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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重设历史(71)+番外

……

胤褆遏制住自己想要捂脸的冲动,他突然觉得自己跟这样一个东西动怒是一件极其降低自身格调的事情——艾玛,这要是被保成知道了,绝壁要被鄙视啊有木有!

胤褆也不想跟对方计较了,只是轻蔑地瞥了对方的裤裆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开了。

那边的哀嚎声渐渐低了下去,胤褆担心自己再不过去,那几个小厮就要被谢博乐打死了——虽然打死了也不打紧,但解决起来有点麻烦,还是能少一事少一事的好。

只是没想到,胤褆刚转过身,就敏锐地听到身后微弱的破风声,在身体应急机制的条件反射下向后下腰躲避,就见刚刚那个大嗓门拿着一把匕首向他刺来。

“该死!”直起身,胤褆没好气地啐了一声,正待要反击时,耳边却听到一句厉声的“蹲下”。

这句“蹲下”那叫一个强硬狠戾,胤褆下意识地照做了,不过蹲下后便有些懊恼了——爷干嘛要听那个好战分子的?!

头上划过一道急促强劲的气流,随着一声“啊——”,大嗓门便被踹飞出去,擦过身后高高的院墙,掉进那家后院里——谢博乐的力大可见一斑。

“大阿哥没事吧?”谢博乐也顾不上揍人了,急忙过去查看胤褆的状态,见对方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这位主可金贵着呢。

“爷没事!哼——”胤褆挥开谢博乐,冷哼一声后,咬牙道,“敢在爷背后捅刀子,爷教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可怕!”

两人也不管那群小厮,转身绕过小巷来到那户人家的正门。

看房子的制式应该是一户普通的人家,而且早前应该略富裕,而这两年则落败了,房门年久未修,透着几分萧条。

谢博乐自发地上前敲门,只是没想到敲了好久都不见有人出来应门。谢博乐不耐烦了,心里寻思着大概是没人住了,干脆地抬腿踹上!

大门轰然而开,胤褆终于对被漫天尘土包围的谢博乐露出一个带着一丝赞许的笑容,掸了掸衣摆上的灰,率先抬腿迈进房子里。

两人进了前院也不多做停留,直接越过主屋准备去后院抓人,却在经过窗前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声音压得很低,基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正待胤褆想要靠近时,一不留神将脚下的碎瓷片踩碎踹飞,房里立时传来一声警惕的喝问:“谁?!”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破窗而出,二话不说就把剑架在了毫无防备的胤褆的脖子上。

啊啦?难道爷撞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被杀人灭口了?胤褆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利刃,有些难以置信地眨眨眼。

“你们是干什么的?!”持剑的人把剑往前送了送,厉声问道。

“爷只是路过。”虽然语气很嚣张,但胤褆的表情很纯良很无辜,瞪得大大的眼睛十分清澈,同时暗暗地向谢博乐摆手,示意稍安勿躁。

谢博乐看到暗示也只能按兵不动,只是视线紧紧地黏在胤褆脖子上的利刃上,生怕对方一时冲动或者手抖。

持剑的男子是个汉人,剑眉星眸,英气逼人,只是此时看着胤褆二人的眼神却让人心生寒意,其中的杀意赤.裸.裸,毫不掩饰他的怀疑与戒备:“路过?路过能路进我家的院子?”

“请把兵器握稳点,谢谢。”胤褆小心地将剑刃推离自己一点,然后很淡定很认真地解释:“真的是误会。刚刚在巷子里出了点事,爷的随从被人扔进你家的后院,我们是来找他的。”

“我信你的鬼话!”

“你能相信就太好了。”胤褆笑了笑,“爷的这个随从刚刚有敲过门,可是没人应,只好擅自入内,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最后,可以请你把剑拿开么?爷实在不习惯斜视。”

“……给我老实点——还有你,再敢乱动,这小子的脑袋就真保不住了!”

谢博乐无奈收回动作,恰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靠近后,一个略带温和的嗓音响起:“阿弥陀佛,永祚施主你这是做什么呢,不是说了么?剑不能搁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的。”

被称作永祚的持剑男子无动于衷。

胤褆眯起眼看了看,过来的是一个穿着袈裟的年轻和尚,面带微笑的模样让人想到迦叶拈花一笑的典故——只是这笑里究竟藏的是佛心还是利刃就两说了——立刻笑眯眯地小心点头附和,“对啊对啊,好危险呢。出家人果然一心向善,师父救我。”

“你这孩子……”和尚的微笑僵了一瞬,马上又恢复常态,甩手扔过来一个东西,冲身后跟来的人笑道:“剩下的拜托施主们了,不要伤到孩子,阿弥陀佛。”

“是,一念大师。”几个随从上前捡起地上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两捆绳子——抱拳冲胤褆和谢博乐道了声“得罪了”,便手脚利落地将二人捆了起来。

胤褆本想趁他们绑人的时候逃脱出来,没想到那个叫永祚的剑客简直是个死心眼,整个过程剑离他脖子都不过半寸。

这也忒小心了。胤褆无奈地腹诽,却也只能任由对方的人将自己和谢博乐捆成粽子。

☆、52暴露

“进去!”两个人推搡着胤褆和谢博乐往主屋走去。

进了主屋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外面看着破旧,里面却修缮完好,干净整洁。五间的大房,中间的穿堂占了两间房,墙上挂着横幅,堂室的主座上摆着精致的果子点心,盖碗茶杯似乎透着热气,整整齐齐的两排八位的座椅看起来十分严谨正式。

这幅样子,胤褆又怎能猜不出对方欲要掩饰的打算,阴谋气息很浓郁啊!心下暗暗猜测这方人马的来历以及目的——总之可以肯定的是来者不善,这样一寻思,胤褆反倒不想那么早脱身了。

正当胤褆想东想西时,那个拿剑挟持他的人和那个和尚已经坐到了主位上,押着他的喽啰使劲儿按了他肩膀一下,恶狠狠道:“跪下!”

“哈?跪下?!”胤褆一下子被气笑了,嘲讽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爷我堂堂男儿跪天地跪君主跪父母,岂可跪你等不明宵小!”

“放肆!你可知我们是何人?!我们可是……”

胤褆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自报家门,没想到被那个一直笑眯眯的一念和尚温温和和地摆手阻止了,“你们先下去!”

那喽啰梗着脖子显然有些不服,但还是默认了对方的威严,低头退了下去。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僧也知如此为难两位施主了,永祚施主也并不愿伤害他人,但是无缘无故不请自来实在是两位的不对。”一念和尚有些困扰地皱着眉,“只是不知两位施主能否告知贫僧两位的身份和目的呢?”

“和尚师父慈悲不愿伤人爷信了,可是那个‘剑'人不愿伤害我们的话却肯定是假的!”尽管被绑得像个粽子,胤褆依旧站姿端正得不输一分气势,仰着头显示罪证,“爷的脖子到现在还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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