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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魏紫(37)

开门见是他,魏紫刚开始还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只是有些惊讶,也没让他进门,就站在门边,她挑了挑眉,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孟观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心里暗恨自己下贱,早就感受到她时冷时热的态度了,竟还巴巴地跑来,现在这样难堪!

里头的孟定觉得奇怪,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裤子也往外走,想瞧瞧魏紫怎么半天没回来。

门口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魏紫的思绪不知飘到何处,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儿,突然说:“你瘦了。”

从前的孟观,虽然三十岁了,可还是眼底清澈肤色光泽,可这里许久未碰面,再见时他眼窝都凹陷下去了,往日清亮勾人的桃花眼也黯淡失色,眼底都是红血丝,容光失色,满面皆是憔悴。

这个年纪的人最怕休息不好,一旦生活规律被打乱,心绪不宁,就很容易显老。魏紫打量着他,觉得他看起来至少比从前老了五岁,不过倒是憔悴得惹人怜,起码她心底就稍稍心疼了一下。

她伸手要摸他的脸,声音软化了不少:“怎么憔悴成这样?想我想的?”

孟观所倚仗的不过就是她的偏爱,先前不敢多说话,正是因为她神态淡淡,完全看不出从前对他的亲昵爱重。等她这话一出,好了——

他一偏头就躲开她的手,突然愤怒起来,双眼通红:“你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问出这种话!我怎么了?!你问问你自己,我怎么了?!”

“想起我就喊我一声,想不起来就把我丢到一边,我是你养的猫猫狗狗吗?我在你心里就那么轻贱?!还说想跟我谈恋爱!我看你就只拿我当小情儿,还是见不得人的那种!”

他当真是委屈到了极点,声音格外大。喊完他胸口剧烈起伏,红着眼睛转开不看她,却在转到她身后某个角度时定住。

“小、小定?”

孟定不知是何时走出大门到院子里的,此刻就站在魏紫身后五步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神情活像被天雷劈了一道。

魏紫顺着孟观的视线也转过头去,看到孟定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有种心虚感——好在这种心虚的感觉只是一闪而逝。她抿了抿唇,转身往里走:“有事坐下再说。”

孟观不知道看到侄儿也在时,心底的感觉是心虚是愧疚还是……终于要见光的如释重负。或许这些都有,所以他的神色才如此复杂,以至于不敢抬头,跟在魏紫身后脚步匆匆地进去,与还愣在那里的孟定擦肩而过。

院中很快就只剩下孟定一人,他迟迟没法反应过来,甚至在刚他听到那耳熟的声音时还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事实摆在他眼前,他的小叔,和他心爱的女孩儿之间,有关系。

而且,那关系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入。

他甚至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陷在软软的沙发里,魏紫伸出一只纤细手指揉按额角,她觉得有点儿头疼。

倘若这是在修真界,姑侄共侍一夫或是叔侄共侍一妻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在实力就是王道的世界,作为一个身份高贵实力强横的修士,魏紫若是愿意收下一对叔侄作为内宠,那是他们的荣幸。可这个世界不同,这里的一切都要遵守法律制度,还要受道德制约。

这里人人平等,一夫一妻,实力再强,出轨偷腥脚踏两只船都是要受到道德谴责,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魏紫不可能把这对叔侄都收入后院,他们也不可能会同意。

而此时,虽然魏紫和他俩都是你未婚我未嫁,在结婚前对追求者挑拣一番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关键是,他们是叔侄!而且魏紫也并非抱着挑选的目的,她是真的在脚踏两条船……

她当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只是她知道这事儿一旦揭开,最后两条船肯定是踏不成了,要么只剩下一条船让她睡到腻,要么就鸡飞蛋打两只到嘴的鸭子都飞走。

可是这两个结果她都不想要啊……

孟定进来的时候脸色白得像鬼,游魂似的在沙发一角坐下,离他们远远的。

方才孟观是下意识地就挨着魏美人坐下了,在他进来前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默默告诉自己:这种时候,长痛不如短痛,我和这坏丫头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实在不能把她让出去,哪怕这是小定喜欢的人。

……怎么越想越没底气呢QAQ

“你们,怎么会认识?”孟定红了眼圈,问的是两个人,眼睛却只看自己叔叔。

愧疚像洪水一样呼啸而来,孟观垂下头,声音细小:“小定,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们?”这两个字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直直扎进他心口。孟定望向魏紫,却发现她神色不动,竟像是默认了一般,瞬间天昏地暗!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 ⊙ o ⊙)啊?”魏紫突然抬眸,很有些不在状况内的莫名其妙。

其实她刚才一直在考虑,最后只能留下一个,那她留下哪一个好呢?所以一时没有跟上话题进展,乍然听到孟定悲愤的怒吼,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脑子转得快,马上就想透了其中关节,扫了身旁的孟观一眼,她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中间有许多误会。真要说来,还要从那天,你邀我共进晚餐说起……”

那一晚的记忆给孟观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至于只是听到她短短几句复述,他立刻就红了脸,一方面是回忆起那晚的旖旎,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在侄儿面前被揭开了遮羞布,一张老脸挂不住。

孟定则听呆了,他酒量不好,那晚太紧张,没注意几杯下去就不省人事了,接下来的事情他完全都不知道!

“怎么会,怎么会有春·药?”他不可置信,紧张地向魏紫解释:“不是我干的,我真的不知道!”

魏紫好笑:“当然不是你干的。”要真是他下的药,然后还傻傻地把自己灌醉了,这是得有多蠢?

得她一句肯定,孟定心下大安,却很快将怀疑目光转到一旁的小叔身上。那晚的事,最后却是孟观得了便宜,别说是他,就连魏紫都一直觉得那药是孟观下的。

孟观一下成了嫌疑人,顿觉委屈不已,这真真是冤枉死人了!

“药也不是我下的。”他重重叹气,这种时候,为了清白,实在是不得不供出好友了。他对孟定道:“是你徐大哥下的。你知道他的性格,他本来想帮你一把,结果弄巧成拙,最后……”最后成了一笔烂账。

孟定喃喃道:“徐哥……他怎么会……怪不得……”

他想到徐应钦给他出主意,替他布置约会场地,替他挑选菜色和酒水,原来是这样……

魏紫皱眉,怎么出现了个陌生人名?正待要让孟观给自己解释一下,门口却传来密码锁解开的声音。很快两个男人推开客厅大门,走了进来。

在玄关停下,任声没矮□换鞋,而是有些惊讶地瞪着里头三人,左瞧瞧右看看,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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