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回到家里时,shane和gillian发现爷爷奶奶特意为他们铺好了床,因为他们知道kian和mark将不再住在这里。Gillian朝shane眨眨眼睛,shane下意识的反应竟是立即捂住头说自己喝多了。Gillian一言不发地看着他,shane就借口想吐躲进了浴室。
Gillian返回客房去睡。Shane则在浴室的水里坐了一夜。
早上爷爷五点钟起床去浇花时,发现shane竟在等他。
“昨晚有人来找过我么?”假意寒喧了几句shane装做无意地问。
“谁会找你?”
“没有吗?”
“没人找你呀。你在等什么人么?”
Shane摇摇头。看来昨晚Nicky没有来过,不知道他看到我在床头的留言会怎么想?这样悄无声息,是同意做朋友了么?
Shane抬头看了看只有几十步距离的伯恩家,努力管住自己不要再去。最后他忽然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我说的是做好朋友,又不是永不再相见,去看看好友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样想着shane就三步两步地赶到伯恩家。
伊娃已经晨练回来正在准备早餐,看到冲进来的shane,她愣了一下。
Shane向她点头问好,然后径直奔去nicky的房间。
“喂!”伊娃喊住他,“nicky回美国了。”
“怎么可能。”shane不相信地看向伊娃,我和他才分开不长的时间吧。
“昨天下午你走后,他就走了。”伊娃说。
“……”
“喂,你怎么了。”
“我回去了。”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是好朋友。”
“切,他也这样说。你们都不告诉我。”
“再见。”
Shane失魂落魄地站在街上,继而咬牙切齿。你比我还绝情,连犹豫一下都不曾有。
(待续。)
怎么办!(一)
这一天真的很糟糕。
十年的焦急似乎他都忘了,只记得卓别林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带给他的烦乱感受。
开心不可以开心,难过不足以难过。烦燥使得shane连续几天不能正常休息,他觉得今天身体的不舒服全部找上来了。他吃了两片安眠药,在别人都在活动的白天,他蒙头大睡。
卓别林一如当初,说走就走。Shane居然很想哭。
晚上他被赶过来的Kian从床上拉起来。
Shane执意要接着睡觉。
Kian严肃地说:“如果你病了,就立即去医院;如果你没病,就象个正常人一样。”
“我哪里不正常了。”shane反驳。
“我表妹不是白痴,你已经几天都不正常了。你去跟她讲清楚!”
“我跟她讲清楚什么?我做什么了?”
Kian竟然就迎面打了他一拳头,shane捂着脸诧异地看着他。Kian以为shane会扑过来还击,结果shane只是傻傻的样子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忽然从床上跳下来。
“我好了。”shane说,“走,我们象个正常人下楼去。”
Kian看着shane说:“告诉你一声,mark去约nicky了。”
Shane停了脚步,惊诧之后他冷哼了一声。他又约不到,nicky已经不在了。
Kian见他不言语,又说:“mark简直是太心急了。”
“他失望了吧。”shane说。
“为什么失望,nicky已经和他出去了。”
Shane猛地回头看kian:“什么?”
这个晚上shane又睡不着了,他想不通Kian的话。
他一晚上坐在窗口,直到过了午夜看到mark把nicky送回来。
Mark热情的和nicky道别,看着他走进门去,就盘算着今晚就去shane爷爷家借宿一下好了。
他刚转身忽然吓的跳出老高。一个黑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阴影中。
“什么人!”mark的声音都抖起来。
那人站着不动。
Mark状着胆子向前走。那个阴影就跟着他。Mark索性豁出去了,他猛地转身朝那个阴影扑过去。
Shane打掉mark忽然袭来的拳头。
“shane!”mark惊讶地看着象个鬼影一样的shane,他忽然发现shane这几天好象瘦了许多。
“我来关心关心你约会的如何。”Shane的声音听起来也象鬼发出来的。
Mark耸耸肩:“一切顺利。”
“怎么个顺利法。”
“你如果关心的真是我,就让我去你床上睡觉。我慢慢跟你讲。”
一个小时之后Mark疲倦地回答shane的第九遍问题:“我相信我下一次一定能上了他。”
“那就是你这次没做成了?”
“当然没有。如果成功我还用这么晚到你这儿来么?我们早在我的房间……”
“行了,”shane打断他,“也没有吻到他。”
“这个问题你问第十一遍了!”
“你的回答不一致。”
mark气愤不已,“我十次都说了没有,就有一次口误,你至于纠缠我到现在么!”
“为什么会口误?”
“你真是个疯子!”mark愤愤地蒙住头。
Shane则又失眠了,他躺在床上几个小时也未有睡意,脑子中晃来晃去,眼睛大睁着。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立即从床上爬起来,站到一楼客房门前等gillian醒来。
Gillian早上打开房间的门,就看到Shane低垂着脑袋,一副从未有过的愧疚表情。
Gillian怔怔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对不起。”shane说。
“……”
“我们不能结婚。”
“理由。”gillian竟很平静。
Shane不言语。
“你得给我个理由。”
“我不配你付出。”
“你才觉得你不配么,当初干什么去了!”
“我做不到。对不起。如果我再这样下去,就错的更多了。”
Gillian愤愤地看着他。
Shane动了下嘴唇声音很低地说:“卓别林~他又出现了。”
Gillian的表情立即变化:“到底谁是卓别林?”
“可是我不能再爱他。”
“为什么?”
Shane摇头不语。
“为什么不能爱,我以为如果卓别林真有其人,就是在地狱你都能跳进去。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能爱了。”
“他不是女孩。”
Gillian睁大眼睛很快醒悟:“他就是nicky,对不对。”
Shane的眉头戚在一起,他的难过忽然上来:“我该怎么办?”
Gillian忘了自己的愤怒,她拍着shane的肩膀说:“别难过。”
“怎么办?”
“这真是个可笑的例子。”
“是。”
“你觉得你爱卓别林什么?”
“……”
“你等他十年是因为他是个女孩么?”
“可我不是gay。”shane画蛇添足地说。
Gillian怔怔地看着他:“他是么?”
Shane点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的。”
“他说他爱我。”
“你怎么回答。”
“我们以后只做好朋友。”
Gillian忽然就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把你这十年变成了一场闹剧。你的深情是演给别人看的么?还是你真的在乎!我喜欢的shane不是这个样子的!”
Gillian说完砰地把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