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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112)

众皆大骇!

归彦扭过头去,黄金瞳中光泽闪耀。

另二人吓住,直退数步。其中有一知进退的,向司坤喊道:“师兄快退,莫要恋战!”

这话也是给司坤并自己留脸面,招呼间人就飞了一个出去,众人与归彦又何曾一战?

司坤却是从未吃过这般亏,此时怒极,大骂:“孬种!尔等退罢,我来料理这孽畜!”

另二人有心要走,闻言又恐事后司坤报复,只得硬着头皮再上。

归彦便是几下跳跃,又将人踹飞一个。

剩下一个,眼见己方势弱,归彦又向司坤而去。

那弟子大喊:“师兄,孽畜不好相与。何不请出伏灵挽魂符!”

司坤闻言,慌忙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纸,使一道灵气,扔向归彦。

归彦恰与那纸撞在一处。

顷刻轰然一声巨响,符纸落在归彦身上,灵力成网。光电闪过,符箓化为一电光球,将归彦困在其中。

归彦如遭雷殛,竟被制住一瞬。刹那神魂之中六芒星震颤。

归彦呲牙,猛然向电网撞去。

胡天赶到之时,正见归彦冲破电球,向下落去。

另一头,被归彦踹飞的二人已经爬起,正同司坤等重新摆阵。

胡天冲上前,接了归彦。便见归彦侧身毛被燎糊了一片。

胡天大怒。

他顶在脑袋上养的归彦,竟有人敢碰!

登时什么宗门十禁,全数抛在脑后。

胡天翻手取出叶桑所赠玄铁小剑,一言不发,照着司坤便是砍过去。

此时归彦从胡天手上踉跄跃起,也向着司坤而去。

司坤骇然,连退数步。另三人上前去挡。

胡天归彦一处,左右配合,对战四人。

胡天盛怒之下,不留丝毫余力,只管杀招招呼,恨不得立刻将人砍成肉泥。

幸而赵菁铧师徒及时赶到。

赵菁铧一见此处情形,立刻将事猜得七八分,却也不能干站着。他大喝一声:“住手!想造反不成!”

这一声里自带了修为威压,司坤等人只得罢手。

萧烨华也忙上前去拦住胡天。归彦却不是他能拦住的。

赵菁铧便自行起身去捉。

胡天登时清醒,推开萧烨华,赶在赵菁铧前冲上去揽住了归彦。

须知赵菁铧虽是两次化神失败,于进阶无望,才做了若水部师尊,但他确是个实实在在的四阶圆满。且他又是若水部长老之一,怎生好惹?

归彦却不懂这些,它被胡天兜着肚皮揽在怀里,只管四肢乱踢,挣扎要去踩死司坤。

胡天脑内,一清越声音嚷:

“放开!”

“打他!”

“打死!”

胡天却知,此时再打绝无好处。也是情势所迫,胡天收剑,手落在归彦脑袋上,轻声说:“不急。”

归彦抬起头看他。

胡天垂头,手却是落在归彦脸上。归彦张嘴咬在胡天手心。

胡天不动分毫。

司坤此时见赵菁铧,却硬气起来,他上前:“赵世伯,那灵兽袭人……”

赵菁铧对司坤脾性素来知晓,闻言大喝:“闭嘴!宗门内岂是尔等械斗之处!若要打,尽可下大比斗贴,大比之日,随你二人赌上何物,尽管打去!”

司坤眼中精光一闪,道一声“好”,便冲胡天说:“你敢不敢!若输了,我要你手里的那个黑球!”

胡天闻言抬起头,笑道:“归彦不可做赌注,不若赌个其他玩意儿。”

萧烨华闻言忙拦:“师弟别闹。大比斗贴,那是依着当年大比的内容,两人单独比斗。用器、灵兽乃至符箓,是百无禁忌的!”

虽有师长看顾,但两厢损耗,弄到修为消减,乃至损伤道基,从此再不能登级进阶也是有的。

“师兄何出此言。别人肖想我家归彦,都捉上了。此时更是冲到我面前叫嚣。我如何会是玩闹?”

胡天又道:“既然百无禁忌,想是我家归彦也能上场的。如此甚好。”

赵菁铧本是随口一提,不想他二人便当真了。他现下懊恼,又见胡天坚定,便要去拦司坤。

司坤却非要归彦不可,便逼迫胡天:“将那黑玩意儿做赌注,或是输了出宗,你任选一个吧!”

胡天不假思索:“很好,若我输了,我就出宗。若你输了,你就给我家归彦跪下,磕头谢罪。”

众皆愕然。

司坤大怒:“胡天,你欺人太甚!”

“少废话!”胡天怒喝,“敢是不敢!”

“这贴我接下了!”

胡天点头,摸了摸归彦的毛,冲赵菁铧师徒弯腰:“赵师叔、萧师兄,此处无事,我先退下了。”

胡天说完,扭头便去。

徒留赵菁铧等人在原地干瞪眼。

胡天待走到无人之处,才略松开归彦,他在路边站定,问它:“疼不疼?”

归彦此时不挣扎,却是趴在胡天胳膊上,不高兴。

胡天摸了摸归彦鼻尖:“一个月后,咱们戳死那个混蛋!”

“嗷!”归彦这才出了个声。

胡天乐,再将归彦放到肩头。一路回了九溪峰,也不去第五季,径直回了水帘洞。

到了洞府,胡天将归彦放在石桌上,仔细看它的毛。

索性只是毛烧了一片,未及皮肉。只是从前火种烧得彻底,此番却是毛糊了,有碍观瞻。

归彦扭头去看,自己嫌弃自己,跑去墙上要蹭。

“别介!”胡天忙抓了它回来,“我给你洗洗就是了。”

胡天说着,从指骨芥子里翻出个五寸青花大碗来。

胡天将归彦坐到碗里,“噗”一下,乐了。

归彦立在碗中,瞪胡天。

胡天咳了咳,也不用水,却从墙角处酒桶里舀了酸浆妖酒来,替归彦冲毛。

因想着酸浆妖酒从前能让归彦恢复妖力,现下外用说不定也成呢?

也是让胡天猜着了,几下冲洗,归彦身上的糊毛渐渐褪去。

胡天却不停手,直用酒灌了大半碗,将归彦半个脖子都淹了。终是忍不住,胡天大笑:“酒酿归彦!”

归彦本还是耷拉脑袋不高兴,此时闻言,“咕噜”跳出碗来,扑过去挠胡天。

直把酸浆妖酒蹭了胡天一身,归彦才罢休。

胡天乐呵呵,再提了水给归彦冲了满身的酒。又拿出火盆火种,给归彦烘干毛,最后拿出梳子来。

归彦伸蹄子挠了挠梳子。

胡天道:“我今天的作品,一边梳毛一边收集落下的毛。怎么样,试试?”

“嗷嗷。”

胡天便拿起梳子,给归彦梳了毛。梳着毛,却是想起那日从树里出来,将归彦的一簇毛变成了叶子。

胡天便从指骨芥子里拿出那片叶子,看了看。

那叶子却是逼真得很,至今还是绿油油。

胡天看了片刻,随手将叶子别在春祀上。却是想不通,明明不能用灵气,却又如何能将归彦的毛变成了叶子?

这么想着,胡天手上动作停下。

归彦不满,“嗷嗷”两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