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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小炮灰(67)+番外

偏偏他还是个锯嘴葫芦,自从那天突然开口喊了声‘姐姐’,之后就不曾说过话,累坏了也不吭声。不知道是因为不想说话,还是生性倔强好胜心重,不愿意轻易服输,亦或者只是不想要被人认为是拖累,然后被丢下。

温老爷子对这样的变化非常精细,他还不知道前几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就算是知道了,也是理解不了小家伙突然爆发的原因。

温暖虽然不知道白临夕发生过什么,总之不会太愉快就是了。

为了这新来的小家伙,温老爷子还几次三番找温暖谈心,大概意思就是,人家新来的小朋友的主动给她递台阶了,她作为一个姐姐,是不是应该大方一点,主动和人家交好。

估计老爷子以为温暖这是在记恨半年前白临夕刚来时,对她态度格外冷漠。毕竟白临夕不懂的掩饰,都是温家人,小温凉还特别有领地意识的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白临夕反而对温暖态度更加冷漠,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看得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好性子的温家人中,温老太和温秋雨对白临夕态度都淡淡的,仿佛家里只是多了个陌生租客。而温老爷子则是不知道该帮着自家孙女呢,还是对自家有恩的老上司的孙子。

他是真的难,文.革都结束了,许多当年喊冤入狱或被下放进行劳动改造的大人物们即将复辟,老上司当年就没有被波及,从运动开始到结束,都稳稳的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原本应该随着运动结束,精神上更加放松才是。

可是,对那些被下放的人来说,苦日子即将结束。而对老上司来说,正是因为这运动结束,他才迎来了这苦日子。

老上司在给他寄来的信中不好明说,但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温老爷子也能猜到些许真相。老上司曾经同等层面上的某个大佬罪名清洗,只等文件下达便可回归。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好事。

但大佬在下放时,他那参军的儿子被牵连,接受组织考察期间,因为犯事,还是当时非常严重的流氓罪,被执行枪决。

当时大佬已经年过半百,那儿子是他唯一的血脉,唯一的血脉没了,他相当于就是被迫断子绝孙,日后没有了指望。

如果说他的一辈子只能待在农场接受劳改,直到死亡,便也算了。可偏偏,时代变迁,原以为永无出头之日的运动突然宣告结束,大佬也能回归原来的职位。

温老爷子的老上司,倒霉就倒霉在,他就是当年参与为大佬儿子定罪的主要执行人之一。

当年执行这个判决的有三人,一个在运动中被牵连,下放过程中自杀。还有一个早年跟老上司一起打仗,都伤了身体,一样的毛病,不过那人更严重些。

前几年已经在病中去世。

而老上司本来也快不行了,为了自家孙子吊着一口气,一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孙子也已经定好去处,一旦他走了,就制造一场‘仇杀意外’,送进哪个偏远山村的犄角旮旯里给别人家当儿子去。

日后就算没出息,一辈子出不了山村当个农家汉子,至少还活着,为白家留下了一线香火。

没想到,危急关头,温老爷子送去了半株五百多年的野山参,在国医圣手的妙手回春之下,白老将军的那一口气给生生吊住了,不仅如此,还肉眼可见的有了好转。

当初,白老将军缺少的就是一味高年份的野山参,如今终于寻到,不说能把他治的长命百岁,至少延寿十五年没问题。之后再好好调养,或许还能多延寿个五六年。

仇人下放近十年,人脉肯定是不能和白老将军比的,只不过许多人都随时准备好了某天突然得讯参加将军的丧礼,因此有些人权衡之下,很有可能倒向仇人。

如今,将军即将病愈,京中各方势力涌动,当年为了京中博弈不牵涉到早已退伍的温老爷子,将军早做了掩盖,因此一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因此保护了如今的温家,让那些人一时之间也查不出这药就来自温家。

唯一的牵掣送走后,白老将军一人在京中和几方势力博弈,时刻都有危险。温老爷子想到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危险的老上司,想想老上司出事后白临夕就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孤身一人,就觉得心酸的要命。

忍不住就在温暖耳边唠叨,想要温暖放下当初的芥蒂。

然而,温暖压根就没有什么‘昨日.你看我不起,今日我就让你高攀不起’的想法。她就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去迁就这个以前不喜欢自己的小孩,一个外人,万一她的秘密暴露,不杀的话后续麻烦更多,怕被要挟;杀了的话,貌似也不行,这是老爷子老上司的唯一孙子。

啧,麻烦!

温老爷子说不通自家孙女,又舍不得为难她,只能叹口气,抱歉的看着安安静静蹲在院子里数蚂蚁,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温暖的方向,确定她的存在的白临夕。

五月的晚上黑的晚,忙活完地里的事情,回来吃了晚饭,这天还没有黑下来,天边仿佛燃烧着橘色的火烧云,一阵阵风吹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总觉得能嗅到若有似无的桂花香气。

温老爷子打发温暖去练大字,他在温暖背后看了一会儿,就赶紧去院子里,趁着天色还没暗下来,取出柴刀劈竹子。

这活儿只有他一个人能干,只两根竹子,因为时间有限,只能在忙完农田里的活回来后才能做,因此都劈了两天还没完成。

院子里一地儿的被劈成长长条状的细竹片,看起来有些乱。

温小凉看看还在地上数蚂蚁,时不时往爷奶卧室里瞧两眼的白临夕,虽说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卧室门,深入一点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皱了下鼻子,迈着小短腿跑进厨房,抱着暖水壶给自家姐姐倒了一碗水,小心的捧着水面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洒出来的碗走进卧室。

是的,‘大敌当前’,温凉小盆友决定实施献殷勤计划,坚决不能让自家姐姐被那个新来的小哥哥给拐走了!

可惜,年仅四岁的温小凉根本不是干这活的料,碗里的水倒得太满,凉水放的不够碗壁微烫,才端了一会儿小家伙就吃不消了。

地上坑坑洼洼,是用黄泥填的地面,而且灰尘不少,只要是黄泥地面一日不用水泥铺上,就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扫干净灰尘。

放地上是不可能放地上的,弄脏了的水哪里配进他姐姐的嘴!

他只能加快脚步,小手被烫的发红发抖,还一心想着别倒出来。

结果在进卧室的时候,门槛太高,脚下一个趔趄,人和碗都往地上摔去。

小温凉吓得闭上眼睛,几乎是在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他手上那串跟温暖的翡翠一样的八股辫手环脱手而出,迅速散开,在地上凹出一个立起的‘V’字形,一头在他腰上抵住作为缓冲,一头环成比大碗小一点的圆形,将大碗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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