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在车子里等着？”尚恩疑惑地问马克。“你现在的身手真的能应付吗？”
马克挥动手臂很气愤地说：“我完全可以。你不必跟我去！以为我那么不济？”他穿上外套。
尚恩拿起枪套，为马克戴在身上。
感觉着尚恩的用心，马克有些感慨。他曾无数次地为尚恩做好‘出战’前的准备，曾为他付出无数的担心。而今天尚恩终于给了他回报。
“好了。”尚恩拍了下马克的腰。
马克转身：“走吧。”
“还有件事。”尚恩说轻笑着把马克拉近并抱住，在他耳边轻轻说：“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马克跟着他重复，手慢慢放在尚恩的背上。
……
尼基醒来的时候，还是在熟悉的床上。
他打算再睡一会儿，也许头痛会减轻。
忽然睁开眼睛，想起昨晚最后的记忆是和塞西莉亚在酒吧里一杯一杯地拼酒，然后呢？……不记得了。
怎么醒来还是在奇安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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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里出现两个人，是奇安的手下。
看到他睁开眼睛，两个人立即通知出去。尼基在枕头上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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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安很快出现。站在床边瞪视着尼基。见奇安不说话，尼基就看着他笑，轻佻地、不屑地、满不在乎的笑，眼睛里翻涌的蓝色情绪。
“开心吗？”奇安冷冷地说。
“早知道你会派人跟踪我，所以我不在乎喝不喝醉。”尼基笑。“你忠实的手下们在酒吧把我抓回来……”
“是塞西莉亚的床上。”
“哦？”尼基揉着额头，头痛无法减轻，“我和她上床了吗？”
“你不记得？”
尼基冷笑：“我不用去记得，你的手下怎么会给我背叛你的机会。确切地说，你怎么会让别人和你共享……”
话还没说完，下巴已经被奇安捏住，痛的说不出话来。
“尼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松手！”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要来闹！”
“我没有闹，你可以娶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我们还可以象以前一样……你不会是不我和你平等吧？让我每天等着你从你的女人身边回来吗？”
奇安狠狠地看着尼基，尼基毫不妥协地和他对视着，看着奇安眼里的愤恨变成痛惜，尼基又笑起来：“我们这算什么。都结束了吧。奇安，你放开我吧。”
奇安的手慢慢松开了。“你曾让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他轻轻地说。
“你这样的人还会有这么天真的时候？要知道誓言都是狗屁。”尼基说。
“可我说的是真心话。”
“你知道什么叫真心吗？你根本没有发誓的资格，你从来没打算对任何人任何感情忠贞，你只爱你自己！”
“尼基，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吗？”
“没有。”
奇安没有再问下去，他默默地看着尼基，但尼基却不看他，把头转到另一边。
“我怎么敢对你这样的人有奢望。”尼基说。
奇安从床边站起来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一瞬间。尼基抱住自己的肩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希望一切都坏掉，都乱套，都混乱地象末日一样才好。
反正也没人真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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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逼奇安选择吗？尼基嘲笑着自己。
也许奇安就真的放过我了。
这不是很好吗？
不用再挣扎了，我注定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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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和马克把车子大大方方地开进白夜大酒店的停车场。
马克西装革履走进去，和正常地来宾一样。
尚恩留在车里等他，保持警觉，透过黑色的车窗观察四周。
马克进去了一段时间，一辆豪华的凯迪拉克驶进停车站。车子停稳后，司机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半晌，一个人慵懒地从车上走下来。
尚恩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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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偶尔暼向周围的眼神也少了从前的灵动，满是无所谓。可不止这些，还有什么不一样了。尚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尼基经过他的汽车，他们的距离曾经非常的近，尚恩似乎能感觉到他衬衫下面毫无力量的心跳。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经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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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消失在白夜大酒店的入口，直到视线全部模糊，尚恩才意识到自己失神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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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可以平静的爱，会在一瞬间翻涌沸腾。
如同一暼间就能涌出的泪水。
一切仿佛来的如最初一般炙烈。
我还爱着他，用什么能遮掩。
……
“我这次必须确定你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马克缓缓地说，“因为这已经涉及到我们的存亡。”他正坐在一张大办公桌前的会客椅上，对面却只是一个椅背冲着他。
“你没有选择，如果连我也不信任，那你们就根本没有生存的必要了。”班椅转过来，露出奇安桀傲的脸。
“如果你以前的决定都是对的，我们怎么会到走这一步的地步？”马克说。
奇安目光炯炯地看着马克，嘴角上扬：“我觉得还不坏，比我想象的要好。”
“莫非牺牲我是你计划中的？”马克冷冷地说。
奇安慢慢地摇头，眼睛里闪着冷酷的笑，他的凶狠在这个黑道伙伴面前毫不遮掩：“我现在做的就是极力保住你和你的组织。”
“用要我再杀一个政界要人的方式来保护？”
“你似乎只需要按照顾主的要求去做。”奇安从桌上拿起一张支票，用手指弹了一下，扔给马克。
支票准确地落在马克面前的桌面上，马克一动不动：“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是简单的顾佣关系？我要确定我完成这单后，是否还有福来消受这笔钱。”
“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我早已把你当成忠实的伙伴，我以为你也这样认为。”
“我曾经这样认为。”
“哈，你应该继续这么想。最近确实出现问题，也算是对我们之间的一个考验，相信我，除掉他不光是对我，对你们也是极其重要。这个人已经查出你们组织，消灭你们只是早晚的事，我们必须早下手。”
马克沉默不语，他知道他没得选择。他拿起面前的支票，看着上面的数额。
奇安笑了一下：“是以前的四倍，怎么样，和我合作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我们要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马克把支票揣进怀里：“三个月内。”
“太长。”
“一个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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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起身要离开。
“你是gay吗？”奇安突然问。
马克停下动作看着他，脑子中电光石火：“你说什么？”
奇安笑起来，笑的很张扬，忽然停住盯着马克的眼睛：“尼基的滋味怎么样？”
奇安出其不意的问题让马克很震惊，他不能撒谎，如果奇安没有足够的把握知道他们有接触，是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