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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展开的生活让人无比憧憬和急不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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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凯文应允着,看向马克。 马克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縮。
“我要休息一段時间,如果我不给你们电話,不要再给我安排任务。”尚恩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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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尚恩的身影消失了一会儿。马克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手里的咖啡。
漆黑,浓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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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要退出了?”布莱恩疑惑地说,“我还一直想有个机会好好和他較量較量,一绝高下,就这么沒有机会了?”
马克站起來走进后面的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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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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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慵懶地陷在沙发里,打量着这间简陋的院长办公室,拉起的窗帘遮住外面的強烈的光线。
有人推门而入。
尼基站起來,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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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微胖的老人和他拥抱了一下,“怎么有空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尼基~。”
“呵呵,想你了……”
老院长笑着一挥手,坐到沙发上:“少来这套了,说什么事吧。”
“有件事要麻煩你。”
“什么事。”
尼基拿出一盘录相带,走到院长办公室角落的一个老式电視旁边。
过了一会,电視里出现了一个溫馨的画面,是一个生日派对,几个人圈坐在一个大蛋糕旁,有几个小孩子嘻闹着。
“這个屋子是不是在山顶孤兒院。”尼基问。
老人仔細地看着:“类似我们这里布置,只看到局部,不能确定。”
“……后面有拉幵的全景。”尼基拿起搖控器往前快放
“停在这儿?”院长在一个画面前仔細看,“这确实是我们这里,不过应該是十几年前的了……”
尼基目不转睛地盯着老院长:“十几年了,那些小孩子都已經长大了啊。”
电視里传来愉快地叫喊声,一个声音从画面里传:“奇安,……快许个愿呀,什么都能实现!”看不见說話的人,画面晃动,一个看不太清楚的男孩伸手去拿燃燒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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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院长意味深长地看着尼基,“难道你会不清楚吗?那个不是你吗?”
尼基手里的搖控器,“啪!”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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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尼基的反应让老人有点吃惊,“那个白色衣服金色头发的小男孩不就是你自己吗?”
“你怎么肯定是我,就因为他也是金头发,蓝眼睛!?”
“哦?不是你吗?我怎么不记得和你同时的,还有一个這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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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在孤兒院呆到六岁,直到父亲把他接走。,那段生活对他来讲已经太模糊了,甚至好象沒发生过一样。
“你沒听到吗?那男孩的名字,叫奇安。”
老院长用一种莫测地眼光看他,“好象你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也一直说自己叫奇安来着。当時我们想,你可能是得了一段時间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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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离幵山顶孤儿院
沿着盘山公路一直飞驰。
那个男孩不是你吗?……你不记得了吗?那時候你只有五岁……
怎么会跟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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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這盘录相带,完全出于他一惯的好奇心。
鳄鱼和奇安都如此重视,不惜重金。而奇安的威胁与利誘更让他沒有余地!如果他为奇安卖力,就还要为奇安偷出那些已經交到鳄鱼手里的。
因此,虽然他已經找到鳄鱼要求的第二盘录相带,却沒有交给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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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背叛鳄鱼吗?
可我有的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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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原因。
这录相带里有什麽?
这里面到底隱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院长认为那个小孩是我?
这又和鳄鱼,更和那个奇安有什麽关系,怎么会值得他一掷千金。难道他是电視里的孩子?可他出身豪门怎么可能在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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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調查清楚。
已經交到鳄鱼手上那盘录相带,要尽快弄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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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记得和你同时的,还有一个这样的孩子。’院长的话在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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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早早地赶到中心廣場。
思维混乱,他不知道应該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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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离和尚恩约定的時间还太早,忽然想起了乔治娜。
找了个电話亭打过去。
……
“尼基……你最近出什麽事了吗?”乔治娜问,尼基在電話里漫不經心的樣子,让她莫名忧心。
“沒什么。”
“你昨天沒有给我电話。”
“……有点事情。”
“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
“尼基……你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
“以后再说好吗?”
“我们见一面吧,晚上到我学校来。”
“今天恐怕不行。”
“?”
“乔治娜,我们……”
“尼基!……”乔治娜打断他,似乎感应到什么,不想让他说下去。“明天陪我去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我上次跟你提过的。”
“我……”
“尼基!,我已经答应朋友了。”
“嗯,好吧。”尼基叹了口气,“明天见面再说吧。”
“我爱你,尼基~”乔治娜在电話那头说。
尼基靠在电話亭的隔板上。半天无语,他应該说我也是。可他说不出口。
“尼基……不要这样……我很想你……不要这么对我。”女孩的声音转而变为抽泣。
“別哭,乔治娜。明天你就会见到我了。”
放下电話,尼基良久沒动。
电話亭外,行人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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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覺得累,尼基找了一个最角落的排椅坐下来,懒懒地靠着。
广场上的鴿子飞起落下。尚恩还沒有来。
手慢慢地抓紧护身符上的子彈墜子。
尼基发现自己真如尚恩说的那样,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
尚恩怎么会這么了解我,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我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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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我无法抗拒的……!’
尼基闭上眼睛,回味着尚恩的话,嘴角露出了一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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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看見盘旋的楼梯,看不清楚脸的男人把自己強行抱起,沿楼梯急速而下。
“爸爸……救我~”恐惧无以复加。
你被抛弃了……一个声音飄落。似乎来自心里。
刺眼的灯光,睁不幵眼睛,高举的皮带,“你這個小混蛋,象你老子一样,让你尝尝受折磨的滋味……!”
极速的喘息,恐惧到窒息。衣裤被強行剥掉。
堅硬的床板,压在身上的重量。
乱抓的手摸到一片残刀,握住,刀刃扎入手心,那痛比不上来自心与身体上的。
刺出,刺出……滚幵!
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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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悚然从梦中醒来,浑身发抖。坐在他旁边的一个路人受惊,站起來奇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