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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综琼瑶]老五不叉烧(30)

可把李东气了个仰倒:“狗奴才,不看看贵客是谁?!”

“我们爷说了,任是谁也不——哎、你、你是……你是宫里来的?那你后面……六阿哥?!”那看门的到底还是看了李东一眼,认出对方是内侍,然后下意识地又往后看了看,立刻便看到站在后面的永瑢,眼眶立刻便红了,急忙打开门,小跑出来,掸了掸袖子,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奴才叩见六阿哥,给爷请安了。”

永瑢上前将人虚扶起来,显然也是认得的:“快起来罢。今天我和四哥五哥过来看看三哥,也算是临时起意,还望不会给老许你嫌麻烦。”

被称作老许的人立刻抹去眼泪强露笑脸,先跟永珹永琪请安,并为对方的前来表示感谢。

永琪和永珹才发现对方原来是个年约六十的老人家,结合这岁数和永瑢对他客客气气的态度,不难猜出此人是纯贵妃当年的老人。而后经永瑢介绍,才晓得这竟然是纯贵妃奶娘家的,难怪如此。

老许忙引着三人进府,一边往里走,一边跟永瑢絮叨:“恕老奴逾矩,其实六阿哥您早该来看看三爷了。三爷现在,哎!”

“三哥怎么了?前几天进宫给额娘请安时,并没看出什么不妥啊。”

“三爷现在,现在……老奴说不好,一会儿您自个儿看看。”老许支支吾吾半天,又开始絮叨永璋每天的作息什么的,永瑢听得认真,时而点点头。

永琪则是一边听老许讲话,一边留意四周的景象,说实话,非常不适应。不说他住惯了的皇宫,就是富察家都是草木葱茏,花团锦簇,鸟雀啼鸣,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反观永璋的府邸,尽管是初春,却处处透着秋天的萧寂,满园花木无人打理,蔫头耷脑的,白色的墙壁斑斑驳驳,满是久未修葺的荒凉模样,就是府内的下人也是少的可怜,一路走来也没见到几个人影,好容易见到那么两个,也是神色麻木,恍若幽魂,即使见着贵客也不过单板僵硬地深施一礼,竟是死人一般。

永珹显然也看到了,跟他对视一眼,纷纷皱眉——三哥这宅子也太死气沉沉了一些,这样的环境怎么能适合养病呢?

宅子小,众人很快走到正房,也是五间的大房,倒是不小,只是显见主人没心思打理,跟这院子一样,处处透着死气。

院中也没小厮传报服侍,老许只能让众人少待片刻,他进去请人。

永瑢皱了皱眉,道:“我也一起去。”

永珹和永琪便在外厅坐等,只是坐了有一盏茶时间,也没人奉茶奉水,要不是见过永璋院子的萧瑟,以他们皇子之尊早就因为被怠慢而拂袖离去了。

永琪敲敲桌子,朝屋外大声道:“没人给爷上壶茶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穿着一身半旧衣裳的小丫鬟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进来奉茶,将茶碗放下后,就立刻拿着托盘溜走了。

永琪用手探了探茶碗,抿唇笑了:“这茶水,要不是爷大度,还当你们要烫死爷呢。”

永珹则是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这倒是不烫,只是没泡开——”

永琪无语,这该不会是第一次待客,连泡茶用的水都是分了两次才烧开的吧?

“水是普通的井水,可惜这茶叶倒真是上贡的普洱。”说着又掀开碗盖闻了闻,又补了充一句,“不过是质量最次的贡茶。”

就算是贡品,那也分三六九等,永璋已然失宠,内务府干出这样的事倒也正常,就是永珹喝的茶都不是最好的,甚至连富察家都比不上。

永琪把玩着手里的碗盖,似笑非笑地看向永珹:“四哥你觉得……?”

素来沉默少言的永珹竟也不避讳,点点头,叹了口气:“是三哥自己的问题。”

——下人如此怠慢,已经不是刁奴欺主所能概括的了。皇子府邸的奴才全是内务府分配的,虽然都是包衣,但包衣世家之间的牵扯未必就比上三旗里头那些个满洲大族之间简单多少,不好好当差者有,偷昧财物者有,单单没人敢欺侮主子,毕竟前两者找证据不好找,可后者,只要永璋跟内务府随便一说,立刻就有人给换一批奴才,至于换下的那些,被皇子嫌弃的奴才,还能有好前途吗?而且过来这一路上,那些奴才照样都是恭恭敬敬的,对老许这个府内的管家也是非常尊重,完全不像是欺主会有的表现,反倒像是——对未来完全不抱期望的绝望。

而会造成这种现状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些奴才都是永璋纵容的。

在众人的共识里,保护主子,维护主子是一个奴才的本分,当主子有危险时,奴才可以援手,可以提醒,可以替死。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主子不想遇上危险的前提下,当主子自己不想活,又不能死得刻意,自己放纵自己的同时,奴才们也只能对某些伤害主子的事情视而不见。

说到底,奴才,便只能做奴才分内的事,主子想要你做的事,其他的,便是逾矩,便是犯上。

那也就是说,永璋他其实……

正在这时,里屋突然传出一阵砸东西的声音,陶瓷碎裂的声响在安静里格外清晰震撼。

与此同时,就是永瑢带着些许愤怒、些许后怕、些许伤感的吼声:“永璋,你是不想活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听到永瑢的吼声,永珹永琪面面相觑,正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就见永瑢脸上还挂着泪珠跑了出来。

三个人一照面都有些尴尬——永瑢是因为这么大了还在两位哥哥跟前哭,永城永琪则是因为目睹了永瑢的失态而有些别扭,不由地把目光移向对方身上。

永瑢又看了看两位哥哥,一跺脚,跑了出去。

永珹永琪这才急了,一齐站起身:“永瑢——”

这时候老许也出来了,正好看到永瑢跑远的背影,急得直拍大腿,就要追上去。

永珹立刻展现出兄长的决断,赶紧把这位老爷子拦住了,“老许你留下,三哥这里离不了人,永瑢就交给我吧。老五,你也留这儿搭把手。”

说罢,抬腿追了出去。

老许也知道自己上了岁数怕是追不上六阿哥,只能急得一边叹气,一边转圈。

永琪被这老头转得头晕的慌,招招手:“刚刚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老许站到永琪身旁,听到问话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三爷让老奴转达两句话。三爷不晓得四阿哥五阿哥也光临寒舍,只是身体太弱不能见风,今天便不见面了,希望两位爷见谅。三爷还说等改日病好了,亲自去阿哥所赔罪。”

听了这么一套官话,永琪不屑地“嗤”了一身,长眉一挑,漫不经心地站起来,一扭身便往里屋的方向闪,“既没什么,也就是没什么不方便,那爷便亲自进去看看三哥,也算全了这份兄弟情。”

老许阻挠不及,只能“唉唉”叫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