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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综琼瑶]老五不叉烧(40)

弘昼乐呵呵地喝了酒。

这时饭菜上来了,是一道西湖醋鱼。弘昼一见眼睛就亮了,搛了一筷子尝了尝,立马弯起眉眼:“这么多年没吃,味道更好了哈,你也尝尝。”

说着给永琪搛了一筷子,见永琪看着醋鱼苦着脸的样子,弘昼忍不住笑着上前掐了掐永琪的腮帮子:“跟你皇阿玛一副德行!一见醋鱼就犯愁!吃吧,龙源楼的醋鱼酥脆鲜香,跟别处不大一样,你皇阿玛也爱吃呢。”

永琪听了这才不挑了,搛起来尝了尝,竖起拇指:“嗯,龙源楼果然不同凡响。”

叔侄俩吃吃喝喝,吃了个半饱便开始聊起一些闲话,聊着聊着自然就聊到两人此时共同关注的火柴厂和香皂厂。

火柴厂走的是大众路线,永琪的计划是慢慢地让全国的百姓都用上天津火柴,而香皂则走的是高端路线,价位定的高高的,让京城里爱美的贵妇小姐争相购买。

“那些管事的跟我汇报说,火柴厂等建起来后看看销量如何,好的话应该还要多建几家分厂,问我有没有想到什么地方,这次我也来问问你的想法;至于香皂这个东西,管事的让工匠设计出好几款新花样,改天让人送给你瞅瞅。不过你五婶让我问问你,你找的那人能把澡豆这种东西用香皂代替,能不能弄出点东西代替熏香啊、胭脂啊、水粉啊等等,跟她交好的几位夫人也打听呢。”

永琪把五婶的要求一一记下,打算下次去庄子的时候问问林碧。而说到天津的火柴厂,永琪倒是想起一事:“五叔啊,你门路广,帮我找人问问那些个徽商粤商闽商,跟洋人做生意,什么东西最好卖?”

“你问这个做什么?”

“侄儿不敢骗五叔。我觉得,皇阿玛大概要开海禁了。”

“什么?”弘昼一惊——实在不是他大惊小怪,从清兵入关以来至今已有百余年,但这么多年,一直奉行海禁的政策,他这四哥是脑子坏掉了么,怎么突然想起开海禁了?

永琪便将这几日看到的事关英吉利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弘昼很快就理解了。不过朝堂上的事情他向来甚少插手,更何况听永琪所说情况确实严峻,那四哥开海禁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要考虑的就是,在这方面他能做点什么。

“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反正咱们叔侄俩已经是绑在一起的蚂蚱了,谁也跑不了。”

“五叔英明!”永琪狗腿地又敬上一杯酒,“我觉得吧,皇阿玛开海禁肯定会先开天津港,毕竟广东福建那边的势力太复杂,福建倭寇横行,广东的前朝一直处理不干净,也就天津港最稳妥。到时候刚开海禁那些消息不灵通的商人未必来得及准备,咱们何不抢占先机,准备好了船只货物,先去挣上一笔呢?”

弘昼一听,永琪说的句句在理,倒真不是不可行的。再说就算海禁一直都在,也有不少人偷么出海,显见这里头利润有多大,他自然不能放弃。

又敲定了一门赚钱的门道,叔侄俩自然开心,不自觉就喝多、吃多了。索性结了帐,下楼走动消食去。

楼前街道上的鞭炮屑什么的都已经清理干净了,这条街本来就是商街,这个是也正是热闹的时候。弘昼知道永琪以前没怎么出过宫,便带着他在大街上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指着道边的东西介绍着。

见两位主子相谈甚欢,德禄也识趣地退后一步跟和亲王的亲随并肩走。虽然走在后面倒也时刻注意警戒着路边的情况。

没想到在路口拐弯的时候突然有个白色的身影撞了过来,德禄来不及细思,只是下意识地冲上前去将永琪护在身后,那个白色的影子一时没刹住,一下子撞在德禄身上。

随着对方一声娇俏的“呀!”的惊呼,德禄才看清对方原来是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看着……还略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德禄素知五阿哥心性良善,就算是被人冲撞了怕是也不会责怪,他自然不会做些惹爷不高兴的事,于是和气地上前一步,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他才靠近一步,那妇人就流下两行眼泪,正在他奇怪自己把对方撞得疼到这种地步的时候,就听路的那一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男人声音:“月牙儿——”

再然后,德禄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坐在地上默默淌泪淌得还挺有那么几分味道的妇人跟兔子似的蹦起来,扭头冲那男人哭喊道:“不要叫我月牙儿!你不是正想着那朵小荷花吗?去陪她呀!”

说完,踉踉跄跄地又跑远了。

那男人痛苦地嘶吼一声,也立刻跟了上去。

于是,不止德禄,就是永琪弘昼都被惊了一跳,几人一起转头,看向那白衣妇人跑走的方向。

那妇人跑得不快,很快就被男人追上了。也不知道那男人是怎么想的,大街上就把人搂在怀里:“月牙儿,你不要生气,我最爱的只有你啊——清荷,清荷只是夫人抬举的侍妾罢了!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爱的人,我的月牙儿——”

“努达海——你是我的天神,我不能没有你,不能离开你啊——”

围观的众人简直惊呆了好吗?

永琪嘴角抽了抽:“这、这是在做什么?”

德禄也是一头雾水。

倒是跟着和亲王出来的亲随貌似对这事有些了解,脸上挂着八卦兮兮的神色凑过来:“奴才知道。这就是最近京城十分流行的‘努达海将军和她家小妾不得不说的故事’。”

“努达海?”弘昼愣了一下,“就是那个外号马鹞子的将军?不是平叛荆州叛乱有功么?在这儿闹什么呢?”

“王爷您天天不理这些俗事不知道。”那亲随一摆手,干脆在路边找了个小高台,袖子一撸,衣摆一撂,席地坐下,摆出一幅要长谈的模样,“这努达海其实也算是京城里的名人儿——”看着弘昼和永琪一起撇嘴明显不信的样子,他又解释道:“哎呀,京城就这么大,名人多了去了,不见得您二位都知道!咱继续说这努达海。他如今将近四十岁,但府里却仅有以为夫人,未曾纳妾,倒不是夫人不贤,却是那努达海自个儿不要,算是京城里头一份的恩爱夫妻。”

亲随说到这里顿了顿,促狭地冲和亲王眨眨眼,“第二对恩爱夫妻可就非王爷和福晋莫属了~”

永琪听了,也促狭地看过去。

本来要只是亲随如此说,他也就打趣过去了,但在尚未成家的侄子跟前,和亲王莫名有些不自在,扇了亲随脑袋一巴掌,色厉内荏道:“主子爷的舌头也敢嚼,是爷待你太松快了吧?还不快说正事?!”

“唔,这就说。虽然努达海夫妻恩爱,但子嗣并不丰盛,仅有一儿一女,虽是全了一个好字,终究遗憾。”

和亲王点头,福薄是真没辙,而他就是没有侍妾,光和福晋都能生七八个。

“因仅有一子,努达海家里很是宠爱,虽然没娇惯成纨绔子弟,却也是整日无所事事,虚晃度日——这样也看得出来努达海英雄气短,不会教养孩子,哪个以武立世的家族不趁着父辈余威尚存,将儿子送往军营效力?到时有人看护着,又有军功可捞,岂不是两全其美?教养孩子这种家务事,咱先不说了,还是继续说努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