由。”

度若飞心里“啧”了一声,这描述,真是非常“友情”。

邢博恩问:“你今年有二十……?”

“二十九。”

“度珍宝小你很多啊。”

“十岁。”度若飞大概知道邢博恩想问什么,说道,“我被选进省击剑队那年,我家里从福利院收养了她。你们不会觉得我和她是亲生姐妹吧?见过我和她的人都说长得完全不像。”

“不会。”邢博恩一边说着,还点了点头。

度若飞仰头望着星空。

风声渐响,摧树折草,夜,不再谧静。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不知道是不是药吃多了写的时候一个劲犯困……第三更走着~

很多人都猜到啦,邢博恩要被打啦,但是我废话多下章才能写到啦~

第23章

丘杉数着自己走了半个小时, 距离大约六百米。

这是一个进步, 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 她的行走速度有了一点小小的提高,这都归功于邢博恩。她能说话,也归功于邢博恩。

丘杉回望身后, 早已看不到她们的人和车。她转回头, 绕过两辆撞成“丁”字的可怜的车,手电筒晃过车窗,丘杉透过击剑面罩的网格依稀看见里面坐着人——现在应该不是人了。

丘杉举起手电筒照着, 观察前方, 能看到的最远的地方是一辆快递公司的货车, 十分高大和突出。

继续向前。

她走了几分钟后,突然,这片处处散发着死亡味道的、只会发出窸窸窣窣的不明怪声的车群之中, 响起了清晰的歌声。

“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托佛保佑你, 愿你有一个好身体, 健康又美丽……”

手机铃声?丘杉诧异地抬头四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变大, 潜在各处的丧尸仿佛从久久的冬眠中苏醒过来, 缓慢地动弹着, 准备春季的第一场猎杀。

丘杉循着声音,用最快的速度移动,心中想道:不能让这些丧尸全都被声音吸引出来, 否则,等到声音消失,它们失去目标,四散而走,邢博恩她们就危险了。

找到了!丘杉看见了亮着的手机屏幕,欣喜地从破碎的车窗伸手进去,拿到了手机。

铃声还在唱:“愿你事事都如意,我们不分离……”

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老公”,丘杉稍作犹豫,摘下面罩用胳膊夹住,调小音量,接通了电话,同时用手电筒去照车里的人。

尽管她有先见之明,当她把电话放在耳边的时候,还是被男人狂喜的咆哮声吓了一跳。

“老婆!老婆啊啊啊——”电话那头的男人激动得不能自已,竟爆发哭声。

似乎男人被谁骂了一句,丘杉没听清,很快男人稳住情绪,声音回到正常音量,但丘杉还是听得出男人激动和急切的心情。

“老婆你终于接电话了,这两天没你消息我快要急死了!我就知道,你开着车肯定没事。你现在进市里了吧?我跟你说你记好了……”男人声音小下去,像是在说一个秘密,“昨天有个兵感染了没查出来,传染好多兵,你看见穿迷彩的别急着说话,先看一眼,知道不?你还是,往城墙这儿开,今天来了好多逃难的,都从城墙进来的。老婆,老婆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别吓我,老婆,你是不是出事了……”

男人不敢大声哭,憋着嗓子呜咽着。

丘杉说:“喂。”

电话那头一下子没声了,像被掐住了嗓子,两秒后男人慌了神:“你!你谁!我老婆呢?她怎么样了?”

死了。是以人的身体死的,连醒的机会都没有了。

丘杉没有出声。

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再也不掩饰,放声痛哭,顿时骂声嗡嗡响起,男人大吼:“我老婆没了!没了!”那些骂声便消退了。

丘杉听着男人悲恸的哭号,把音量又调小了两格。

男人嚎了半分多钟,不嚎了,对丘杉说:“我也不管你是谁,你捡了我老婆的手机,你跟她就有缘。我老婆这人最信缘分,我也帮你一把。你进来市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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