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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重设历史(81)+番外

“施主不要再说了!”一念霍然站起身,背对胤褆,“这是贫僧的使命,也就是贫僧的命!没了命,是生是死又有何区别,不过行尸走肉罢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不要背对敌人?”胤褆的声音突然降至冰点,等看到对方慌忙转身的样子又噗嗤笑出声,“念一你动摇了。”

“……”

“你动摇了对么?”

“就算动摇了又怎样?!”

“不怎样。和爷做笔交易如何?”

听着对方睥睨如同施舍的口气,一念有些不忿,明知这是个禁忌的话题还是嘴快地问道:“什么交易?”

“买命的交易。”

两人交谈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一念听完大惊,“施主您——”

“你知道么。我已经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听到的了,好像是小时候,当时昏昏欲睡,只记得这么两句,”胤褆背靠在身后的山墙上,目光幽远:“‘一姓之天下,长不过四五百年,我爱新觉罗的天下又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当时我就在想,我誓要让爱新觉罗的荣耀世代传承!

可你知道,这并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因为这份荣耀,是掌握在天下人手里的。我必须要保证朝廷不腐化不堕化,需要保证百姓生活安康,需要有一支铁血的亲兵,还要扩大大清的版图,甚至可能的话,我要大清超越那位元太祖成吉思汗所建立的大元!所以你们可以在我的底线之内与朝廷为敌,甚至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可以庇护你们,一生稳定无忧,但我开出的条件你们也要做到。”

“……贫僧可以冒昧问一句么?”

“什么?”

“施主真的只有十一岁么?”

“……”胤褆沉默,“爷看起来很老么?不要小瞧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啊臭和尚!”

“成交。”

“咦?你说什么?”

“贫僧说成交了!”

“啊,真的么真的么,太好了。”

“不过说真的。”一念注视着胤褆,“为什么大清的皇太子不是你呢?看起来,你比那位皇太子还能干呢。”

“……大和尚你确定你不是在挑拨离间?”胤褆挑眉。

一念叹了口气,“施主你也动摇了”

“……”

“比起上一次贫僧说这种话的时候,您动摇了。”

“咦咦?”胤褆摸摸脸,“有这么明显么?”

“很明显。”

“那要肿么破?”

“施主不想当太子,也就是不想当皇帝?”

“不想……好吧,其实最近突然有点想了,但是很多人不想我当皇帝唉,头一个就是我额娘。”

“您的额娘,是皇妃吧?”

“是啊,好奇怪是吧?”胤褆鼓着腮帮子,“算啦,看在额娘的份上,爷就不争这个了,太子弟弟其实也是挺聪明挺可爱的,爷就不信,像爷这样的,难不成还就非得赖死在皇位这一颗大树上么?”

“施主的额娘,贫僧倒觉得是个很有趣的人。”

“就算有趣,你也不要打爷的额娘的主意。”

“……贫僧是出家人!”额头井字乱蹦。

“对了,话说那个自称是朱慈焕的人到底是?!”

一提这个,素来带着笑的一念也苦着脸了,“他本名叫王士元,也不知道怎么魔怔了,到处宣扬他是朱三太子朱慈焕,不过他似乎也确实有几分手段,一路招兵买马,遇上我们的时候势力还不小。后来就和我们混和到一起。贫僧觉得对方年龄大些,经验应该挺足,名号也比较正统,便承他当了我们的总首领,没想到,那个家伙看着年龄挺大,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险些把我们都赔进去了。”

“怎么会这样?”

“贫僧也不知道,”一念皱起眉头,“不过有人曾经听到他做梦时直叫嚷说不想死,又说什么康熙四十四年,康熙四十七年的,现在明明才康熙二十一年,”睨了胤褆一眼,“你们的鞑子皇帝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不一定呢。”

康熙四十七年……胤褆暗暗在心里念了一声。

这时朱永祚抱了一大捆柴火过来。

“哟,您这是打算在这过夜么?”胤褆的话里不无讽刺。

朱永祚不理,放下柴火后又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壶,从怀里拿出三个酒杯。

将三个酒杯注满酒,随手扔在胤褆面前一个。

“啧,你这家伙居然还记得爷的一份?”酒是温的,拿在手里甚至有些烫,胤褆饶有兴致地转着酒杯,感慨道。

“爱要不要!”永祚没好气,转身便将另一个递给一念,“念一,喝点温酒暖暖身子。”

“咦?和尚也是能喝酒的么?啊,对了。爷听说有一种酒肉和尚,能喝酒吃肉,好像还能娶媳妇!”

“这家伙……”永祚抿了口酒,看看一念,又看了看胤褆,“是老子的错觉么,怎么觉得我离开一趟你更肆无忌惮更嚣张了啊?话说老子跟你很熟么?”

“……这是你的错觉。爷才不会跟叛党熟呢!”胤褆放下酒杯,站起身,“爷还小,喝不了这么烈的酒,夜还很长,你们慢慢享用吧。也许,这是你们在大岚山的最后一顿酒也不一定……哈哈,言尽于此,爷就先告辞了,后会无期!”

看着胤褆潇洒摆手的背影,永祚的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话说这小子究竟是来干嘛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王士元就是康熙四十七年被杀死的传说中的朱三太子,我觉得那又是清廷的迷雾弹╯﹏╰没错,他在这里是重生的炮灰,不过最起码,重生一世他保住了妻儿的性命。

大阿哥的皇子之血开始觉醒了,有争皇位的意识了,他要肿么破咩?

大阿哥也开始做自己的事业了,加油!握拳!

☆、58歧路

“脚步声弄这么大,你是拿爷当傻子么?”走了到半山腰,胤褆突然停下脚步,嘲讽道。

“奴才不敢。”谢博乐从树后闪身出现,叩首请罪,“只是大阿哥此举是纵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大阿哥若要改变主意,现在还为时不晚。”

“你故意弄出动静,就是为了劝爷收回成命?”

胤褆转过身,神情复杂地看着谢博乐。

谢博乐低头默认。

“爷知道四侍拦不住你,爷也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谢博乐猛然抬头,眼神里有几分震惊疑惑。

胤褆自顾自叹了口气,表情带着一点点怅惘,抬头注视着不远处的山峰,“可有些事,爷非做不可。

“放虎归山做不得,可是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又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况且,你又怎么知道,那些人是虎,而不是鲶鱼呢?”

“……鲶鱼?”谢博乐迟疑地发问。

“啊,你不知道鲶鱼效应么?这是额娘给我讲的,流传于西洋北方小国的故事。”胤褆眨眨眼,把鲶鱼效应讲了一遍。

谢博乐听后默默低下头。

“你也看到了吧,八旗如今已经有了堕落的迹象。你以为为何这几年平乱的主力都是绿营?以汉制汉固然是一方面,八旗战斗力下降则是难以启齿的另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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