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略微打量他一下,说出了卡卡西非常熟悉的语言,“我在问你叫什么……这么说可以听得懂吗?”
这不需要惊讶,李洵南征北战多年,走过大唐周边大大小小的民族部落,也去过海上的寇岛,如果语言不通的话,很多事情都太不方便。
卡卡西点头,李洵的口音不是特别的标准,但还不至于让人听不懂,听得懂就代表可以沟通,他有些奇异的兴奋,他原本以为在这个时代他可以沟通的人只有明镜。
“原来琴姐真的找了一个异族人……啊,别放在心上,我不是对异族人有什么意见,我是说你真的了解我大唐女子的凶残吗?”
交换了姓名之后,卡卡西被异常热情的军爷拽到了屋顶上,两个人凑在一起讨论这个问题。
确切的说是军爷单方面的说这个问题,卡卡西并不想说。他也从来没和木叶的忍者说过女人的,木叶的上忍之间是有联谊的聚会的,男人和男人聚在一起讨论女人,女人和女人一起讨论男人。
卡卡西……哦,他和八忍犬在一起讨论是秋刀鱼好吃还是肉骨头好吃,一度被男忍戏称注孤生的男人。
他没想到会和一个刚认识的男人说起这个,但是他对李洵对明镜的代称有些疑问。
“琴姐?”
“各大门派的人都这么称呼长歌门的女弟子,你刚来中原不久,难怪不知道。”
“啊呀,女弟子被称呼为琴姐,男弟子就是琴歌咯。”
“不,”李洵一脸“你太天真”的模样,“要叫琴爹,或者粑粑。”
卡卡西:“……”
“别转移话题,”李洵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说,“你看我就知道了,我们大唐的女子可不好娶,前些天惹汝涵生气差点没被双剑抽死。”
军爷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卡卡西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不仅差点被抽死,还大庭广众之下跪了很久。
“你呢?我听说琴姐急了都把琴当板砖拍人,你有没有被拍过?”李洵似乎想要求一点心理平衡,你说吧说吧,反正大家都是难兄难弟,说了就算绝不外传啊。
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根本不用心思细腻的精英上忍猜测。
卡卡西:“……”
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细想想,明镜还真没这么做过,当然她不是琴姐,她是一只花花,但她从来没有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卡卡西。
在卡卡西的脑海里,明镜的形象自动美化→_→
看着是卡卡西一直在包容明镜,但她何尝不是把最好的温柔都给了卡卡西一个人呢?
卡卡西这么想着,突然站起来就走,军爷问了一句:“你去哪?”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军爷,眼眸里溢满了想起某个人的柔和,“我回去了,嘛,我突然发现,我只离开她一小会,就好想好想她。”
军爷:“……”
#好想一枪戳死他肿么破#
等人走了,军爷孤零零的坐在屋顶上,像一只被抛弃的哈士奇,红衣银甲落上了清冷的月色,他托着下巴,喃喃自语:“我也好想汝涵啊。”
单身狗独守空屋顶,卡卡西瞬移到屋子里,站在床前看着已经沉睡的明镜。
别看她醒着的时候绝对不老实,但是睡姿却很端正,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前,十指交叉而握压在被子沿上,睡颜恬静,偏向于端庄的容貌在阴影里,却还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卡卡西坐在床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然后被明镜握住。
她没有睁开眼睛,“你去哪里了?”
“转了转,碰上一个有意思的人,”卡卡西笑了笑,一只手就任由她握着,另一只手拨开脸颊上的碎发,“你呢?怎么还没睡?”
“你不在,睡不着。”明镜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他的手心附了一层茧子,并不是很舒服,但对于明镜来说,只有这样一双手的触碰才最让她有安全感。
这真是个孩子气的答案。
卡卡西笑了一下,明镜没有睁开眼睛,摸索着起身靠在他的怀里,这个摸索的过程不亚于满身点火,她的下巴支在卡卡西的肩上,不动了。
好像一只树懒终于找到合适休息的地方一样。
“明镜?”卡卡西抬起一只手,扶着她的背要把人再放回床上,这么挂着他,她受得了,他可受不了。他可没忘记他是因为什么大半夜跑出去的,明镜,你就饶了我吧。
“卡卡西,”明镜要被扯下来的时候,无奈的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下来,“你不想要吗?”
据说忍着什么的对身体不好呢。
卡卡西一怔,把明镜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唔,就是想你了。”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安静的铺在眼睛下方的肌肤上,漂亮的不可思议,卡卡西也因此呼吸稍重了些。
“别在这里。”
最后,明镜只来得及说这句话,毕竟这里是七秀坊,不是很好。
卡卡西并没有反对。
第二天,萧汝涵走到明镜的房门前准备敲门,拳头虚握正准备落下,身后一个人突然出现握住了她的手,对方戴着手套,并且几乎握住的瞬间就放开了,但还是把萧汝涵吓了一跳。
竟然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卡卡西见她回过头,沉默了一会,摘下了黑斗篷,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萧汝涵说,最终将食指竖在唇边,一个禁声的姿势,希望萧汝涵看得懂。
萧汝涵看懂了,并且看的脸红了。
大唐盛产美人不假,萧汝涵也看得多了,但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看一个异族人也会这样失态,也许是没看过那样漂亮的银色头发和红色的眼睛?
后来军爷准备好马草准备求婚的时候,萧汝涵表示你易容成琴姐情缘缘的样子我就答应你。
军爷:“……”
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汝涵看我看我啊!
当然这是后话了,萧汝涵离开了,她来这里是告诉明镜她的“父亲”康雪烛来了,于情于理,她都要去见过的,但既然被人家情缘缘阻止了,那就算了,反正不差这一时半刻。
卡卡西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房间后又瞬身到了明镜的房间,继续自己的上药大业。
明镜迷迷糊糊的还在睡,被她坑惨的康雪烛陷入一种蜜汁尴尬中,他不明白,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他前几次来秀坊,姑娘们又亲切又温柔,但现在亲切还是亲切,温柔还是温柔,可就是没什么热络了。
康雪烛做这种勾搭女孩的事情也是驾轻就熟了,以他的名声才学容貌,即使不怎么用心,也能骗得女孩子芳心暗许,就算没什么结果,那些女孩子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些他以前没有在意,因为那种女人都是没有被追求完美的他看上眼的,被他看上眼的都已经被他解剖了,她们是从他这里捡回一条命的。
他一直这么想着,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心理,然后有一天这些女人突然对他不假辞色了,康雪烛怎么会没有落差?就连被他明确夸赞“天下再无如此妙手”和表白“康某一见倾心”的高绛婷,听了这些话之后当场变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