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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同人)CSI:犯罪现场LVⅡ(63)+番外

而兰伯特的生活又究竟在他父母的离婚中发生了什么变化?从一开始,他就认为昆尼尔是个有秘密的人,而他的秘密是不是如乱伦一般黑暗?

以上这些猜测,都有可能引出案子的动机,但是他却无从下手,只能在CSI休息室里冥思苦想着这些问题,他飞快翻阅着第三个受害人的照片。

此案的一些疑点使人觉得杀手和受害者很可能相识。

受害者的脑袋给砍掉了,这是一种极端的消灭个人特征的做法。却没有出现在其他受害者身上。凶手为了什么原因不想让人搞清第三个受害者的身份?也许这种行为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怒火,针对被害者或是和被害者有关的人。

可是实际情况是他已经发现凶手有一个同伙,一个年青的同伙,这就不符合昆尼尔是连环杀手的可能性,昆尼尔身边的只有惟命是从的手下,可没有一个性格的年轻人。

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性,这想法就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如果兰伯特就是凶手呢?那么所有的事情又是一种什么解释?

曾经遭受性侵犯这倒符合犯下这一类罪行的凶手的特征描述。他可能会对性爱关系产生一种扭曲的想法。他的同伙很可能比他年长,或多或少演着一位父亲式的人物,在同伙关系当中占据支配地位。

谢雷联想到兰伯特是一个深受感情困扰的男孩。通常这样的人,会很不情愿地装成他完全不像的性格,只为讨别人欢心。他为了得到自己渴望的许可,究竟假扮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他与继父的纠葛,按照推理,应该是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进行的。实际上却并非完全如此。儿童需要关爱,很容易就会受到这方面需要的人摆布。假如兰伯特刚刚逃离自己父亲那边的一段性侵犯关系,又落入了继父的掌心,被迫发生另一段关系,这很可能进一步加深他对性关系的扭曲想法。

假如昆尼尔侵犯过他。

假如兰伯特不是一个死了的受害者,而是一个自愿受害者。

假如……假如……

斯蒂夫看上去完全符合罪犯特征描述,唯一例外的是谢雷看不出他有足够的智慧,能够高出警方一筹,也看不出他有足够本领,可以玩焚尸杀手玩的戏耍警方的把戏。

但是不可否认,人可能有多重性,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焚尸者’的阴暗面可以达到无所不能的境地,包括令人叹为观止地将自己伪装起来。

他继续翻阅那个案情文件夹,翻到刚刚送来的第四具验尸过程的照片。和第三个受害者一样,既有死前造成的伤口,也有死后才弄上去的伤口,全都非常残忍冷酷无情,比以前两个受害者更加可怕。

此时此刻,盯着验尸照片,他试图代入那种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下如此毒手的仇恨。那种人心中有毒的阴暗感情原本一直受到严制,直到压力变得越来越大,最终失控。

这样分析,他就失去了具体的嫌疑范围,这个城市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这个杀手,杀手的必要成分早已隐藏在许多人心里,只要一点合适的催化剂就能引爆发作出来。

正想的出神,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是佟阵的来电,谢雷望着那跳动号码,并没有接听,心中无端会涌起一阵烦躁。

铃声过后,进入留言提示音。

“谢雷,是我,呃,佟阵。呃,有空给我打个电话。我想和你看看那些受害者报告中的几个地方,听听你的想法,谢谢。”

谢雷的余光盯着电话,

他的心中有些诡异的矛盾,一方面在纠结于佟阵的不退缩,他无法理解这种越挫越勇的精神。一方面他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到愧疚,他觉得自己在脚搭两条船。

他精疲力竭,神经紧张,情绪达到最低点。他必须去见佟阵,即使知道那是他见自己的借口,即时他知道这个混蛋也许又要趁机占他便宜,但是为了这个案子,他必须坚持下去,现在或许只有高强度的工作,才能让他不去想某些结果。

Greg(小G)走进休息室,摄手摄脚,好像怕惊动什么似的。他不自然地望了一眼谢雷说:“你还好吗?”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你烧了老虎的胡子,摸了老虎的屁股了。所以……你出局了。”Greg本想说成一个玩笑,却说的很不自然。

“他们要把我撤出专案小组了?”谢雷不在意的说,这种结果他早就预见得到,不过就算是踢他出去,他也会继续调查。

“最起码昆尼尔还没把你整个儿赶出警察队伍。你唱黑脸也太用力了一点,谢雷。”Greg看来对中国文化稍有了解,至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我是黑脸坏警察,”谢雷自嘲的说,“这就是我啊。可是这是我的案子,谁也别想把我赶走。”

Greg惊讶地看着他,随之露出欣赏的表情:“你跟罗伊检查官的关系似乎还不错,也许他不会同意把你调出小组。”

“他们不过是想让我闭上嘴巴,低头走路。”谢雷说。

霍格忽然从休息室的外面露出半个脑袋,把谢雷叫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了。谢雷曾以为霍格是要对他宣布什么不好的消息,结果霍格不过是让他观看第四个受害者在人身侵害案中倾述时的录像。

霍格坚持要一再播放这些录像,还不停地在某个地方按停,倒带重播,不断问谢雷同样的问题,就好像这样做真能使案情能够突破一样。其实从调查案情的角度来讲,重看这些录相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哈利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星期有没有提到特别害怕的某个人,以寻找凶手可能留下的迹像,所以明显精力要放在寻找而不是听这个证人重复证词。这更不需要把录像反复地观看。

所以他基于专业的角度非常了解,这是霍格是在惩罚他、提醒他、折磨他——他不能保护他的当事人。

在播放了不知道是第几遍的时候,谢雷站起来,伸手按停了播放键。

“你已经达到目的了。你已经报复过了。够了。”他平静地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霍格几乎是用一种奚落的语气说道,语气没有诚意,甚至不肯正视他。

“我喜欢我的工作,霍格,我喜欢跟我共事的大部分人。我对我的工作也很拿手,我不会让你操纵我、惩罚我。”谢雷接着说,“现在你应该容许我告退了,因为我觉得我随时都可能发疯。”他有理由反驳,因为基于尊重留下来听对方废话,显然对方依旧让他失望透顶。

他走出门的时候,霍格一言不发。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耳朵里充满狂跳动不已的脉博声,以至于霍格即使说了什么,他也听不见。

上帝知道他活该让霍格炒掉自己,之前他还能够无视,在被这个疯子折磨之后,现在他不想浪费心思和他玩什么计谋,所有礼貌废话早已抛之脑后,他的内心一片空白,只剩麻木的感情。

他感觉很疲倦,工作如果变成了煎熬,那么就会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