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夏洛克之前坚定地说自己不会有情人的样子。
华生不由地暗自嘲讽，看来以后他多了一个取笑夏洛克的理由。
华生在客房的浴室洗了澡却找不到睡袍，便在腰间裹了一条毛巾爬到床上去睡。
闭上眼睛好一阵子，脑子里还很活跃。如果夏洛克以前对他说过的话都是实情，今晚就应该是他的初次。他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也许他的智慧会弥补他没有经验的问题，让他不至于表现的太糗。也许吉恩会温柔地引导他……
他会在上面还是下面……
华生带着这个问题合上眼睛。
如果他在下面……他猛地又睁开眼睛。
第一次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走的那么远。随后华生又打消了这种担忧，毫无经验的夏洛克不可能第一次就接受这种方式。
那么，他会不会在上面……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可是，不，那也绝对不行！
华生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初尝人情的夏洛克懂不懂的保护自己呢？吉恩会不会提醒他采取安全措施？
华生揭开被子跳下床去，来到走廊里，想着自己应该怎样提醒夏洛克才好。
夏洛克和吉恩此时正一起走上楼梯，看到站在走廊里身上只围了一条毛巾的华生，他们都惊讶地睁大眼睛。
“哦，我……我刚洗完澡……”华生尴尬地退回房间里，忽然又转身打开门。“夏洛克，我有话说。”
夏洛克走进来后，他却吱吱唔唔地说不出口。“我想提醒你……不论和谁……都要懂得保护自己。我们两个今天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意外的事情发生，没有准备，你要提醒吉恩……采取保护措施。”
夏洛克竟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一件即将要发生的事。”
“你的意思是……”
“呃……总之，你要提醒吉恩……你是
9、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
第一次……”
“哦，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夏洛克恍然大悟的样子，将脸转去一边，“真是让人难为情的提醒，不过，谢谢你，我的好朋友。我会记住你的话。”他转身打开房门，出门前扔下一句。“你的毛巾要掉了。”
华生急忙用双手抓住腰间的毛巾。
夏洛克离开后，华生在原地站了足有两分钟。反复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阻止夏洛克去做那种事，最后他还是命令自己去床上睡觉了。
他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帮助了朋友。
一直睡到天快亮，他翻身的时候碰到什么东西，睁开眼睛，正看到夏洛克的脸。他吓了一跳。
夏洛克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被子半盖在他身上，露出光溜溜的肩膀。
华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他会出现在这儿？他不是去了吉恩的房间么。
华生的动作弄醒的夏洛克，他微微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窗户：“现在应该是早上四点……别吵，我很累……”随及又闭上眼睛。
他很累？！这种说法让华生产生了新的想法。第一次总是会让人筋疲力尽。
静坐了几分钟，华生转过头开始打量夏洛克，他的头发是湿的，说明他洗过澡了。和吉恩一起洗的吗？可是，不对，如果他们亲热了，为什么还跑到我床上来？
带着这个疑问，华生缓缓地接近夏洛克，仔细地打量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想找出能证明发生过什么事的痕迹与证据。
他在夏洛克的肩膀上发出了一处印迹，反复地观察，这是什么，指甲弄出来的？
夏洛克再次睁开眼睛，诧异地望着几乎要把脸贴在他肩膀上的华生。
“你在干什么？”
“呃……没事，你睡吧。你很累，我知道。我只不过是有个问题，可以等到你睡醒了再问。”
“现在就问。不然你还会弄醒我。”
“也好……我是说，你们昨晚……做什么了吗？”
夏洛克点头。
“真的么？”
“是的。”
华生感觉血都涌到了自己的脑子里。想不到自己的推理如此正确。而以后夏洛克的心会被情人占据。还有更糟糕的事，他可能就要失去这个室友了。
怎么要想这些？此时更应该为朋友感到高兴吧。“太好了。”他说，可是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高兴。“呃……你们感觉怎么样？”
“棒极了。”夏洛克翻了个身面对华生。
“我没有想到……竟有人能彻底改变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一如从前。而且更坚定了，”夏洛克说。“这件事证明，我确实是个天才。他认为我不会坚持两个小时，结果我根本就只用了一个小时多
9、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
一点。”
华生愣了愣：“你是不是兴奋的语无论次了，应该是他认为你不会坚持一个小时，结果你做了两个小时才……对第一次体会这种事的人来说，你太令人惊奇了。”
“第一次？不。这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我以前至少有两次。”
华生惊诧万分。
“一次是和麦克罗夫特，一次是和雷斯垂德。”
“什么？”
“他们压根不知道我还有惊人的速读能力。吉恩昨晚也要和我打赌，我曾犹豫该不该这样做，要知道他挑选的那本二百年前《大英奇事录》我并没有把握我能读的顺畅。可是我还是大胆地去做了，并且做到了。两个小时内把书看完，并且能将书的内容讲的不差……”
华生忽然大笑起来。好像这是件很可笑的事。“你们，只是看书？难道……”
“读完那本古怪的书我已经很累了。只得回来休息。”
“吉恩没有表示什么吗？”
“有。他曾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站起来和我拥抱。”
“然后呢？”
“他脱掉了衬衫。”
“再然后呢！”
“再次和我拥抱。”夏洛克专注地望着华生，“这时我就说我得休息了。请他也休息。”
“为什么？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难道，最后你发现他还是不能让你有那种感觉？”
夏洛克一时没有回答，他伸出手摸了摸华生胳膊上的一个伤疤。“我甚至连拥抱的经验都没有。”在华生同情的目光下，他缓缓地叹了口气，“除了礼貌性的拥抱以外。所以当有人以那种企图和我拥抱时，我甚至都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儿。”
“你要放松一些！”华生同情地说。
夏洛克的脸上显出一种苦楚：“他会看出我毫无经验。会觉得夏洛克?福尔摩斯徒有虚名，是个连拥抱都不懂的怪物。我不能给他留下这种印象。我至少要装的有经验。”
华生恍然大悟，原来夏洛克是因为这个原因拒绝。“可是如果你不大胆地去做，你就永远积累不到经验。人总要经过从最初的笨拙到后来的经验丰富的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那我希望能找一个至少不会嘲笑我的人来练习一下。直到我可以……”夏洛克带着有些为难的表情，看了一眼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