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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记录(GL)(16)+番外

这一看,他马上激动起来,大喊着抬脚踹向丘杉。

“住手!”邢博恩情急之下朝着他的支撑腿踹过去,中年男人歪倒趴在丧尸的躯体上,立刻连滚带爬地翻下来。

邢博恩护在丘杉身前道:“她不是丧尸!”

丘杉缓慢地站起来。

“你,你,你放屁!”中年男人坐在地上不住喘气,双眼直直瞪着丘杉,似因忌惮邢博恩手中的匕首一时不敢妄动。

“刚才是我救了你,我没有必要骗你。她不是丧尸,她不会伤害你。”

丘杉配合地点头。

中年男人将信将疑,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她跟丧尸一模一样。”

“她不是。”邢博恩没有多作解释,他想信自然会信,他不想信,她说再多也没用。

中年男人狐疑地看着她们两个,半晌点头:“行。”

“你有同伴吗?”邢博恩问。人是救下来了,但救下来以后怎么办她没想过,现在这个人明显体力不足,放在这就是活饵。

几句话的工夫中年男人伤口就已经结痂,血也止住,他的神情却更加痛苦。他幅度很小地摇头,喘着气说:“都死了,都死了。”

邢博恩看着丘杉小声问:“可不可以……”

丘杉点头。

邢博恩向她递个感激的眼神,问中年男人道:“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走?走去哪?”

“我们去中辞市。”

“那么远?唉……”中年男人头往后一仰,雨水连续落在脸上,他垂下头说,“行,谢谢你们了。”

他手撑着地,艰难地站起来,脚步虚浮,跟着她们往车里走。丘杉引他往右边走,让他坐在副驾驶后面的座位。

邢博恩发动汽车。

“姑娘,谢谢你们。我,我叫赵学富。”他上身靠着椅背,似乎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邢博恩说:“不用谢。”

赵学富喘了一会儿,问道:“姑娘,你变成这样,也是给咬了吧?我问你,你被咬的时候,也这么疼吗?我他妈疼得、话都没力气说。”

丘杉回答:“啊。”

邢博恩轻声道:“她说,是的。”

赵学富呵呵笑了两声:“你一个姑娘都能忍过来,我也没脸喊疼了。”

之后赵学富咬着牙,真的没再叫过一声。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有忽轻忽重的喘气声能证明他还醒着。

开了半个小时,邢博恩回头看了一眼,转回来又看了一眼丘杉。

丘杉:“不,不,不……”

“有多疼?”邢博恩忽然问。

丘杉回答:“很。”

邢博恩没说话,过了片刻,腾出右手伸过去。

丘杉看见她手伸到自己脑袋后面,又看见她胳膊上下移动两次,估计她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湿漉漉黏糊糊的头发。

手感肯定特别不好,丘杉想。

“嘶——啊——!我操!着火……着火了,操!”后座的赵学富突然从牙缝挤出几个字,眼睛紧闭,满头大汗。

高烧开始了,丘杉心里想道,高烧会持续很久,直到失去知觉。

很疼,非常疼,丘杉记得当时的感觉,那是她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的疼痛。但也不算太难熬,一直忍、忍下去,会有结束的时候。她明白邢博恩刚才的动作是想安慰她,她感谢邢博恩的好意,只是她不觉得自己需要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中匕首属于管制刀具,佩带范围和生产、购销均有法定手续。】

嘿嘿嘿~让丘杉念了“丝丝”,感觉自己坏坏哒~

后天见!么么哒!

第11章

天黑之际,邢博恩和丘杉换了次车。

赵学富烧得人有点迷糊,什么忙都帮不上,邢博恩和丘杉转移完了行李,合力把赵学富半架半拖塞进新车的后座。

架起赵学富的时候,邢博恩才真切感受到他嘴里喃喃不断的“火”是多么高的温度。人烧到这份上基本也没什么活路了。

邢博恩心情有些沉重,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丘杉在她旁边刻苦练习发音,已经又熟练掌握了一个“火”字。

“姑娘……”赵学富突然清醒了些,断断续续地说,“你们,跟我说说话吧,我,我怕我,晕过去,人就过去了。”

“好。”邢博恩答应了,一时想不到说什么,丘杉把地图展在她脸前,湿手在地图上点了一下。

“我们现在在银武路,往前是马头路。”

赵学富呼哧呼哧鼓风机似的笑道:“这可,真是……我路熟,我以前,是开出租的。”

邢博恩停下车,丘杉出去清路。

路灯有几盏闪烁,丘杉的身影忽明忽暗,邢博恩专心看着丘杉的身影,忘记了应答赵学富的话。

“她……也,啊?”

隔了片刻,赵学富主动开口。

邢博恩醒过神,回答道:“是,她也被丧尸袭击,受了伤。但她活下来了。”

“这,也算活?”赵学富闭着眼笑了两声,“其实,早都死了吧,这还,活个什么,劲。”

“这样总归还有希望。身体死了,脑子还清醒着,想要活过来,我们——做研究工作的——现在就相当于医生,见到求生意志强烈的病人,就更愿意去救,不管结果怎么样。”邢博恩认真地反驳,“如果变成只知道吃人的丧尸,才不知道活个什么劲。”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赵学富呵呵笑着总结。

丘杉回到车里,赵学富说:“要是我,变成,怪物了,你们,就把我杀了吧。”

邢博恩没应声。

“要是,开车的这个,姑娘,下不了手,前面这个,没死透的,你杀我。”

丘杉说:“好。”

“谢谢了。”赵学富仰着脸,张着嘴一直出气,眼神空洞。

好大会儿赵学富都不说话,邢博恩估计他说完那些句没力气了,听着他喘气声没断,便知道他还撑着。

由于持续了一整天的阴雨天气,天黑得很早,邢博恩开车十分当心。她对方向和距离的感知并不强,至少不如丘杉强,因此她只管开,丘杉让怎么走她就怎么走,也不知道她们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到了一条干净的、路灯明亮的路段,丘杉又把地图展在邢博恩面前,邢博恩停车问:“走错路了吗?”

“不。”丘杉简短回答,手在地图上点了一下。

“长安路,我们在这?”

丘杉手指在长安路往前的一片区域画着圈。

“前面是……”邢博恩凑近地图去看,“白宿山旅游区?我们快要到了?”

“啊。”从距离上看,是不远了。丘杉右手捂住旅游区,摇一下头,左手食指在“长安路”三个字上点了三下。

邢博恩想了想,问:“我们不往前走了,今天在这里休息?”

丘杉点头,手往后指。

邢博恩转头轻声叫:“赵学富?”

赵学富呼气声已经变得很小了,身子虽然还保持坐着,看着却是一丝一毫力气都没有使,完全是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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